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等人躲进剑心冢,得了心剑还因此入了自在地境,出来时便斩杀了苏昌离,虽然是李素王从中作梗,但雷无桀也因此成长了不少。
唐莲从唐门逃离后一直遭到追杀,而叶若依病情加重危在旦夕,好在无心和尚及时赶到扼制了叶若依的病情,还拦住了怒剑仙。
一场雨连续下了好几天,从南安城一直到秦烟城,就一直没有停过。
有几个人正在亭子里躲雨,紫衣公子,谢气刀,亭外站着持伞的苏暮雨。
他们在等一个人,紫衣公子背后的人,二皇子白王萧崇,而紫衣公子正是九王子萧景瑕。
他冒充萧楚河的身份换来了暗河的帮助,但如果萧崇不来,他会死。
来的还有一个人,暗河大家长苏昌河,他们在这里等一个人,雪月剑仙李寒衣。
青城山。
乾坤殿。
赵玉真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仿佛在神游千里之外。
忽然,赵玉真睁开了眼睛,眼中紫光闪过,身后三清的祖师像猛地颤抖起来,摇摇欲坠。
赵玉真站起身,掐着指头算着,越算眉头皱得越紧,最后中途停下抬头望着三清祖师像,目光凛冽。
他似乎是算到了什么,却没有算完。
招来“青霄”放在祖师像前,转身走出了乾坤殿。
只是那四位天师已经等在门口。
“殷师伯,众人皆说我的的算学天下第一,但我怎么觉得师伯才是第一,每次我才动下山的念头,你们就来拦路了?”赵玉真双手负在身后,笑着望着四位天师。
殷长松轻轻摇头,指了指天:“你要不要下山,又何必我算呢?”
只见天上盘旋着无数飞鸟,围绕着乾坤殿嘶鸣。
赵玉真一笑:“师伯,我算到小仙女有危险,所以我要下山了。”
“唉!”殷长松长叹一声:“你不能下山,就算不为了你,不为青城山,为了逝去的掌教师弟,我也不会允许你下山。”
“师伯,这一次我一定要下山。”赵玉真无比的坚定,轻声喊道:“桃花!”
一柄鲜红色的桃木剑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手上,赵玉真抚摸着剑身,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温柔,轻声道:“桃花,我们去找她。”
桃花剑上红光暴涨,似乎在回应着他的话。
“拦路!”殷长松突然暴喝一声,四位天师同时拔出腰间佩剑,一字排开挡在前面。
“你们拦不住我的。”赵玉真说罢,只见一道残影瞬间来到四位天师身后,轻轻挥动桃花将四人的剑打飞钉在乾坤殿牌匾之上。
四位天师其中三位都是自在地境,殷长松更是入逍遥天境很久了,四人联手却挡不住赵玉真一剑。
赵玉真抬脚朝山下下走。
“玉真。”殷长松转过身,已是老泪纵横。
“殷师伯。”赵玉真没有回头,顿了一下继续走着。
殷长松无奈的闭上眼睛,疲惫的说道:“下山可以,但是,也要记得回山。”
赵玉真笑了,将桃花剑背在身后,点点头:“好,回山可以,但掌教还不是不当了。我本无心求道,奈何天道强留,我只想求一片桃花林,和小仙女饮酒终老。”
殷长松忽然转身对着殿内跪下:“师弟啊,是我对不住你啊。”
赵玉真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下了山,路上两个人影拦在了他面前。
飞轩怯怯的唤道:“师叔祖。”
李凡松则持剑对着赵玉真,手在抖下去剑都快掉了,略带哭腔的喊着:“师父!”
赵玉真脸上挂着笑容,故作凶狠的说道:“四位老祖宗都拦不住我,你们拦在这里想找打吗?”
“师父,你不能下山,我怕……”李凡松隐隐要哭出来了。
赵玉真轻松掠过二人:“傻孩子,怕什么。我是下山,不是寻死。”
飞轩转身,跪了下来:“师叔祖,我听老祖宗们说了。当时吕素真掌教曾给师叔祖卜了一卦,若师叔祖下山……”
“则战死荒滩,血流成河。”赵玉真笑着接道,继续往下走。
李凡松剑掉在了地上,用力的跪了下去:“师父。”
道剑仙要下山,谁也拦不住。
最后交待好李凡松和飞轩的去处,便下山去了。
在乾坤殿中,赵玉真神游了片刻,已经看见了那座凉亭,距离那传说之境只差一步。
而青城山下,三千铁骑终于出动,他们在这山下驻守了很多年,就为了看住赵玉真,所以现在满腔怒火的结阵准备拦截赵玉真。
但终究是凡人之躯,被赵玉真一剑掀得人仰马翻,最后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一些隐藏的老前辈们都出动了。
落雷山。
本名岳雷山,当年雷梦杀殒命之地,后来就该成了落雷山。
李寒衣一路逃亡,但身后追兵紧随,一直将她引到此地,似乎是刻意为之。
身后是唐门三位长老,前面则是暗河两大家长,是避无可避了。
雨还在下,苏暮雨执伞站在亭子外,望着一个方向,正是李寒衣的方向,此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这里是?”
“落雷山,当年身为八柱国之一,雷梦杀将军殒命之地。”两道白色的身影出现。
李容暄望着远方:“看来他们已经为李寒衣选好地方了。”
又抬头望了望天,笑道:“道剑仙,终究还是下山了,是时候该了解了。”
李容暄转身望向姬雪,轻声道:“一会打起来怕有危险,你在这里等我。”
“嗯,小心。”姬雪望着他轻轻点头。
这雨下得好啊。
追杀李寒衣的唐门三位长老,分别是唐隐,唐烈儿,唐月落,与唐门老爷子同一辈,是唐门仅存的三位太上长老。
年纪都很大了,老胳膊老腿的显然跑不过李寒衣,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天空好像下雪了,突然飘起了雪。
正在全力追击李寒衣的三老也察觉到了异样,刚才还在下雨,却突然变成了雪花,随即三人停下了脚步,前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撑着一把五颜六色的油纸伞。
唐隐微微皱眉:“阁下是哪路高手?拦我等去路。”
李容暄轻轻抬起纸伞,露出淡淡的笑容:“你们,不也在拦别人的路吗?”
学着苏暮雨的样子:“这条路我拦下了,你们回去吧!”
但是,苏暮雨声名在外,猖狂一点无可厚非。你一个无名小辈,对面还是唐门三位隐世长老,这能一样吗?
结果可想而知,换来的只有嘲讽。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我们三人的身份?现在把路让开,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死!”唐裂阴狠的望着前面的人,根本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