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祁川的威压下,林阮只能缴械投降。
“好吧,我老实交待,但你别看不起我。”
“我和弟妹去偷鸡摸狗了,沈星泽有一株上百年的老山参,被我俩偷了。”
许雾:……
她闺蜜那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她交待自己的罪证就行了,干嘛扯上她啊。
闻言,周祁川怔愣了几秒,侧头,一言难尽地望着许雾。
许雾无语:“……别看我,你媳妇儿是主谋。”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许雾这会儿也不说林阮是自己闺蜜了,把这锅甩回林阮身上,直接就走了。
周祁川把视线移回林阮身上。
林阮有点不好意思,主动握住男人的手掌。
她仰着头,讨好地望着他:“老公,我知道偷鸡摸狗不好,但是……我是你媳妇儿诶,咱们一家的,你能帮我保密吗?”
周祁川面色沉冷,本想质问她和沈星泽是不是见面了,但感受到手指上柔软的触感,那颗冷硬的心也忍不住软了下来。
他竟然舍不得逼问她……
算了,无论她和沈星泽有什么,至少现在她还是自己的媳妇儿。
“回家吧。”
……
下午,林阮在院子里架上炉子,开始熬中药。
中药熬好后,周淮予夫妻负责送。
偶尔是换过来,周淮予夫妻熬药,林阮和周祁川过去送药。
除了送中药,他们也会带些吃的给周奶奶,基本都是鸡汤这类比较补的食物。
周奶奶肚子里有油水后,精神面貌比以前好了。
这天是林阮和周祁川送药。
林阮顺便给周奶奶把了一回脉,回家路上,她提起周奶奶的身体状况。
“奶奶身体好多了。”
“奶奶身子骨很硬朗,关键还是得吃饱吃好,营养跟上了问题就不大。”
女人那张脸瓷白精致,说起这些时多了些认真,仿佛自带一股魅力。
漂亮的耀眼。
周祁川看着她,心里微微动容,沉着声:“谢谢。”
“嗯?”
林阮没想到周祁川这种冷硬的人能说出“谢谢”这种词,惊讶了几秒,唇角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她软声道:“谢什么呀,我们是一家人,她也是我奶奶。不过,你要是非得谢我,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对我宽容点,少和我生气,咱们好好过日子行不?”
这男人老爱吃醋,一吃醋就折腾她,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林阮长得好看,笑起来眉眼弯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就很真诚。
周祁川被她的笑恍了一下神,如果,他那天没有听到她亲口说的‘我……和沈星泽勾搭上了呢……’这句话,他或许可以劝自己相信一下林阮是真心的。
可现在他不敢……
况且她还有不少前科。
回门那天晚上她和自己耳鬓厮磨,第二天她就趁着他不在,笑盈盈地收了沈星泽的野兔和山参,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又是怎么对沈星泽笑的呢?
周祁川心里的炙热被浇灭,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嗓音低沉克制。
“回家吧。”
林阮听着男人这冷淡的语气,心里闷闷的,硬邦邦的臭男人,好话都不会说。
她有些生气,故意加快脚步,将周祁川甩到了身后。
周祁川本来是配合林阮的步伐,走得很慢,这会儿被她甩开,眉梢慢慢蹙起。
他只是没回话,就生气了?
……
两人回到周家。
周朝阳带着周平安出去玩儿了,院子里只有周淮予和许雾夫妻。
许雾懒散地窝在躺椅上,手里拿了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
周淮予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给她捏着肩,偶尔还贴心地问她力道合不合适。
林阮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啊,想到周祁川冷冰冰的态度,她无奈感慨,两兄弟之间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
“二哥二嫂。”
周淮予和两人打招呼。
林阮客气地应了声,径直回屋去了。
周祁川下意识跟过去,刚走到门口,门哐得关上。
林阮把他关在了门外。
许雾听见这摔门声,眸光流转了几秒,冲周淮予眨了眨眼睛。
“去打听打听。”
“……这不好吧。”周淮予面露迟疑,他二哥看着心情很差,吃瓜容易被骂。
许雾眸子浅浅一眯,拿着扇子拍拍他的手,又凑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周淮予耳垂染上些红,害羞地望着她:“真的?”
许雾挑了挑唇,继续诱惑:“机会只有一次,去吗?”
周淮予被她的笑蛊惑到了,立马站起来,跑到凑到周祁川跟前打听情况。
“二哥,你和二嫂吵架了?”
周祁川正心烦,听见他弟来自己耳边聒噪,毫不客气:“不关你的事。”
周淮予一看他哥这反应,知道两人八成是吵架了,拉了把椅子坐他旁边。
那双桃花眼微勾着,笑得特别不怀好意。
“哥,你是不是惹二嫂不高兴了?哄媳妇儿这方面我比你在行,我能帮你。”
周祁川冷冷地斜了他一眼,那个“滚”字已经滑到嘴边了,可一想到他刚才和许雾相处的确实很和谐,又默默把到那个“滚”字咽回去,改了口:“说。”
周淮予眸光闪了闪,这还是他那个冷漠疏离的二哥么,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他一本正经的教着:“二哥,我先教你第一招,媳妇儿不高兴你得第一时间认错。”
“我又没惹她,为什么要认错?”周祁川听得眉头紧蹙。
周淮予沉默了几秒,“二哥,得亏你和二嫂是盲婚哑嫁,要是自由恋爱,就你这迟钝劲儿,大概是讨不到媳妇儿的。别说二嫂了,我都有点受不了你。”
“女孩子心思细腻,你心大,可能不经意伤了她的心还不自知,不过女孩子心也软,要是她真生了你的气,你就说点好听的哄哄,给她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要是以前周祁川肯定对这些话不屑一顾,现在他却仔细听着,逐帧学习。
周淮予看见他哥听进去了,悄悄松了口气,突然改口问:“不过,你俩因为啥吵架了?我也帮你分析分析。”
周祁川抬眸,面无表情看着他,黑眸冷淡疏离,带着几分戾气。
周淮予瞬间老实:“我就随口一问。”
这瓜他媳妇儿是吃不上了,唉。
周祁川没再搭理他,起身去屋里找林阮。
……
林阮正在屋里抹药膏。
金岭村这边有树有河,气候湿润一些,蚊虫特别多。
林阮是招蚊虫的体质,就刚才出了一趟门,身上被咬了好几个红疙瘩。
这药膏是林阮用周祁川带回来的药材自制的,能止痒防蚊。
她皮肤娇嫩瓷白,很容易留疤。
除了这个止痒膏,还特意做了一盒淡痕祛疤的药膏,两个一起使用。
她正专心抹后颈处的红疙瘩,没注意到门被人推开。
周祁川一进门就看到林阮在抹药膏。
大概是因为看不到后颈,她抹药姿势很别扭,衣领不经意被扯下来一些,露出大片光洁无瑕的皮肤。
林阮皮肤白嫩,被她抓得留了痕,白里透着点红,瞧着特别勾人。
周祁川看得眸光一暗。
下一瞬,男人大步走到床边,拿起药膏,嗓音嘶哑:“我帮你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