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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钱多事少

    二楼雅间的管事姓方,是个三十出头,面白无须,五官极美的男子,乍一望去有一点点阴柔之气,对李叙白的到来表现的不冷不热,似乎并不十分欢迎的样子。

    李叙白有点惊讶,再仔细端详了一番二楼那八个伙计,突然明白了这些人对他的冷淡是从何而来了。

    这八个伙计的气质都各有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长得都十分好看。

    好看到哪种程度呢?

    就是放在李叙白穿越前的那个时代,这八个伙计是可以组个男团出道的。

    至于那个方管事,绝对可以当男团队长。

    而李叙白站在这一群人当中,不说丑吧,只能说是丑的平平无奇了。

    李叙白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被二楼雅间的九人男团隔绝在外,暗暗打量着那几个人。

    “哎哟,这不是赵管家吗,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同样在暗暗打量李叙白的方管事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笑容得体又好看的迎了个四十岁上下的胖子进雅间。

    随后便有两个伙计跟着一同进去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

    李叙白根本不用刻意偷听,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赵管家,府上不是刚买过两辆马车吗,今日来,是那马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您派个小厮过来传话就行,在下自会到府上去处理,怎么能劳动赵管家亲自跑一趟呢。”方管事客客气气的问道。

    赵管家瓮声瓮气道:“哪有,你们路路通车马行的马车是汴梁城里最好的了,我们老爷夫人都满意的很,这次来是要租几辆车的,而且要的着急,下晌便要备好了。”

    方管事愣了一下:“赵管家说笑了,府上有四辆马车了,哪里还用得着租车。”

    一说起这个,赵管家简直满肚子苦水,倒起来没完了:“你不知道,昨儿宫里出事了。”

    “啊,宫里?”方管事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

    赵管家倒是没那么多忌讳,依旧大着嗓门道:“昨儿傍晚的那场火你看到了吧,那烧的是玉清昭应宫,啧啧,两千多间房啊,烧了个干干净净。”

    听到这话,不光是方管事大吃一惊,在雅间外头躲懒的几个伙计也都吓了一跳。

    “是真的吗?宫里也能起这么大的火?”

    “不会吧,那是宫里啊,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

    “玉清昭应宫盖了足有七八年呢,银子花的跟流水一样,烧成这样,多可惜啊。”

    “这姓赵的是礼部尚书家的二管家,他说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李叙白抽了抽嘴角。

    怎么不可能,这时候的房子大多都是木质结构的,也没有专业的消防队和灭火设备,火势一旦大了,根本就无法扑灭,只能等着把所有的东西都烧干净了,火自己就灭了。

    水火无情,说的可不是只有百姓家。

    历史上就发生过不少宫里的大火。

    哪一个都格外惨烈。

    “啊,这,玉清昭应宫烧了,跟府上用马车有什么关系啊?”方管事百思不得其解。

    赵管家叹了口气:“咱也不知道宫里是怎么思量的,反正今日下朝之后,宫里就传了太后懿旨,命夫人带着府里的小姐,跟着太后凤驾一同到万佛寺斋戒礼佛,以平天怒。”

    方管事张口结舌:“啊,这,万佛寺离汴梁城一百多里地呢,又在深山里头,这夫人跟小姐怎么受得了。”

    “嗐,你这话说的,太后娘娘都受得了,咱们怎么能说受不了呢!”赵管家继续叹气:“你看,夫人一辆车,八个小姐挤一挤,两人一辆车,这就得五辆车了,再加上行李,仆从,总不能把府里的马车都带走,让老爷走着去上朝?”

    “也是,也是哈,”方管事陪着笑脸:“不过府上的夫人和小姐能和太后一起斋戒礼佛,也是无上的荣耀啊,别人家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赵管家道:“也不是只有我们府上,刑部尚书府,吏部尚书府,户部尚书府,哎呀,就是六部尚书侍郎,再加上御史台翰林院这些府里的夫人和小姐,都要一并去,我这不是才着了急,抢先过来租马车的吗,估摸着过一会儿,这些府上的管家都得过来了。”

    一听这话,方管事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那,在下带着赵管家去挑挑马车?”

    赵管家摆了摆手:“不必了,你看着安排三辆马车,五辆大车,并八个车夫,诶,一定要老实话少活好。”

    李叙白都听笑了。

    这听着不像是找车夫,像是找情夫。

    赵管家的这单买卖,钱多事少,很快便谈妥了,只用了半个时辰便银货两讫了。

    三辆马车并三个车夫一共三百五十两银子,五辆大车并五个车夫一共四百两银子。

    按照雅间里的规矩,方管事这一单可以提成三十七两五钱银子。

    李叙白看的口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三言两语就挣了三十七两五钱银子,这是他大半年的收入啊!

    雅间的钱真好挣!

    他也要进雅间!

    “诶,把口水擦擦,别做梦了!”一个伙计看不下去了,杵了李叙白一下,翻了个白眼儿。

    李叙白秉承着跟谁有仇,也不能跟银子有仇的原则,舔着脸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啥是做梦?”

    伙计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叙白,摇了摇头:“咱先不说别的,就你这张脸,达官显贵家的婆子来了都看不上。”

    李叙白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服气道:“没有脸,还没有嘴吗?”

    伙计嗤的一笑:“是,我们八个人都没长嘴,就你长了!”他微微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我劝你真的别痴心妄想了,像什么刑部尚书府,礼部尚书府这样的高门府邸,钱多事儿少的,那都是方管事亲自接待的,哪轮得到咱们,咱们这种小伙计,能捞些他看不上的嫌麻烦的人家,手指头缝里漏下来的,就够吃喝了。”

    李叙白若有所思。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不急,总不能他初来乍到就撬了顶头上司的客户吧。

    那可就真是打脸啪啪响了。

    不过他也一点都不焦虑。

    想当初他前世刚进娱乐圈儿的时候,什么难缠的小花大花鲜肉老腊肉没有伺候过。

    到最后哪一个不是对他俯首帖耳,有求必应吗!

    区区几个尚书府的管家,那还不是手拿把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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