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脚步顿在原地，神色有一瞬的凝固。
一旁的郑总自然也听到了这莫须有的流言，当即便沉下了脸来。
“是谁在造谣？”
郑总略带怒意的声音响起，几名女同事脸色一变，立即停止了议论。
沈鸢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眼神冷冷地扫过去：“这些话你们是听谁说的？”
女同事们即便心中对沈鸢不满，也不好当面表露出来，纷纷噤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
沈鸢却不想再一味忍耐。
她冷声道：“你们在公司胡乱造谣，考虑过郑总的感受么？据我所知，郑总是有家世的人，如果郑总追究，在座的各位都逃脱不了责任。”
郑总知道沈鸢是拿他压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却也选择站在沈鸢这边：“我这人最恨背地里嚼舌根的人，你们今天要是不能为自己的言行做出合理解释，那就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郑总平日里的形象温和有礼，但毕竟常年身居高位，一旦动起怒来，反差下的威严更甚。
几名女同事有些吓到了，面面相觑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孟清书。
沈鸢一下就发现了端倪：“我猜得没错的话，是孟清书跟你们说了什么吧？”
女同事们低着头不吭声。
孟清书自顾自坐在办公桌前忙自己的事，耳朵却听着周围的动静。
听到沈鸢直呼她的名字，她一时没忍住站起身来。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见到沈鸢，更是怒气难以遏制：“沈鸢，你刚刚已经在秦总面前出尽了风头，抢了我的功劳，我都没计较，你还想怎样？”
沈鸢敛了敛眸底的恼意，淡定迈步朝孟清书逼近：“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了你的功劳，那你怎么跟大家证明，这合作是你谈下来的？”
孟清书神色一僵，反口就道：“沈鸢，你别欺人太甚！你背地里跟郑总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她才不相信沈鸢跟郑总晚上单独见面，仅仅只是谈合作。
那狐狸精，肯定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才谈下了合作！
沈鸢步步紧逼，红唇弯起的笑意又冷又凌厉：“既然你说这项目是你谈下的，那我问你，合同的第三条第五款内容是什么？”
孟清书大脑轰地一下，愕然地愣在原地。
她拿合同的时候根本就没细看，也完全没料到沈鸢会当众逼问她这些问题。
沈鸢眸色清冷地盯着她：“怎么，孟小姐亲自谈下的合同，连里面的内容都不知道么？”
孟清书死咬着唇，好半天才道：“合同里的条例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一条都记得清楚！”
沈鸢：“那好，合同内的工作范围及违约条例，孟小姐总记得吧？不妨跟大家讲讲，也好证明这合作确确实实是你谈下的。”
孟清书面上的表情再次凝固住。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围观的同事们看向孟清书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异样。
沈鸢唇角勾起冷笑：“孟小姐还是答不上来么？你说度假村的项目是你谈下的，怎么会连合同内的基础条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