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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入玄门

    林任一见顾自芳,怒火中烧,也不管自己修为尽失,奋不顾身地打将上去。顾自芳轻蔑一笑,运行真气,朝林任窝心一脚,饶是林任铜筋铁骨也险些断气而亡,也是顾自芳顾及白方和白乐儿在场,不敢杀人灭口,否则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一脚足以让林任粉身碎骨,命丧当场。

    白方拦住顾自芳道:“其中是非黑白须说个明白。”

    白乐儿连忙扶起林任,关切道:“你且把先前与我说的话跟我爹爹说一遍。”

    林任缓了一口气,道;“三叔,我才是林任,他是我师兄顾自芳,凌伯父命我前来请你助我恢复灵根并履行婚约,他在半路夺了玉珏信物,将我推下山崖,冒名顶替,前来哄骗于你,三叔切莫被他欺骗。”

    “顾师兄,莫再巧言诡辩,你趁我不备偷走伯父交给我的东西,又依靠你那诡异珠子遁逃而去,我看在同门之谊本想放你一马,你却不知好歹,还敢来此蛊惑人心,想置我于死地,三叔,你瞧这贼人甚是狡猾奸险,我愿替天行道,除此恶獠。”白乐儿回来时将偶遇林任之事悄悄告知父亲,白方不动声色,让顾自芳一同出谷迎客,结果看到是林任,顾自芳脑筋飞转立时就编造出一番说辞来,将林任与自己身份互换。

    林任忍住怒火,拿出凌万青的书信交给白方,道:“三叔,这是凌伯父让我交与你的书信。”

    顾自芳嘴角不可察觉地抽动了一下,白方接过书信,看了一遍,道:“这信中是大哥委托我查明三十年前龙女顾敏敏之事,并未提及你身份。”说着,脸上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林任听到龙女顾敏敏几个字神情抽动了一下,但知道此刻不是询问的时机,旋即恢复平静,道:“三叔,我这储物袋中有家父传我的青蛾剑,您请看。”林任说着将一个储物袋交给白方。

    白方打开储物袋,看到是青蛾剑及混元一气功功法,知是二哥林风之物,接着将剑取出,对二人说道:“这混元一气功乃是林家家传的功法,我曾不止一次见过二哥施展,你们使给我看。”

    林任立马道:“三叔,我现在真气尽失,我且将混元剑法使给你看。”说着拿过青蛾剑,舞开混元剑法。

    白方见他使得确是混元剑法,默然点头,又将青蛾剑交给另一个林任,道:“该你了。”

    却见冒充林任的顾自芳神情坦然,接过剑来,一番挥舞,竟也是混元剑法,林任瞬时愣住,正觉得匪夷所思时,顾自芳又运起真气,催动混元一气功法,运转自如,林任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展示完毕,顾自芳冷笑道:“三叔,我也不知顾师兄从何处学得我林家剑法,但终究只是皮毛,外人可以学得剑法,但这真气修炼及运转之法却无法偷取。”

    林任难以置信,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让林任措手不及,一时间想不出理由来辩驳,竟心虚地后退几步,气息不顺。乍然一颗圆珠从林任怀中滚落,林任正欲捡起,白方用手一指,那圆珠落到手中,正是地藏如意珠,他看着宝珠,表情奇怪,但见他握紧珠子,闭目凝神,将神识沁入珠中,一会儿功夫,睁开眼来,眼角多了几滴细微的泪珠。转身对顾自芳道:“顾自芳,你还不肯说实话吗?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可免你一死。”

    其余三人均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满头雾水,顾自芳心存侥幸,依旧问道:“三叔,你说什么,他才是顾自芳啊。”

    白方冷道:“你这孽障,冥顽不灵,找死!”

    尚未说完便伸手朝顾自芳抓去,威如陨石落地,顾自芳只觉心脏压抑,眼睛里布满血丝,于是使出浑身力气,一个懒驴打滚避开一旁。

    顾自芳当即取出铁折扇,全力真气催动,那扇子一下涨大到一人多高,扇面展开,一面画着一个金色菊花图案,另一面写着许多经符。顾自芳口中念念有词,扇面上的符文飘动起来,漩涡进入菊花图案中,那朵菊花从扇面飘出,顾自芳一跃而上,躲入菊花。

    白方眼见顾自芳要逃走,口念法诀,一面青色阵旗现于手中,指向顾自芳挥动两下,谷外阵法催动,谷口景色骤然变成一片树海,从地下不断生长出木柱、藤蔓向那菊花袭去。但见若干木柱长到百丈高度,将那金菊困在中心,无数藤蔓卷住菊花,向下拽拉。金菊外层的花瓣逐渐绽开,化成一把把金刀将藤蔓斩断,蓦然菊花金光大放,向下射出无数飞刀,将木柱尽数斩断。

    顾自芳不停催动菊花,正欲从缺口逃走,白方已然飞到菊花数尺之处,一掌拍出,掌风卷着菊花射出的飞刀,打向花心,只听“嘡嘡嘡”数声,花芯发出金属声响,丝毫未伤。白方不容对方喘息,立刻打出第二掌,那菊花一分为二,化为虚影猛然飞出,如两道流星消失在天际。

    白方怒然道:“阴阳遁甲符!这贼子来头不小。”

