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邮轮缓缓驶向了黄金城,代表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是的,只是暂时。
阿尔·夏洛克与奥娜莎·霍尔殿后登录港岸。
“你怎么推理出来的这些事情?感觉你好多的行为都不像往常一样自洽啊。”奥娜莎这么问道。
阿尔有些语噎了,磕磕巴巴道:“既然...你认为是我推理的,那...那就是我推理的吧。”
他破天荒有些含蓄...许多埋伏在港岸的警员都在此时一股脑冲了出来!
这艘邮轮上的所有的幸存者,凡是接到过邀请的,都被这些警员给核对着身份扣押下来了。
戴安娜·乔治搀扶着他的父亲,及时拦下了一名警员,问道:
“请问一下,附近有没有医院?在哪里?”
“跟我们来!先对信息。”又过来了一名年纪稍大的警员,引走了戴安娜与罗勒德·乔治。
阿尔点头与二人示意后,又问奥娜莎:“警官小姐,你要现在就去治疗一下吗?”
“你不去吗?还有,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啊?”
“还有个狄娅·阿罗在呢,我当然不会去,更何况我没有感染任何的症状。”
阿尔站在港岸边,倚着一根打进地里的桩木,望着这艘邮轮。
“你好!夏洛克先生,对吧?”一名标准的绅士打扮的男人小跑过来,打了招呼。
“哦!你好,是我。你是特拉斯督长?”阿尔反问道。
弗兰奇·特拉斯点了点头。
阿尔这才和奥娜莎解释道:“我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安莲达。说来惭愧...”
他捂着额头...弗伦纳斯的话,还是等这边的人护送过去吧。
‘晕船太可怕了。’
“诶?等等!也就是说...”奥娜莎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呃...抱歉。我也有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复杂的时候。”阿尔说及正事:
“特拉斯先生,这艘邮轮,你们是打算怎么处理?要直接摧毁掉吗?”
弗兰奇点着头说道:“当然,这上面的情况如你所说的话,就是必须要销毁掉的。”
“你应该明白,没有人想要再经历一次房子都被打上红色叉号的时期。”他有些幽默细胞。
“好。”阿尔对待不熟悉的人还是这么的不苟言笑。
弗兰奇指派了两名警员,让他们护送夏洛克两人到‘那位先生’指认的‘最安全区域’。
“麻烦了。”奥娜莎帮忙道谢。
……
一幢宽敞的公寓内——
在奥娜莎与阿尔被送来不久后,罗勒德和戴安娜也被送来了。
已是黄昏之后...
“还真是命大呦!”罗勒德坐在椅子上,用轻松的语调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就在医院内...那名医生亲口说过...如果没有及时地注射那一支血清,他就活不成了。
“很抱歉,各位,这次是我的错。”
阿尔站起身来,向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在那种情况下,我的脑子实在不清醒。”
如果不是莫里亚蒂有心除掉他这几个‘愚蠢的信徒’,恐怕几人是不会这么完整地回来的。
罗勒德摆手道:“小子,你应该向你的家人道歉,而不是我们。”
“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莫里亚蒂有这么近的联系?”
阿尔坐回了沙发,翘着腿,说道:“我也是在之前才想明白的,这个家伙早就盯上我了。”
“在他还没有开始作案前就盯上我了...我最后参与家庭聚会的那一次。”
罗勒德眉头一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黄金城不愧是‘咖啡圣地’。
“听起来是很不好的过往。如果真是的话,不必和别人讲出来。”
这位中年将近迟暮的男人直起腰板,走回房间去休息了...
戴安娜也及时地越过这个话题不谈了;只有奥娜莎在发呆地回想着什么...
“是你被当场赶出了家的那一次吗?”
“不是的,那已经是后来了,而且那次也不是家庭聚会。”阿尔低头看着手表...
时间‘滴答滴答’地消逝...“奇怪了。”
“What?”
奥娜莎听到了这声窃语。
阿尔糊弄道:“没什么,只是时间过得有一些慢了。在我看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多几分,戴安娜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间休息了。
“对了!”奥娜莎想起来一件事,问道:
“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个‘十字公寓’的标志是不是就是‘黑死病时期’的那个‘危险标志’?”
“聪明了。”
阿尔点头认可道:“是的,但不完全,那还有一种说法。就我说的那种。”
“哦。”奥娜莎撑着眼皮,问道:“你还不要去休息吗?”
阿尔愣了愣...
“你不会是担心我吧?放心,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我的脑子转起来,是完全没有疲惫感的。”
“话说回来,你之前有没有来过黄金城?”他突然站了起来,有了行动目标似的。
奥娜莎也答得如其所愿:“还真没有来过。”
“走!带你去长长见识。”阿尔穿上了新买的那一件呢子大衣。
……
两个人来到了特别隐匿的一条街道,更像是贫民区域。
但就在这里,有一个相当大的舞台,下面围满了许多的人。
“瞧一瞧吧,在我们国家,恐怕也只有黄金城有这种表演了。”
阿尔指向台上...赫然是一个展台,展台上有着许多的花瓶...
花瓶里是人头!
奥娜莎愣了一下,反应得很迅速...还好阿尔及时按住了她。
“淡定点,这是畸形秀...呃,当然,这行为的确不太美观。”阿尔解释道:
“这是以前的东欧特有的表演,现在很少了...能够见到都是因为黄金城特有的法律。”
奴隶与罪犯同样不具有人权!正因如此,这些商人才能够大范围地研究出来这种人彘艺术。
“你...喜欢这种东西?”奥娜莎看向舞台上的一个花瓶,花瓶里的女人的头颅还在动!
“我要是喜欢就买回去了,当然不喜欢,你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吗?只是这东西能刺激我的中枢神经罢了。”
阿尔越是解释,就越是有问题了...
“夏洛克!你看!”奥娜莎正嫌弃地翻白眼的时候,视线刚好落到展台的最边缘。
一个破败的陶瓷罐子里插着一名女性人彘!
是狄娅·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