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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来龙去脉!【求追读】

    “如果勘龙图丢失案是妖族谋划的……”

    曾安民的心思愈发的扩散起来。

    寒风吹过他的面颊,荡起额前一缕长发,月光映出那双凝重的丹凤眸。

    他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突然。

    他停顿下来。

    目光直直的看向闪烁着波光的水面。

    “妖族之人是以勘龙图为目的,那便证明它们知道勘龙图的秘密。”

    “但这个秘密他们又不希望被大圣朝的任何人知道。”

    “因为勘龙图不只是对妖族有用,对人族也有用。”

    曾安民的思绪捋到这里,目光逐渐平和下来。

    “所以妖族是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那也就意味着江王并不知道,妖族之人真正的目的是窃取勘龙图。”

    “同语兄之死,是那个妖族让江王府干的……”

    他的声音之中蕴含着一抹寒光。

    此时他的身影已经来到河畔,目光深幽。

    “如此推测,同语兄被灭口,极有可能看到的是那个悬镜司衙役与妖族之人的密谋。”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

    “所以同语兄看到的会是谁呢?”

    此时夜色正浓。

    一阵寒风袭来,掀起他衣服之上那阵阵血腥。

    曾安民皱了皱眉。

    他一身水渍未干,又赶上与江王的战斗。

    江王死时身子被他的武道气息炸开。

    身上的除了鲜血之外,还挂着肉末,内脏块……

    实在太过恶心。

    他抬头看了一眼,隐隐能看到两江郡城的轮廓。

    “现在回去,肯定不行。”

    曾安民知道,自己这一身血腥根本没法解释。

    但在这夜色之中,他也没法换衣服。

    只能先行将外衣脱下,随处找了个岸边,将衣服浑着河水洗洗。

    将衣服拧干之后,他忍着潮意穿好。

    ……

    行了半晌。

    曾安民终于沿着江岸来到两江郡城门不远的地方。

    “今夜是进不了城了,等明早混进去吧。”

    他寻了一处密林,双手交叉置在脑后,躺在一处草地之上。

    睁眼便是满夜压在头顶的星空。

    前世生活在钢铁丛林之中,很难见到如此美丽的夜空。

    星空如同瀚海。

    击起了曾安民心中那一抹激荡。

    “此时此刻,很想吟诗一首。”

    他张了张嘴,随后忍不住笑出声:

    “我这两把刷子,还没同语兄那打游诗功底高,还是算了。”

    说完,他便闭目休息。

    只是……

    下一刻,他猛的睁开眼睛。

    诗?!

    他犹记得同语兄给他留下的那本《易子》之中,一首劝学的打油诗!

    “时光如水不复回”

    “自宜趁少阅书归”

    “殿上花字破题语”

    “赢得文魁以报晖”

    曾安民一字一句的念着这首打油诗。

    黑暗之中,他的眸子却如同点了烛光。

    “时,宜,花,魁!”

    曾安民猛的从地上坐起。

    “难道同语兄跟时宜花魁有过什么?!!”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封建时代的穷书生与妓子的爱恨情仇,前世可不算少。

    “不可能!”

    同语兄的家境,很难会与时宜花魁产生纠葛。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

    “同语兄看到的,是时宜花魁与悬镜司衙役的接头!!”

    时宜花魁是妖族?!

    想到这里,他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老爹……”

    “安时宜的花中榭那么香……怕不是在隐藏自己那一身鱼腥味吧!!”

    老爹,王得利……唉!

    …………

    天色微亮。

    东方泛起一阵鱼肚白。

    曾安民骑马进城。

    来到总督府之后,他没有惊扰任何人,一路之上只是随口应了几声仆人的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原来那身外衣虽然看着干净,但是里面的衣服都渗着鲜血。

    随手藏在床底,曾安民便出了房间。

    “齐伯,见我爹了吗?!”

    恰一出门,便看到了正在院中练武的齐伯,他随口打了个招呼。

    “少爷?”

    齐伯听到曾安民的声音,停顿下来,颇为恭敬的回答:

    “老爷此时应该还在衙门,您昨夜没回来?”

    “公务有些繁忙。”曾安民随口扯了个幌子。

    ……

    纵马来到悬镜司。

    曾安没有直接跑到了老爹的行房。

    没有人阻拦,他进来的很顺利。

    老爹此时正在行房之中处理公务。

    “吱呀~”

    行房的门被关上之后。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在老爹身上:

    “爹,我接下来说的事有可能会震惊到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曾仕林的手轻轻顿住。

    抬头看着儿子,坐姿端正,面色淡然点头:

    “说吧。”

    曾安民酝酿了一会儿,认真道:

    “你还记得我在水督学院的同窗,张伦,张同语吗?”

    老爹眉头轻皱,点头道:

    “记得,怎么了?”

    曾安民便将自己的猜测一点点说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说江王的事。

    只是把这当成第二种可能娓娓道来。

    甚至都没有提自己猜测安时宜是妖族。

    曾安民注意着老爹的表情,面容严肃:

    “所以,很有可能,那个时宜花魁与江王府有着密切的关系!!”

    “安时宜。”

    老爹面无表情,随后淡淡的瞥向一旁的角落:

    “你是说她?”

    ???

    曾安民下意识的抬头朝着角落之中看过去。

    便见那教坊司的花魁,安时宜此时面色苍白,蜷缩在那里。

    她浑身都在颤抖,那双美眸之中充满了恐惧。

    啊?!

    这……

    现在轮到曾安民懵逼了。

    他茫然的眨着眼,朝着老爹看去。

    “王得利死了,死在妖族之手。”

    老爹迎着儿子那茫然的目光,沉声道:

    “那牢狱之中残留的妖气为父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顺着这妖气,一路寻至教坊司……”

    说完之后,他又朝着角落里那蜷缩着安时宜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它平日是如何隐藏自己那一身妖气的。”

    “您一早便怀疑过她?!”

    曾安民瞬间捕捉到老爹的弦外之音。

    “怀疑过,但没想过她是妖族。”

    老爹缓缓看向曾安民:“江王府有为父的暗桩,查到过江王早几年与其有往来。”

    “所以上次您去教坊司,是在试探?”

    这个时候曾安民脸上才闪过恍然。

    只是老爹并未回答,只是看向曾安民的眼睛,眸光深幽:

    “听大春说,昨夜你也在教坊司?”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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