    白方无奈看着天边,只能飞回谷口,将如意珠交还林任,安抚几句后带林任入谷。

    进入绝仙谷,谷中芳草茵茵,鲜花遍地,果木成林,良田几亩,田林偶有兔猬嬉戏,花间常见蜂蝶飞舞,一片生机盎然。谷中心,却有一汪黑潭,沥沥汩汩,色比黑墨,沫花浮动如积炭,水花飘起似翻煤,天光无射,深不见底。怪诞奇异,引人注目,但林任无暇顾及这些。

    林任与白家父女诉说这些年的经历,白方不住黯然叹息。

    这时,白乐儿问道:“爹爹是如何识破那顾自芳的?”林任也一脸好奇。

    白方道:“那宝珠显然是认了林任为主的法宝,其中却有二哥林风的真气,我驱动宝珠时感到一丝二哥的精魄之力,故孰真孰假我便了然。”

    三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一间草屋门前,白乐儿迫不及待拉着林任进入,道:“林任哥哥,你受苦了,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安心住下吧。”

    林任道:“我现在只想尽快恢复灵根,好为父报仇。”

    白方道:“此事不可冒进,宜从长计议,你先住下,待我想出续接之法,再做商议。”

    白乐儿闻言欢喜不已,要拉着林任出去玩耍,林任无奈,将凌万青交予他的储物袋交给三叔白方,还没来得及感谢便被拉出门去。白方拿着储物袋看了看,除大量上品灵石外,居然还有魔修的一些修炼材料和典籍,一份奇异的皮卷轴,以及龙筋,眼中闪过惊奇,转身走近谷壁,打开暗藏的一处石洞闭关研究。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白方不愧是此中巨擘,真让他想出了破解之法。随后飞出谷外,找了一些材料回来,并要来地藏如意珠,开始炼制龙筋。足有半年时间,白方方才出关,传音唤林任进洞,林任正与白乐儿烤着刚猎来的野兔,听到白方呼唤,连忙跑去,白乐儿看着林任背影,心里一阵失落。

    林任来到洞前,满怀期待,道:“三叔,炼成了吗?”

    白方点点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且进来。”

    林任进入山洞,白方要林任咬破舌尖,把血喷在龙筋上,林任不疑照做。那血一沾上龙筋瞬间没入其中,白方一见大喜,心知成功有望,口中念起咒语,那灵根一下飞入林任耳中,蠕动攀挪至后脑,林任惊惧无比。白方则一脸慎重,将林任放入炼器池,开始将灵根炼入林任身体。

    龙筋炼制灵根时需要消除龙筋的属性和灵气,但又不能把龙筋炼成死物,故先用如意珠与之共同炼制,将如意珠与龙筋合炼为一件新的自带灵力的法宝,再以林任精血认主,使人器一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即是将林任当作一件法器来炼制,龙筋为炼制材料,林任为主体,使两者融为一体,这便是白方从魔修书中一种炼制人器的邪法中得到的启发。但炼器者需与人器形成羁绊,而后炼制中途不能打断,用源源不断的真气护持活人,待活人炼为法器后再解除羁绊,否则双方都会遭受真气反噬,死无全尸。白方将剩余的上品灵石取出放在身旁,一边护持林任,一边吸收灵石中纯净丰富的灵力补充真气。

    就这样,三天过去,大功告成,林任的灵根续接成功,林任和白方皆瘫坐在地。

    经过白方的方法改良,林任获得的并非是修炼效率低下的伪灵根,而是一条无属性的真灵根,这灵根任何灵气皆可吸收,只是效率稍低于确切属性的灵根。

    还没来得及高兴,林任体内噼啪作响,一股强大的真气从灵根直冲丹田,原来是当初林风留在宝珠内的真气没能被完全抹除,一下释放出来,通过灵根进入林任丹田,因为林任现今与灵根浑然一体,林任根本无法阻挡,只能被迫接受,亏得林任丹田经脉比常人强大许多,否则定爆体而亡。

    林任不断吸收真气,修炼境界飞速上升,一日便突破了筑基境,林任的修炼境界稳定在了筑基一阶。

    几经波折,林任终于再入玄门,他满身污血躺在地上,心情愉悦,忍不住大喊出声。白乐儿闻声,知是林任已恢复灵根,心里替他高兴,但也担忧他再次离去,经历生死。当晚,三人大摆酒菜,为林任好好庆祝一番。

    从此之后,林任于绝仙谷内修炼父亲所留功法,偶尔随三叔白方学习阵法和炼器,时常与白乐儿切磋论道,修为突飞猛进,白乐儿对林任也情愫愈深。

    春去秋来,光阴荏苒,不觉间已是两年半,林任于此修炼至筑基境六阶,混元一气功法修至第四层,风雷天禹诀目前仅有前五层功法,但林任也不过第二层大成,只因这古简中天威强大,林任每次观摩都需要承受极大压力,故而进度缓慢。及论阵法炼器,林任已臻小成。

    这一日,白乐儿从谷外采买归来,带回来两个消息,其一是南州所有宗门将于一个月后共探仙缘塔,其二则是大批鬼王宗弟子现身界山,扬言要为门中长老报仇。

    林任听后暗觉不妥,放心不下伯父凌万青及师兄褚良,不日辞别三叔和乐儿,前往界山查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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