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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再生事端

    进了入国子监,陈行礼就离开了。

    临行前,他指着庭院深深的国子监正中的乐房说道:“张思成,那里有一个人在等你,想进去吗?”

    虽然陈行礼没有说等他的人是谁,但从陈行礼的眼神中,张思成猜了出来,那人是六公主。怪不得陈夫子一眼认出了自己,原来六公主也在国子监。

    父亲接任太医院长的时候,张思成不到八岁。那时候,年仅五岁的六公主因为体弱多病,就被太后安排住在太医院里。

    一是,方便大夫们探脉下药方,另一方面,是因为有张思成这个玩伴。

    谁知这一呆就是三四年,直到张思成去了城南曾夫子的私塾。

    这件事,张思成一直没有放在心中。可六公主对此,却念念不忘。张思成十四岁成人礼那晚,父亲曾似无意说到,六公主有意下嫁。

    结果遭到张思成的果断拒绝。

    他的梦想是仗剑行走天下,而不呆在都城这个笼子里。

    父亲出事之后,张思成呆在祖宅中,连门都不想出。六公主几次深夜来访,都被他无情给拒绝。就连送的一张万两银票,也一并退了回去。

    “麻烦夫子替我带个话,我心已斩情丝。”

    张思成望了一眼,三层楼高的乐房,摇了摇头。

    “这话,还是你自己去说吧。”

    陈行礼看着张思成一脸的决绝,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可转念一想,这么做只怕会更伤了那人,于是衣袖一甩,大步流星地走了。

    第一天国子监入学,其实没什么事。

    首先在杂役的带领下,来到负责管理学员的教务处,领一张入学需要购买的清单,再去分配的宿舍认一下床位,放置行李后,就是熟悉国子监了。

    国子监虽然不是很大,但根据教导的课程划成了许多个小区。并且一些小区,只能是有课时才能进入。否则一旦让监督的夫子抓到,轻则罚钱,重则责令退学。

    比如,进门时看到的乐房,延伸到了王宫墙下的骑射区。

    “敢问这位大叔,为什么这乐房平时也不让进?”

    张思成仔仔细细地把随行杂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射骑区不让进,是为了学员的安全,可这乐房,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也不让进。

    “张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国子监的乐房,平时除了作为学员们的乐课场地,其实大部分时间,是作为内务府教乐司排舞的地方。你说,这条规矩合理不。”

    杂役笑着看向一脸茫然的张思成,再次叮嘱道:“这么跟你说了吧,与乐房一样,骑射区平也是皇子们练习马术的地方。若私自进入,但凡发生意外,院里是不会承担任何责任的。对了,另外,藏书阁四楼,若非请,也不要进入。”

    “藏书阁不是只有三层吗?”

    张思成想起路过藏书阁时,看到的书录牌。

    “有没有第四层,你以后进入了藏书阁,自然会一清二楚的。对了,张公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退下了。”

    眼看带着张思成逛了一圈,又回到宿舍楼前,杂役笑着拱了拱手,准备离去。

    张思成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了。可杂役站了几息,却没张腿。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想起一些习俗,张思成连忙从怀里掏出锭银钱,递了出去。

    杂役这才眉飞目笑地走了。

    走进宿舍,里面已经有了人。张思成坐在床上,拿出了张购买清单。

    国子监虽说只教六门课程,但张思成看了一下,发现实际并不止曾夫子私熟教的君子六艺这么简单。国子监的六门课程分别是,武,骑射,医,书画,乐舞,数。其中武这门课程,又有剑,刀,枪,拳四个选项。所以,就需要购买一把兵器,以及练习时防身所用的护甲,还有专用的练功服。算下来,就是都选最普通的,也需要五百两银子。

    骑射课,还需购弓箭,以及上缴一千两的马匹使用费。医术课,虽然购买的东西多,但加起来,张思成算了一下,才不到一百两,是六课中所需最少的。

    乐舞课,除了购一把乐器外,还需给国子监上缴一本曲目,另外,特定的课,还要临时购买服饰。这个费用,张思成一下子算不出来,索性放在一旁。

    书画与数术,因为牵扯的东西太多,张思成看了一下,决定交给回去之后交给管家,让他去劳心。

    “怪不得,入学之后,第三天,才有课,原本是还要办这么多事。”

    对面的学员看着满满一张清单,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是从南方来的,名叫刘倾慕,都城中一个亲朋也没有。他望了望早已收起清单的张思成,凑了过来,问道:“张兄,你有没有法子,帮我一下?”

