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佬。”
“我最近看中了丰田皇冠,手里的钞票不够,到时候胜哥你得支援我一点。”
菠萝包下肚,菠菜东狮子大开口,表示自己看中了丰田皇冠,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搞上一台威风一下。
“丰田皇冠!痴线,我看你像丰田皇冠,你大佬我才开丰田Supra-A40,那台扑街车,发动机比我太奶抖的都严重。”
“还有那台破车,只有两个门,上下车非常的不方便。”
“年纪轻轻地买丰田皇冠,太招摇了,你也不用买车,这台丰田Supra-A40归你了,够威风了。”
“字花档有你一成干股,告诉欢喜,波胆票,不管是购买还是兑付,都要有手续费,半成。”
“扑街仔,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买丰田皇冠,真是想出风头想到疯,香江这么多字头,并不是每个大底都有小轿车开,手头阔绰的开丰田卡罗拉,手头紧张的,就骑摩托车,落魄的则开快要报废的面包车。
池梦鲤让菠菜东赶紧滚蛋,不要让他在这里气自己。
“胜哥,晚上六点,礼记酒楼见。”
'车子我开走了。'
从盒子中拿出一个蛋挞,菠菜东告诉池梦鲤酒席的时间,就走出了公寓。
“痴线。”
池梦鲤继续吃着猪扒三明治,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
吃完早饭,洗漱干净,他就锁好了门,走出了公寓。
喜仔正蹲在楼道中抽烟,见到拜门大佬出来,就赶紧把手上的香烟扔到了地面上,开口说道:“胜哥,早上好。”
“你也早,吃早饭了乜?”
“吃过了。”
“胜哥,吉眯和欢喜,合生都在楼下,我们都吃过了。”喜仔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
“走吧!今天要出海,让老细等久了,老细会不开心的。”
池梦鲤走到电梯旁,见电梯前都是等候电梯的人,他只能摇摇头,伸手指了指步梯,示意喜仔走楼梯,只是没想到,跟他同一想法的人不少。
明珠大厦中都是老街坊,老邻居,见到他都热情地打招呼,他也热情地回应,有的没的聊上几句。
走出明珠大厦,两人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吉眯和欢喜正在抽烟吹水,合生则坐在驾驶室中,听着这两个家伙吹水。
见到池梦鲤出来,吉眯和欢喜赶紧站好,将手上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胜哥。”
“嗯,上车,送我去湾仔码头,一会儿见到老细了,多吃鱼,少说话。”
“我知....”
池梦鲤坐上了面包车,让合生开车去湾仔。
因为是早高峰,为了能准时达到,池梦鲤让合生走收费隧道,这样能快一点,能准时抵达湾仔码头。
面包车停好,池梦鲤带着吉眯他们四个,一起来到了约好的八号水上浮桥,就见到礼记酒楼的夜班经理,正陪着一位身穿钓鱼佬套装的头发花白的阿伯聊天。
礼记酒楼的夜班经理见到池梦鲤到了,先跟头发花白的阿伯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大声地挥手打招呼:“胜哥,这里。”
“达哥,早上好。”
池梦鲤走了过去,先跟礼记酒楼的夜班经理打了声招呼。
夜班经理阿达往后退了半步,见池梦鲤走到身前,就给他解释道:“胜哥,这位是温生。”
“温生,这位就是最近名震油麻地的靓仔胜,胜哥。”
身穿钓鱼佬套装的温生,将手上的鱼竿交给一旁的阿达,从自己的马甲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池梦鲤:“靓仔胜,好名字。”
“真是人如其名,靓仔一位。”
“鄙人温亮仁,经营几家小酒楼而已,我年纪长你几岁,就斗胆托大叫你一声阿胜,希望你不要介意。”
“阿达说,平日里你很照顾酒楼生意,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我,喜欢钓鱼,就想着大家认识一下,坐在一起钓钓鱼。”
“放心,不会很无聊的。”
“温生您是长辈,称呼我为阿胜,是应有之义。”
“我虽然不会钓鱼,但我一直都想学,还请温生多指教了。”
在来之前,池梦鲤调查了一下礼记酒楼老板的底,温亮仁是江湖中人,但不是社团中人,他是船号中人。
明永乐二年,筑城设卫,称天津卫,津门海运以海船五十只为一帮,每帮有号,有鲜字号、天字号、地字号、久字号等12个字号,船户有64户。
而温亮仁就是久字号的传人,现在久字号的船老大。
温家是四八年来到香江,继续操持船运生意,但津门船运不能说没落了,但跟宁波船王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温家并没有插足货运生意,而是另辟蹊径,运输水果和海鲜,生意倒是不错,尤其是冷冻集装箱普及之后,水果和海鲜的利润就更大了。
“钓鱼很好学的,我教你,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上船,鱼排在南丫岛,到了地方,我们就能钓鱼食海鲜了。”
“阿达,都准备好了乜?”
温亮仁看向一旁的阿达,询问起准备工作。
“虾叔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港口风大,我们先上船,等出了湾仔就风和日丽了。”
阿达点了点头,禀报老板,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阿胜,上船,我准备了鬼佬的香槟,我们边喝边聊。”
温亮仁邀请了一下池梦鲤,然后带头走在第一位,来到一艘中型游艇的扶梯前,把自己的皮拖鞋扔进一旁的塑料箱子中,光着脚走上船。
池梦鲤前世虽然不是大富之家出身,但也风光过几年,在亚龙湾旅游的时候,也乘坐过游艇,知道上游艇的规矩。
他先把手上的公文包扔给吉眯,嘱咐他用心看管,这里面有密林航空曲,就是为了防身用的。
之后就把皮鞋脱掉,袜子塞进了皮鞋中,顺手放进了塑料箱子中。
吉眯这帮扑街仔,有样学样,全都脱下鞋,把袜子脱掉。
但这些扑街仔,各个都不讲卫生,平时有鞋和袜子的遮挡,还没有味道散出来,可今天袜子和鞋一脱,才明白威力如此巨大。
他们四个香港脚的味道非常难闻,呛人,就跟放在岸边暴晒三天的死鱼。
“咳咳咳...”
被这股腥臭之气攻击的池梦鲤不停地咳嗽,并且有了反胃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