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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文学 > 冷暴力三年,离婚时他却慌了 >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同安泰的合同只差临门一脚,沈聿淮约了安泰的王总在铂璟府吃饭。

    下午,他去电影学院外接林静婉。

    今天大概就能签下合同,既然是商务场合,沈聿淮在车库里选了辆迈巴赫开。

    黑色迈巴赫停在学校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纷纷侧目,打量着这款全球限量的车。

    林静婉和室友在校门口分别,指了指不远处的车:“瞧,我男朋友来接我啦,先不跟你们一起喽,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一路小跑上车后,林静婉靠在沈聿淮的一侧娇嗔道:“要是聿淮哥哥能去寝室楼下接我该多好呀。”

    沈聿淮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不想登报。”

    林静婉撅着嘴低下头。

    林静婉的室友们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哇,静婉也太好命了吧,能谈上这么有钱的男朋友.”

    “听她说过,她男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呢,神神秘秘的。”

    两个还算单纯的小姑娘满脸艳羡。

    那个本地的姑娘,名叫江伊橙,嫌弃地看了她们一眼:“瞧你们俩那样吧。”她喝了口奶茶,盯着迈巴赫离开的方向,“我看啊,她八成是做了哪个有钱男人的小三,不然她那么虚荣的人,怎么从来不把男朋友带出来呢。”

    单纯的姑娘们听了这话,咬着唇若有所思。

    “可是...她毕竟是我们的室友啊,还是盼着她能过得好吧,说不定只是她男朋友没有时间,社恐也说不定呀。”

    江伊橙翻了个白眼就往学校里面走:“我可不喜欢为小三祈祷。”

    她生平最恨小三。

    江父经营着一家公司,虽然规模不小,但在京市却算不上什么。

    当年江母宁可跟娘家断绝来往也要下嫁给江父,江父也曾海誓山盟,立誓要一辈子呵护江母。

    但却在江伊橙四岁那年奸情败露,领回家个一岁多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江母下嫁,江父恐怕早就离开京市滚回老家了。

    这些年江母郁郁寡欢,身体也每况愈下,身边除了江伊橙这个亲生女儿,连个心疼她的人都没有。

    江伊橙走在校园里,用力踢了踢脚下的落叶。

    她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却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刚刚那辆迈巴赫的车牌号码她已经背了下来。

    江伊橙给打开发小郑呈的聊天框,把车牌号码发了过去。

    把人酸死的橙子:【帮我查查这辆车。】

    郑大钱收购老郑:【等好吧您。】

    退出聊天,她无目的地划着自己的微信通讯录,目光停留在一个人的名片上。

    璟表哥。

    这是她舅舅家的哥哥,其实她完全可以问他,但是她不敢,江母会生气。

    而且江母和娘家从来不联系,她和这位表哥也不熟。

    江父为了利益一直想和那边联系,有一年姥爷过生日,江父瞒着江母备了礼,偷偷让她给姥爷送过去。

    可管家不让她进门,礼物很沉,她尴尬地站在那座奢华的庄园门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恰好璟表哥回家,替她解了围。

    江伊橙叹了口气,面对江母她是又心疼又气恼,心疼她义无反顾奔向爱情却被辜负,气恼她逆来顺受不肯离婚,抱着根烂黄瓜当宝贝。

    郑呈速度很快,她还没走到寝室楼下便收到了回复。

    微信消息提示音狂响,她怀疑郑呈疯了。

    【你猜那是谁的车!!!!!】

    【那是沈聿淮的车!】

    【话说你怎么会对他感兴趣,你不要你的小命了?】

    江伊橙拨了通电话过去。

    “沈家那个二公子?”

    “对啊!”郑呈的声音大到江伊橙把手机远离耳边才舒服一点。

    林静婉傍上的金主竟然是沈二公子?

    江伊橙记得沈聿淮是有家室的,当初他结婚的时候,江父为了能去参加他的婚礼挤破了脑袋托关系打点。

    她跟着江父去参加婚礼,他们身份不够只能坐在最末席,她远远地看到过沈二太太,那是个顶漂亮的人。

    有钱人的癖好真是奇怪,家里的太太那么漂亮,居然还能看得上林静婉这种货色。

    一个贪慕虚荣的装货,这是江伊橙对林静婉的概括。

    -

    王总早早的到了铂璟府,虽然合作需要商榷,但沈聿淮背后可是沈家,他还是要把这尊敬给做足的。

    寒暄过后,沈聿淮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他起身自罚一杯,把林静婉往王总身边推了推,便匆匆离开了铂璟府。

    医院里,阮初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远远看过去,身形单薄。

    沈聿淮拧着眉,这段时间怎么瘦了这么多?

    陈曦看到他,原本想骂他几句,可终究也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妈怎么样了?”

    阮初不说话,耷拉着脑袋,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眼泪无声地落在裤子上。

    沈聿淮蹲下,想覆上她后背的手顿了顿,还是停住了,他起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阮初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可以不再依赖沈聿淮的存在,也不再渴望沈聿淮的关怀。

    沈聿淮来了,她的心里毫无波澜,他起身走开,她也没有被他牵动心绪。

    阮初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深吸了一口气,这婚真的可以离了。

    刚才听护士说,医院电线线路老化,上午维修师傅维护线路时停过一小会儿电。

    那人大概就是钻了停电的空子来的。

    据上午值班的护士回忆,上午来医院见阮母的人是个女孩,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长相。

    阮初绞尽脑汁,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要让对方置妈妈于死地,又是什么人,丧尽天良到狠心害一个原本就病魔缠身的羸弱老人。

    知道阮母病情的,只有她身边的人。

    她相信自己的朋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们不会这样害她,也没理由去这样做。

    现在只能祈祷阮母配合治疗,快些好起来。

    沈聿淮靠在办公室的门框上看着阮初。

    她感受到那道目光,抬起头来,他们四目相对。

    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必须给阮母转院,这回沈聿淮没有理由再不同意了。

    阮母离了他的手,她就再也没什么可顾忌的,这婚也就能顺利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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