    张思成摇了摇头,“我虽在都城里长大,但是说真的,除了我家附近,好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如果,一次性将单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买来的话,这间屋子都要放满了。很显然,这张清单,很有可能是院里的一次暗中测试题。在没有搞清国子监的全部规则前,张思成不想多事。

    因为,有谢晨星这个大学长大麻烦星在,是后,他自己碰到的难事绝对不会少。现在出手帮人,让谢晨星误会了,别到时,忙没有帮到,反倒将人家给扯了进来。

    张思成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小胖子宗师与谢晨星就站在了门口。小胖子宗师先拱手朝屋里的刘倾慕,热情地问道:“这位师兄,可需要帮忙呀?”

    刘倾慕先是一愣,然后很快认出了小胖子宗师。他脑子一转,连忙起身说道:“那敢劳你大驾。对了,我还有事没办,就先出去了。对了,张兄,你要不要一起呀?”

    可没等他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小胖子宗师的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别给脸不要脸。再多说半句,我让你明天就退学。”同时武士七重境界的气息,直接笼罩在刘倾慕的身上,似百斤重的物体压在后背一般。

    “你怎么动手打人。”

    睡在刘倾慕连床的也是从南方来的于烈。他身高将近六尺,又有虎背熊腰的身板。本来埋头整理床铺的他,听到动静,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指着宗师的鼻子喝道:“小胖子,都是同学,怎么动不动就打手呢。”他话说完,立即走到宗师面前,将小他一号的刘倾慕拉到身后。

    这时,一直站在门口不说话的谢晨星咳嗽了一声。

    “恭请世子检查。”

    宗师猫了一眼于烈,然后弯腰往旁边一退,同时笑嘻嘻地作了请的手势。

    谢晨星这才把衣襟一撩,走了进来,继而朝所有人笑道:“念在今天是第一天,本学长前来,只是给各位学弟提个醒,国子监里规矩多着呢。不要,什么都不懂,就盲目认为,国子监是个人就都呆的地。”

    于烈的家族在南方五郡中,虽不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但也算是名门望族。听着谢晨星都这么直白,他哪里不懂。

    于是二话不说,将刘倾慕与另一个还没有来得及通报姓名的同学,一同拉了出去。留下,张思成,宗师,谢晨星三人。

    感受着屋里越来越压抑的气氛,坐在床上的张思成默默地将两只拳握得紧紧。但凡宗师或者谢晨星其中一人对他动手,他想好了,立即不顾不一切,冲向小胖子宗师,然后和他拼命。

    反正,打是打不过的,但怎么也得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可以随便捏的主。

    于是,接下来,三个人互相瞪着眼,将近半刻钟。

    首先败下阵来的是小胖子宗师。

    他伸出手指着张思成的鼻子说道:“世子,这张思成虽说手无敷鸡之力,但是长得怎么比娘们还要好看。我看,都要赶得上返复香楼的谈愁姑娘了。”说着,右手就要往张思成的脸上摸去。

    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张思成的时候,一直静观其变的张思成,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抱在小胖子的腰上,准备往前冲。

    可谁知张思成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了出来,硬是没有撼动小胖子宗师半步,反倒自己累得气喘虚虚的。

    “张思成,我不是说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小胖子宗师望着仍在努力的张思成,抡起右手就往张思成的后背上一砸。

    随着呯通一声,张思成整个人爬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土。

    站在不远处的谢晨星立即挥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我说宗师,你他娘的就不知道轻点吗?”

