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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福祸相依反受累 对簿公堂地契回 中

    往小白手中一瞧,不是那檀香木盒,更是何物,小是非被吓的心惊肉跳,直叫出声来。

    被这叫声吸引,郑红波立马认出那白猴手中捧着的,正是当日的檀香木盒,原来小白刚刚溜出人群,去把这檀香木盒捧了过来。

    小是非吓得直接把木盒从小白手里夺了过去,搂在怀里就要走。

    “站住!”

    郑红波又从打手后面踊了出来,直接上前扭住了小是非的胳膊,口中威吓:“把盒子给我”

    小是非更是害怕,这是娘亲留给他不多的念想,怎么能让它落入贼人之手。被他这么一吓唬,把盒子搂在怀中更紧了。

    众人也是骚动了起来,见郑红波动手,也是靠的又紧了一步。

    见周围人群激动,郑红波紧张了起来,手中却不放手,直接喝道:“我是来收租的,你们欠租不还,就要拿它相抵”说着,贪婪的看向木盒指了指。

    又顿了一顿,故作镇定:“爷爷什么架势没见过?玩横的玩楞的,都陪着你们。要是动手伤到了爷爷我,吃上官司把你们告得赔个精光”正说着身后七八个膘肥体壮的打手上前,也把郑红波围在了中间,常年的泼皮经历,也让他积累了对付这些普通百姓的经验。

    听了这话,围上前的众人,阵势又松了松。

    世间多是公道理,说是扶弱为穷人。穷人圈禁难逾越,泼皮拿它常护身。

    众人敢怒不敢言,徐世昌却是红了眼睛,大声怒吼:“这是我徐家的东西,你滚”可是也仅此而已,不敢上前动手。

    郑红波一声冷笑:“我滚?咱们还是去见官吧,看看官老爷怎么判”

    说着,就扭着小是非出去,众人虽然围着如同潮水,随着郑红波走的方向慢慢涌动,却是始终不敢上前动手。

    小是非被吓得哇哇大哭,抱着木盒拧在地上,想挣脱郑红波的手不得。

    郑红波拖着小是非,一群人磨磨蹭蹭,推推搡搡,终究还是来到了村外。

    孩子哭声凄厉,族长含泪上前,大声喝道:“你放手,见官就见官,天理昭昭,你乱涨地租,我相信官老爷会为我徐氏族人做主的”

    被他这么一喝,郑红波也是放开了手,族长上前扶起小是非,用袖子擦干他的眼泪,忍不住哭了出来,喉咙中呜咽道:“孩子,咱们去见官,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小是非止住眼泪,虽然抽泣,却默默点头。

    两伙人一起出村而去,直奔县衙。

    且说这一路的人,见人群浩浩荡荡,皆是上前围观,跟在后面,听说是打官司,更是好奇,这一路看热闹的人聚集不断,紧随其后。

    虽是县衙,却也挺远,两伙人走了几里,来到定远县县衙,郑家屯在徐氏族地以西,定远县在徐氏族地以南,进到县城,行人商贩,见人这么多,也都跟着凑热闹。

    县衙庄严,明镜高悬,族长在街上借了纸笔,写了状词,递给县衙衙役,衙役击鼓,县官升堂,衙役“威武”,郑红波和族长两人被传上堂,跪拜县官,两人平身后争论不休……

    小是非虽然来过县城,却没进到县衙看过。抱着檀香木盒仔细打量,当官果然气派,就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堂上传来惊堂木声,一下子把他拉了回来……

    “都别吵了,师爷,今天升堂所讼何事?”县官有些不耐烦,先问师爷所讼之事。

    师爷已看过状纸,附上前来,递过状纸说道:“今日是徐氏族长徐太安,状告郑家郑红波。告他乱涨地租,不守信誉”

    “哦?徐氏?”县官倒是来了兴趣:“可惜了徐氏没落”

    见老爷看向自己,族长作揖添笑,想讨一好。

    县官看向族长,问道:“既然如此,郑红波你租约可带来了?”

