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凶手后...
屋子里陷入了鬼一般的寂静,奥娜莎·霍尔不停地拨弄着自己的脑筋。
她发现...有太多的东西说不通了!刚刚的那个家伙明明是‘双性人’!是真凶!
可他的手表完全符合模仿作案的人啊!
“你可能理解不了我接下来的话,因为我将展示这起案件中的所有的有关混沌学的实践。”
阿尔·夏洛克开始讲述:
转折点,模仿作案。
那名酒吧外的死者就是模仿作案的凶手...当天的情况是他和‘原凶’盯上了同一个孩子。
但他先一步得手了,而且把现场处理得不错。可惜留下了那多此一举的脚印,暴露了自己。
之后,原凶也来找那个孩子了。这两个凶手在案件中追求的截然不同。
所以,那个孩子其实承受了‘双重’。哦!简直不敢想象啊。
“我们还是先越过这个话题吧。”阿尔说道:“你们低估了模仿者,因为他戴上了手表。”
“可只需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并没有常年佩戴手表所导致的日晒区域的明显隔断。”
奥娜莎思索着这句话的意味...“也就是说,他连戴手表都是在模仿原凶?”
“Bingo!”阿尔不吝赞美。
讲述继续:
恼怒的原凶因为被抢了目标,喝了很多的酒,没了往日的细节。
好吧,也有,他一如既往的没留下什么脚印。但我实在没看到案发地的具体。
以致于我现在都不清楚这个点。
回归正题,尽管他没有暴露脚印,但暴露了‘手表’!
他使用的是极其昂贵的表油,漏在了现场的门口...除了我,我想没人会注意这个细节。
“总之,就是在这里出了问题...之后的我见到了那份尸检报告,捋出了大致的原委。”
阿尔进行最后的讲述:
我在被关的那天出来了...调查了卖过那种表油的店,只有一个人买过。
我很轻松地找到了‘真凶’。
讲真的,这一步太简单了。
在找到他后...我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要不要顺手制裁了模仿者?
因为那真凶没有跛脚,所以我很轻易地推理出了真的存在模仿者。这是毋庸置疑的。
“同时,也显而易见,我选择的要。”阿尔很平淡道:“所以我又去找了找那些买表的人的名单。”
没错,我就是在推断这个模仿者足够细心。
“结果也很成功,我通过排除法顺利找到了跛脚且身材矮小的Gay,也就是模仿者。”
然后...我又知道你肯定会保护好那些小孩子。
“无论是真凶,还是模仿者,他们都无从下手了。我知道...他们要在这一刻‘进化’了。”
我真的感谢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我先是把那个模仿者引导去了同性恋酒吧,又给真凶写了一封信。”
阿尔在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奥娜莎。
内容是:[那个该死的粗鄙的模仿者害得你的艺术断层了,他在南区酒吧。]
——你的狂热爱好者,留。
“之后,我只需要再给警局写一封信。”阿尔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我迫切地需要用这件事给里伯特那小子当头一棒,否则他不会心服口服的。”
奥娜莎迅速捕捉到了重点...
“所以你只通过‘表油’和‘跛脚’的线索就找到了两个凶手?”
阿尔点了点头...却道:“也未必吧。毕竟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有过反复验证的。”
比如,家庭环境。
“以免抓错人嘛。”他笑了笑。
“就...这些?”奥娜莎还是揪着这个不可思议的点不放。
阿尔又点了点头。
“不过,这都是自我论证,其实并不重要,说出来就不够令人惊叹了啊。”
他伤心地躺在沙发上...当戏法的原理被戳破,就无法赢得赞叹了啊。
“Crazy!So crazy!”奥娜莎突然道...止不住激动的情绪。
再次得到赞叹的阿尔瞬间来了精神!他猛地跃起,由衷道:
“这起案子毫无败笔,无论是真凶,还是模仿者,他们都无比出色。”
“出色到一度让我都想不通!即便我联系到了‘双性人’这个关键条件。”
奥娜莎愣了愣,“你...在破案过程遇见了什么挫折吗?”
“毫无挫折!”阿尔当即道,随着说出了更加离谱的一番话...
“这是因为我在针对那一起《威胁信案件》时就记住了‘凶手与犯罪会进化’的点。”
“换句话来说,在那封威胁信被我破获时,这个案子的真凶与模仿者就注定的逃无可逃了。”
阿尔敲了敲奥娜莎的额头。
“这就是混沌学,我告诉过你的...蝴蝶扇动了翅膀,果然带来了风暴。”
“啊???”
奥娜莎懵了...这不是他在那起《教廷群杀案》留下的‘假推理信’的那句话吗!?
阿尔微笑道:“蝴蝶效应就是如此。”
奥娜莎想了想...还是只能伸出两根大拇指。
“等等!”可她又忽然道:
“你之前是不是还说过里伯特·斯莫德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混沌学家!?”
“没错,就在今天后。”
奥娜莎的脸色煞白,盯着坐回沙发上的男人...
“你...这不是在玩弄别人的人生吗?”她吞了下口水。
“No!”阿尔纠正道:“这是指教。”
他笑眯眯地打了个Wink。
“那...那你是怎么让凶手上门的?”
兴许真的是接触久了,奥娜莎对他这种态度的接受度明显提高了。
他的态度给人的不是畏惧感,而是抵触!一种发自肺腑的抵触!他在藐视其他人!
还好自己习惯了,“凶手上门怎么解释?”
“Oh!Damn!”
阿尔无奈道:“这很简单!我在同性恋酒吧的板子上同样留了一封信。”
“我说自己是一个双性人,渴望理解与接受,还留下了地址。当然!我不是留的本名。”
这个方法让奥娜莎大跌眼镜...感觉刚刚的那种不适感彻底消散了。
“好吧。能破案就是好方法。所以你留的是谁的名字?霍特·李?”
阿尔摇了摇头,“罗伦·布莱恩特。”
“What???”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记住了这个名字,我明明都不记得这个人。但无所谓了...”
阿尔道:“他会在今天来拜访我的。”
奥娜莎觉得不太可信...这比那个茶叶占卜扯多了。难道也是混沌学?
‘咚咚咚!’
忽然,外面传来声音:
“是夏洛克先生家吗?我是罗伦·布莱恩特。我们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