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三分熟的牛排也能这么好吃,她心情好到,一口气将两份牛排全部包圆了。
“早知道你喜欢,我就多做两份了。”吕薇雯悠闲的喝着酒,看着她情绪好转,也是欣慰。
这段时间,从云君言处,得到了许多,阿妤不为人知的过往,心疼大过可怜。
也逐渐理解了,她曾经那些有些疯的举动。
看着她一直努力改变自己,挣扎成长的模样,都有些自愧不如。
按照所有旁观者的视角,许隽辰无疑是卢仪妤最好的选择。
他亲手将她从泥潭拉出,带着她清洗干净满身污渍,他懂她的一切,不论是性格还是情绪,都能为她提供,最好的外部治愈。
但吕薇雯觉得,卢仪妤不喜欢这样的掌控,她一直在清醒地挣扎,她想要做自己的女王,掌控自己的人生。
如果许隽辰参透不了,他们也是注定无法走到最后。
“阿妤,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我们大女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卢仪妤看着她,噗嗤一笑,“所以,云君言是你的工具人吗。”
吕薇雯浅浅一笑,“比男模便宜太多了。”
二人相视一笑,她真的太喜欢吕薇雯,拿得起放得下的心态。
另一边,云君言从吕薇雯家里出来,立即给许隽辰打去了电话。
“你那点事,全让人家小姑娘猜到了,看来宝刀真的老了。”
许隽辰正在研究菜谱,接到他的电话,瞬间猜到卢仪妤跑去了哪里,“好意思调侃我,落荒而逃出来的吧。”
云君言有一种拳头打不进手机的无力感,“你别装作若无其事,说真的,我觉得她很抵触被人看管的感觉。”
许隽辰沉默了,换了只手,脱下围裙,去了客厅,“但以前,我也是这样,全方位保护她,她很喜欢不是吗?”
云君言靠在车椅内,将椅子靠背缓缓放下,悠哉地躺着,“当初你拒绝得多果断,走得多痛快,女孩子都早熟,就你那通操作下来,她绝对会改变。”
“七年时间,她能在许航毅无死角掌控中,杀出一条路,偷偷经营了业内有名的娱乐公司,甚至她自己,在业内也小有名气,但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你真觉得,她还跟以前一样,是那个粘着你的小女孩吗?”
云君言的话,让许隽辰彻底沉默,甚至于无力反驳。
他说得没错,甚至是他,也是在她公司经营的第五年,才得知幕后老板是她。
听见他难得沉默,云君言嘴角上扬,得意不已,难得有一次把他压下去,悠悠道:“提醒你一句,再这么下去,你跟许航毅,没什么区别。”
云君言的话,点醒了他。
他现在对卢仪妤,除却没有插手海林的事,即使是华景娱乐,他也有安插进自己人。
他似乎,也只给她留了一条小路,还是他监控范围之内的路。
放下手机,起身去了厨房,继续研究菜谱。
良久后,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卢仪妤,“饭菜已做好,恭迎女主人回家。”
卢仪妤看着手机的照片,意味深长一笑,“呵,女主人?我要成为主人。”
吕薇雯好奇地伸头看过去,内心不由感慨,能让冷面霸总洗手作羹汤,她的阿妤,还是有一套。
卢仪妤没有回他,三个小时后,才悠哉地回家。
看着餐桌前,趴着睡着的许隽辰,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总算能体会到,大女人的感受。
人在外肆意潇洒,无所顾忌玩。
家里,还有人做饭,等你回家的感觉。
真不错。
卢仪妤轻手轻脚回了房间,没有理会他。
今儿这心情,好到让她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歌来。
慵懒散漫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哼着小曲,从浴室出来。
猛然看见床上靠着的男人,止住了脚。
“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男人揉了揉眉心,用力起身,看向她,“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
“你在睡觉,叫你干什么。”卢仪妤从衣柜慌乱地翻出睡衣,准备进去换衣服。
被他一把拉住,摔在了床上。
“我今天没兴致,你离我远点。”一把推开他,挣扎着起来,心想着,等隔壁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就立马搬走。
许隽辰看她慌乱逃跑的模样,无奈一笑,“我也没想对你怎么样,就是不小心。”
卢仪妤换好衣服出来就撵他走,“去去去,回你自己房间。”
许隽辰此时,白色衬衫胸前几颗扣子敞开,前额头发耷拉下来,几缕碎发挡在额前,有一种颓废的人夫感。
卢仪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踌躇不前。
“我们都领证了,正常夫妻,同床共枕都不可以吗?”许隽辰纤长的睫毛下垂,垂眸的他,此时看着格外破碎。
卢仪妤承认,她禁不住男色诱惑,说话间有些结巴道:“那,那行,你去洗洗,脏人不让上床。”
许隽辰扑哧一笑,缓缓下床,去了浴室。
云君言不愧是情场老手,他只按照他说的,演了两下,就让她妥协了。
卢仪妤坐在床上看书,洗完澡的许隽辰像只老狗一样,黏了上来。
说他老狗,是因为正常男人撒娇,是扑在怀里,而他,是蹭在颈间。
湿哒哒的头发,把她脸上的面膜都快蹭掉了,水珠星星点点落在书上,书页都氤上了水。
一把推开他,“你要不,去吹个头发,我这书,马上都不能看了。”
许隽辰一愣,看向她胸前的书,还有她半边湿了的睡衣,老脸一红。
云君言说过,他沐浴出浴,发间沾水的样子,禁欲气满满,一撒娇就是反差,女人绝对受不了。
他现在一看,全程都是尴尬,理论和实践,多少还是有些差距。
吹完头发出来,卢仪妤已经睡着了。
看见她还半湿的头发,老父亲的心境再度冒出。
小心翼翼,给她吹干了头发,才关灯上床。
卢仪妤在他躺下后,钻进了他的怀里,带着些许鼻音,小声嘀咕,“我不想包养你了。”
许隽辰一怔,僵硬着身子问她,“怎么了?”
“都领证了,你就是免费的。”一条腿挤进他两腿之间,往前靠了靠,“你做家庭煮夫,也挺好,明天重新做一桌我尝尝。”
许隽辰被她的话瞬间逗笑,僵硬的身子也软了下来,搂着她应了声好,二人不知不觉,就这么缠绕着相拥睡着了。
深夜,不知道是谁先醒的,不知道是谁先去吻了谁,不知道是谁的手先触碰了敏感。
两人就这么醒了,一发不可收拾,do到了天微微亮,才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