天天就知道在锦州傻等,等哪天盛禾把他忘了看他一个人后悔去!
盛禾找到秦朗时,他正蹲在自己的小木屋前偷偷摸摸往里看。
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满脸惊喜地看着盛禾。
“盛师妹,你怎么在这里?沐瑶师姐说你旧疾复发,我特意来看你。”
秦朗说着,往前递了递手中的白色茉莉花。
盛禾不解地仰起头,看着已经黑透了的天空:“你是说,你大半夜的蹲在我家门口,说是我受伤了特意来看我是吗?”
“嘿嘿,盛师妹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秦朗上前几步,想要搂住盛禾,可他的双腿却不知何时被藤蔓死死缠住。
秦朗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些。
“怎么?那天在青云宗门前你盯着我看了那么久,难道不是对我一见钟情早就喜欢上我了?我也已经主动了,现在全宗门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你又在闹什么?”
“闹?”
盛禾抡圆了手臂,“啪!”地一声响亮地拍在了秦朗的脸上。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看不上你这种靠着卑鄙手段贴上来的蠢人,你当听不见是吧?”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秦朗两边脸颊瞬间肿胀了起来,眼见着盛禾甩了甩手掌又要扇过来,秦朗慌忙想要躲开,可藤蔓死死缠着他,一株藤蔓从他的后背和颈间穿过,硬生生将他的脸抬起贴在盛禾的手边。
盛禾毫不犹豫地又扇了秦朗一巴掌:“我告诉你,若是往后在宗门我再听见有人把我和你联系在一起,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盛禾说完,甩了甩打得生疼的手掌,她懒得再为这种人多费时间,从头上将三只小发钗取下来放在地上。
藤蔓忽然将秦朗倒吊了起来,他整个人都被悬在木屋门前的小池塘上。
秦朗像是想起上一次被揍时的阴影,终于感到一丝害怕,慌忙喊道:“盛禾!你干什么!这是在青云宗,你要是敢打我是会被门规处罚的!”
“不好意思,这次副宗主也同意了哈。”
盛禾指了指秦朗,朝着三只小萝卜头上长长的叶子昂了昂下巴。
“你们仨,今天晚上帮我扇他。”
三只小萝卜头:?
三只小萝卜头:凭什么?生了灵智的碧落草也是人,也有人权的好不好!
“你们帮我扇他,以后我就不扇你们了。”
三只小萝卜头(乖巧):好的。
听着门外秦朗传来的一声声惨叫,盛禾心中的怒气总算消散了些,安心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第二日一早,辰时。
青云宗弟子大多勤勉,此时的演武台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盛禾抱着双臂慢悠悠地走向演武台,数株藤蔓包裹着被打成猪头,脸颊还在不断渗血的秦朗跟在她的身后。
周围的弟子看见秦朗的惨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默默为盛禾让开一条道,就连演武台上正在比试的弟子也停了下来。
盛禾径直走上演武台,她抽出剑指向秦朗。
藤蔓一点点放开,秦朗浑身无力瘫倒在演武台上,他睁着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向盛禾,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挪。
“你……你又想干什么?”
盛禾声音平静:“听说你这几天在宗门里到处跟人说我喜欢你?不仅收了你的定情信物还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今天趁着人多,我好跟你说清楚。”
秦朗有些心虚,可看着台下有那么多弟子,今天若是把事情坐实了,以后盛禾就是想赖都赖不掉,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对盛禾的恐惧,他嘴硬道:“难道不是吗?”
盛禾轻笑一声:“是你妈个头,老娘不教训教训你你真当老娘好欺负是吧?”
盛禾催动灵力,长剑瞬间从她的背后飞起。
上一世,秦朗就是这样站在她的对面,亲手用那把她为他炼制的长剑贯穿她的身体。
盛禾眯起眼睛,新仇旧恨一起算,长剑向秦朗猛地刺了过去。
“啊!”
秦朗大喊一声,立刻向一旁滚去,他只是个青云宗内门弟子,才刚刚筑基,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野心和抱负,怎么能就这么死在盛禾一个女人的手下。
他慌忙躲闪着那柄长剑,可那剑就像是在故意逗弄他一般,他勉强能躲过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却丝毫没有机会反击。
很快秦朗就被逼到了演武台的角落,长剑立在他面前,他近乎哀求地看向盛禾。
“小禾,我们好歹一场情分……”
还不等他说完,长剑瞬间刺穿了他的手臂和大腿。
秦朗大惊失色,看着满是血迹一点点逼近的长剑,不自觉地往后退。
“嘭!”地一声,他一脚踩空,整个人都从演武台上跌了下去。
盛禾讥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朗:“我和你能有什么情分?就你这样的怂包竟也好意思到处说我喜欢你?”
“今天当着众位师弟师妹们的面,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盛禾,最看不上你这种没本事还贴着女人吸血的废物!”
“在场诸位若有不服或是想要为他秦朗出头,尽可上台来挑战,我盛禾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底下的弟子们一阵惊呼,前段日子各宗门长老上青云宗讨说法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后来秦朗又主动说盛禾一心爱慕他,他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再加上盛禾此前在青云宗的名声并不好,大多数弟子也就抱着看戏的态度顺着秦朗的话说了下去。
直到今天,他们很多人仍是第一次见到盛禾,却惊讶地发现,盛禾和传闻中那个欺辱师妹,嚣张跋扈,心中只有情情爱爱的形象似乎并不符合。
尤其是……当众说秦朗没本事还贴着女人吸血,这不就是在说秦朗是在以盛禾的名声造谣妄图攀附吗?
现在还被人家当众从演武台上打落。
一时间,众人看向秦朗的目光都有些鄙夷,默契地谁都没有出声。
感受着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秦朗气得脸色青了又白,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奈何他的脸上原本就青紫交加,肿胀非常,一时间竟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