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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迁怒于人,制作天火

    涂云欣刚开始可能还有点反抗的声音,后来逐渐配合起来。

    戴溪言缩在角落里睁大眼睛,只能隐约看见两个人影,手中握着匕首。

    雄性兽人结束后,戴溪言甚至都还没有转换呼吸,便又有个雄性兽人走了进来。

    ......

    就这样,耳边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天微微亮,山洞里总算是安静下来。

    戴溪言呼了口浊气,活动了下发麻的手脚,微叹,“你还好吧?”

    这味道属实说不上来,非常难闻,她甚至都不想呼吸。

    关心的话语听在胡云欣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她眼睛里盛满了屈辱和愤恨,“戴溪言,别得意,你以为你躲的掉吗?

    等郎雄年把你玩腻了,你会是跟我一样的下场,谁都能来一场,哈哈哈。”

    跑不掉的,被带到这里来的雌性无一避免,即便她是巫医也是如此。

    空气难闻的气味中还夹杂着血腥味,戴溪言敛了敛神色,“不是我让你沦落至此,你不用迁怒于我。”

    她不欠任何人,也没有承担涂云欣情绪的义务。

    “你是不是想跑?”胡云欣冷笑一声,刚来这里的雌性都是这个想法,她曾经也是,“郎雄年是三阶狼兽人,凶残至极不是你我能抗衡的。

    这里住的全是流浪兽人,各个都没有好心,每一个都是在部落里犯了大错被赶出来的,自私自利,你一个弱小的雌性兽人只有顺从的份。”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心思,不然你的下场会更惨。”

    不少雌性都是因为反抗没了性命,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

    她是来到这里唯一一个生存下来过得还算好的雌性,不像另外一个山洞里的雌性,毫无尊严可言,死了只会被扔出去喂野兽。

    为了生存下去,她只能忍受,这是唯一能苟且活下来的办法。

    戴溪言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克制着呼吸走了出去。

    出了洞口她深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这么长时间,差点没把她憋死。

    昨晚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什么也看不清,她现在才看清了流浪部落的全貌。

    这一片全是山洞,大概有十几个,雌性住了两个山洞。

    她和涂云欣住了一个,另外一个里面住了五个雌性。

    山洞周围全是茂密的参天大树,又靠着小河,生活方便,隐蔽性强,是个不错的地方。

    “嘿,昨夜睡的好吗?”蜀迢笑嘻嘻地过来跟戴溪云打招呼。

    戴溪言总觉得他脸上的笑容贱兮兮的,这话也像是故意的。

    她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呢?”

    一晚上得有五六个人进来,一个人大半个小时起,她能睡好就怪了。

    蜀迢忽然想到什么,瞅着她稚嫩的脸颊笑哈哈地说,“你也不小了,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以后你就会习惯了。”

    年纪不大,不好意思很正常。

    尤其是雌性。

    戴溪言瞅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抬手,“哎呀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想活动活动身体,不是故意的。”

    蜀迢摸了下鼻子,手指染上红色,不敢置信中还装带着点莫名其妙,“戴溪言,你打我?”

    他干嘛了大清早就挨了一下?

    察觉到鼻血滴落下来,他只能把手指伸进鼻孔里堵住。

    但鼻血太多,还是顺着指缝流了点出来。

    看他鼻血直流的样子戴溪言心情好转,语气都带上了关心,“快去河边洗洗。”

    蜀迢手指根本就堵不住,只能朝河边跑去。

    戴溪言笑弯了唇,一转头边对上郎雄年探究的目光。

    她嘴角的笑容消失,整个人气场都变了,没有了刚刚的轻松。

    讨厌一个人是掩盖不住的,也可以说戴溪言不想掩饰。

    郎雄年见戴溪言从自己面前走过,不仅没有笑脸,连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心里那股无名的火出现了。

    “站住!”

    戴溪言回头看他,仍旧没说话。

    “听尹高说,你能制作出天火?”郎雄年收起情绪,声音听不出喜乐。

    “什么天火?”戴溪言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她可不会变把戏。

    “别跟我装傻。”郎雄年一双精明的眸子锁定在戴溪言身上。

    小狐狸果然狡猾。

    戴溪言像是突然想起来般,“你说的是钻木取火吧,我可不会什么天火,郎族长下次可要问清楚了再说。”

    对她而言不过是寻常的东西,对眼前的兽人来说,恐怕是从未见过的稀罕。

    狼雄年打量着她不计较,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把戏还是真的。

    “呵呵,拿出来?”戴溪言两手一摊,乐坏了,“郎族长不会是以为火在我身上装着呢吧?”

    看着挺聪明的,问出的话却让人笑掉大牙。

    被当面嘲笑,饶是郎雄年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神色一凛,恼怒不已,“你到底是拿还是不拿?”

    不过是一个低价雌性,他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到底哪来的底气跟自己对着干?

    旁的雌性都不敢跟他对视,她倒好还敢嘲笑他。

    戴溪言察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态度立马软了下来,“拿拿拿,我现在就给你拿火去。”

    “拿”这个字,她咬的重极了,重到她自己都想笑。

    转头的一瞬间她撇撇嘴,不屑极了。

    戴溪言在周围找了起来,质地比较软的木块、相对较硬的树枝、易燃的枯树叶和干草来一把。

    把这些东西都找齐的时候,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

    “戴溪言,你这是在干什么?”蜀迢在河边洗完脸回来好奇不已。

    戴溪言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给我帮忙。”

    有人使唤,不用白不用。

    蜀迢就喜欢跟戴溪言研究没见过的东西,立马屁颠颠地来了。

    戴溪言让蜀迢按着木板固定住,她抬头看向郎雄年提条件,“我给你拿出火来,你给我分一个单独的山洞。”

    天知道昨天晚上她有多煎熬,每天晚上都听着她耳朵受不,人也会疯的。

    郎雄年依一脸肃地望着她,已经做好准备看火了,她突然跟他说这个?

    “行,你只要拿出火来,我就给你安排一个新的山洞。”

    要是拿不出来,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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