    “回老爷,租约、地契,小的都带来了”说着,郑红波谄媚的弯腰捧起一沓契约,恭敬的放到案上。

    两份契约放到案上,纸的中央有些隆起,鼓着一个包。

    县官撩起契约瞅了一眼,原来是几枚碎银子,见眼前景象却并无所动,嘴角一翘,嗤笑一声,毫不在意。拿起契约,反手一扫,把那几枚碎银子扫到了地上:“收起这点小伎俩吧,老爷我还不缺这点零花钱”

    那几枚银子在地上叮了当啷滚了几圈,郑红波尴尬地爬到地上,慌忙把那银子捡起揣进怀里,堂外围观看热闹的见他这般狼狈模样,皆忍不住笑出了声。

    堂上郑红波站在一旁拱手赔笑:“老爷审案辛苦,这只是孝敬老爷的一点心意罢了”

    县官似是无意纠缠:“念你一片心意,也就不打你板子了”

    郑红波脸上红涨似煮熟的猪头,在堂下哂笑,连连作揖。

    堂外围观的人看他如同小丑一样,笑地更大声了。

    “啪”惊堂木声回响大堂。

    “肃静!再敢散乱公堂,就拖上来打二十板子”

    被这么一吓,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小是非却是觉得这县官为人正直,还真挺好的,便问向旁边的人:“县官老爷看来为人很是正直呀”

    周遭有在县城内做生意的,便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这老爷名叫刘学坤,脾气古怪,为人说是正直,却又懒得管那闲琐之事,偶而嫌得麻烦,也就判案随意了”

    小是非心中却是嘀咕“既然他为人正直,为何对三爷爷的死视而不见,只判郑家罚了银子了事?难道是因为他判案随意?”

    正在想着,堂上问话之声将他拉了回来。

    “这地契所示,土地确实属于郑家”

    说着,县官又翻看那沓租约,边看边念道:“这租约上面也明示了,每年交出收成一半,或者每年一亩地交三两银子,当做地租”

    看完,县官放下手中契约,看向两人,问道:“所示清楚,你二人所讼为何?”

    族长拱手作揖:“老爷,地租向来是收五成,可是自从换成郑家郑红波收租以后,便变成了七成,今年收成好,他更是放言要我们留够往年留的,把剩下的收成都交给他。更是逼迫,说去年的地租也要一起交”

    族中土地贫瘠,产出也从未超过一年有三两银子,所以族中向来只交一半收成。

    “哦?郑红波,可有此事?”

    郑红波倒也不急,点了点头,却是不缓不急说道:“老爷,却有此事。不过您先别急,这地租上,还需看得仔细”

    说着,郑红波上前指着租约上:“老爷您看看上面是不是有'若有急事,可有所变更',这一句话”

    “哦?”县官仔细瞅了瞅,确实是张张租约上都有此句。

    “嗯,确有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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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此话,族长急了:“老爷,这租约上的意思明明是若我族中有所急,可以减轻租子的意思”

    县官看了看,点了点头,看向郑红波:“言辞模糊,想要耍滑头??”

    郑红波却耸了耸肩,直言道:“老爷,不是我耍滑头,这租约当初签订的时候,给他们审了,他们自己觉得可行,没提出更改契约,这怎么能怪我郑家呢?”

    郑红波刚刚说完,族长便于他争辩了起来……

    听了这话,县官皱眉不语,心生厌恶,虽是知道钻了空子,却也不想再去纠结,只觉得堂下二人吵闹。

    “啪”惊堂木又是一拍。

    “都别吵了,郑家地租重新签订,以后改回只收一半。至于今年和去年的租子,就按照郑红波说的交吧,你二人若无异议,那便退堂吧”

    县官只觉得烦闷,不想深究。

    “老爷,老爷,今年加去年的租子,应该怎么算呀?”族长反倒是先急了。

    县老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郑红波给你们算,付清以后,就相安无事了”

    “谢老爷”郑红波心中暗喜,虽然地租降了,也只是将回原本五成罢了,再说这地里收成变多了,以后无论按照银子收还是按五成收,都比以往赚了。

    “老爷,今年的地租我就好心,要他们一半收成即可,至于去年的收成就必须按银子算,他们租了大概三百多亩地,就应该给我九百两银子”郑红波洋洋得意。

    族长却是心惊肉跳,去年颗粒无收,灾荒之年,毫无盈余,哪里去弄这么多银子抵债。

    像是料到此事,郑红波向县官请示:“老爷,料这群穷鬼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先拿他们老祖祖传的那文房四宝来抵债,就先抵五十两银子吧”

    县官本是觉得烦躁,以为可以理清二人,没想到还是这么麻烦,有突然听到有此新鲜事物,便又来了兴趣。

    堂外的小是非听到这些,心中一惊,心情沉入湖底,抱紧了怀中檀木盒子,直觉得今日的木盒特别沉重。

    一旁的小白却拽了拽他的衣裳,回了回神,小白打开檀香木盒一条缝,小是非正要嗔怪他捣乱,却是不经意的一瞅,吓了一跳,嘭的一下把盒子盖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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