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好吗?”
‘嗙’的一声,乐厅的门被人很大力地推开了...是阿尔·夏洛克,气喘吁吁的。
奥娜莎·霍尔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尔倚着门坐在地上,反复调整着呼吸...简直是一堆的麻烦事啊。
戴安娜·乔治坐在一边,很淡定...看来她经常与她的父亲并肩作战呢。
或者说...她就不该有想要自己办案的想法。
“我知道我可能说了太多漫无边际的话了...但我接下来的推理应该没错。”阿尔有气无力道:
“请你们保持淡定,导致DNP感染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晚餐的原因...请一定要冷静。”
他想要站起来,却徒劳无功,大舌头着继续:
“那个女仆人可能就是凶手...听我说,这很简单...因为死者是摩门教。”
摩门教更注重畜牧农业...大部分的白种人在临近中年都会有发丝不光滑和褪色的现象。
这是缺少日照导致。死者没有,这说明他充分接收日照,加上摩门教的身份...他可能是菜商。
他的小提琴是自备的,并不昂贵,所以他很可能是用为邮轮提供蔬菜而换得的船票。
“这就更简单了,因为小提琴上有名字。这也说明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演奏...无非是缺钱。”
阿尔吞咽着口水,“他既然死了,那行凶者只可能是女仆人了,尽管这不可置信。”
但,当你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后,剩下的再如何不可置信,也是真相。
“少见的还有几个地方没有说通,但我实在不想思考了,抱歉。”阿尔疲惫得快要睡着了。
奥娜莎面色不好看地问道:
“你这就推断死者是一个菜农...会不会有一些过于武断了?”她也不清楚自己该不该说这句话。
阿尔满无所谓。
“狄娅·道尔,对吧?告诉她。”
“是的,阿罗的确是个菜农...他也的确是用蔬菜换来的船票...”狄娅快要哭出来了...
她还是觉得死者的死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尽管奥娜莎与戴安娜已经安慰了她好久。
阿尔郑重道:
“还有啊!千万不要现在就去抓那个女仆人,你们两个都吃过饭了吧?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过后排出了毒就好,就算是发作了,也不必担心,我一定有办法应对。保持冷静。”
这些话结束时...奥娜莎面如死灰。
她见过阿尔的这种状态...每一次都是阿尔面临某种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才产生的这种情绪。
“夏洛克,我希望你想办法戒掉对某种东西的依赖。”奥娜莎没来由似的这么说。
阿尔点了点头,没说话。
“最后一件事!等到船停靠了某站时,再去抓那个凶手...免得她有过激行为而伤害到太多人。”
阿尔的脸色惨白...从没这么有心无力过。
他慢慢列举着自己还能勉强想到的疑点...凶手为什么要杀掉死者?时间又为什么能卡得那么好?
凶手从哪里搞来的DNP成分?还有...又是怎么把这种成分加入菜里面的?
似乎列举不完了...
他干脆睡着了。
……
夜晚将逝。
邮轮本已经行驶得愈发平稳了,可福无双至...
海平面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乌云遮住幕布,隐隐还落下了闪电...
‘轰!!!’
飓风被溅起,在后面催赶着邮轮...好在邮轮内的乘客不知状况。
“Fuck!Shit!!!”
阿尔大骂道:“怎么又开始这么晃荡了?现在到哪里了啊?”
奥娜莎守在他的身边,温柔地安抚着...
“乔治先生说...他打算把邮轮暂时停靠在科特勒城邦的白银港,马上就要到了,再忍耐一下。”
阿尔被这幕看得发懵了...他不由得伸手试了试奥娜莎额头的温度。
“你也没烧啊?怎么了这是?”
“没事,就是照顾你一下嘛,别忘了,我可也是个警长啊。”她笑了笑。
阿尔跟着点了点头。
忽然!
又一声枪响...‘砰!’
“别动。”阿尔拉住了奥娜莎,自己踉踉跄跄地起了身,“你和戴安娜在这待着,我去就行。”
至少,他是一名未受感染者。
戴安娜挽着奥娜莎,点了点头。
“好,你小心。”
“Sure!”
来到枪声发出的下级客舱附近——
这座邮轮的大客舱整整三级,排列得密密麻麻,只隔着一条勉强算宽敞的过道。
“还是怀念那些阶级分明的船舱,至少不需要我这么挨个推门。”
阿尔也确定不了是哪一级哪一室出的事...他只好挨个看一遍。
在安抚过上级与中级两大层的所有的客舱内的乘客后...以邮轮摩擦过了低平礁石为由。
他来到了下级客舱...第一扇门就是案发地。
一名赤身裸体的男人握着枪,双目呆滞,麻木在了原地...
他的身上已经被黄染了大半部分!
“喂!”阿尔举起双手,慢慢靠近道:
“听我说,这不是什么不可医的病症...”他看到了地上的那个女性尸体,果然也有了黄染现象...
只不过...这具尸体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有些不同。
“你先把枪放下,我们聊一聊。”
那男人自从见到了阿尔...他就当即恢复了意识,握着的枪始终瞄准着阿尔...
“滚!滚开!这是‘黑死病’!”男人发了疯似的,“这是‘黑死病’的诅咒!”
他现在感觉身上奇痒难耐...“我见过病例!我是医生!这些黄斑马上就要变黑了!”
他忽然苦笑了起来,把胳膊伸出去...
“你看!已经在变黑了!这艘邮轮有问题!是当年载过黑死病尸的!”
阿尔目睹了他的胳膊由黄变黑,然后长起了一堆的红泡...
一瞬间...他的手臂腐烂了!
手枪掉落在地...可阿尔也不敢赌命去捡...他尝试后退...如果是黑死病的话,可难搞了。
‘莫里亚蒂这个疯子!’
就在阿尔心中骂到时...‘砰’的一声!
那男人捡起手枪并打烂了自己的脑袋!他只留下一句话:
“把人们分开!不要靠近黑死病源!”
“Fuck!!!”
阿尔赶紧往回奔...得让奥娜莎离开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