    “世子,我这才用了不到三成的力。”

    小胖子宗师委屈地说道,然后腰一弯,用手轻轻将张思成给提了起来,再用左手扇了几下耳光,接着笑道:“张思成,本来我与世子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三天后,如果你的入学清单上,但凡少了一样,都让你滚蛋回家,听明白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张思成眯着眼,望向谢晨星。

    “因为,我是这届的大学长。”

    看着张思成脸上几根清晰的手印,谢晨星不由笑了起来,“我说张思成,就你这么弱的小身板,如果换成我,就不会呆在国子监,因为熬不过去的。”说完朝小胖子宗师使了使眼色。

    得到了谢夺晨星的指示,小胖子宗师也不多话,直接一个扫堂腿将张思成摔在地上,然后不过瘾似的,抬起右脚,准备往张思成的胸口踩去。

    如果这一脚下去了,以宗师使的力道,张思成至少要休息两到三个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多了一位绝世美女。

    紫色的外套上又搭了条镶红边的披肩,脸上则蒙了一层粉色的丝巾,让人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玲珑有致的身材,却告诉人们,她一定是一个绝世美女。

    她站在那,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强大的气场,却如同暴风雨来临,让人有一种窒息感。

    “堂哥,这么有兴致,来参加新生的宿舍呀。”

    莺鸟一般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边。

    却让谢晨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如果,在国子监,陈行礼是第一个让谢晨星感到害怕的人,那么眼前这个美女就是第二个,因为她就是景王最宠爱的六公主谢雅。

    景王不知是不是因为当年与亲王弟弟就登位争夺,产生了阴影,一直没有给子女,及亲弟弟赐下封号。以至于,他的几个皇子到现在也没有爵位。亲弟弟,也只是因为王室的惯例,自动获得亲王爵位。

    但眼前的六公主,却破例获得了玉公主的封号,并且还赐与了十几座庄园和府第。其宠爱程度,可见一斑。

    并且,六公主,还获得随时觐见的特权。这可是,前太子,都不曾有的。

    “新生刚到,许多国子监的规矩,需要我这个大学长前来指点一二。”

    谢晨星一边对着六公主笑若春风,一边不断地给小胖子宗师示意,将地上的张思成给拉起来。

    可谁知,当六公主看到满脸灰土的张思成时,脸上顿时乌云密布,眼神如刀一般飞向谢晨星,“堂哥,别人说你在国子监里胡作非为,我都不曾相信过。但是,今天,你太令我失望了。若不想,我在父王跟前告你一状,以后,收敛点。”

    谢晨星连忙拱手表示感谢,一边朝小胖子宗师招了一下,然后灰溜溜地走了。不过,临走之时,仍不回头忘瞧上一眼张思成。

    等他消失在谢雅的视线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将再也压制不住疼痛而大声呻吟的张思成,带到乐房自己的更衣室。

    喝退了贴身侍女,谢雅打了一碗水,从袖子拿出手巾,十分温柔地将张思成脸上的灰土轻轻擦去。

    可就算谢雅再小心翼翼,张思成仍痛得青筋直冒。他的脸上,像一只肉包沾了水,已经浮肿起来了。

    “很痛吗?”

    谢雅看着张思成紧咬着牙关,眼睛渐渐地湿润了,“怎么来想进国子监,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难不成,你还不敢将我当成你的朋友。”谢雅虽说责备,但语气却像是她自己犯了错一般。

    张思成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他话说完,按住了谢雅的手巾,然后自己擦了起来。

    两人手接触的瞬间,谢雅像触电一般,飞快地缩了回去。同时脸上更是泛上了羞红,只是张思成的心思全放在如何快些处理身上的灰土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谢雅的异常。因为就谢雅这等擦法,到了掌灯时分,他都回不去。

    等他将身上弄干净时,谢雅也恢复了正常。

    “谢谢你,公主。”

    张思成将自己上下前后环视了一遍,确认没有哪个地方很脏之后,立即站了起来,将已经弄黑的手巾,递向谢雅。

    当看到手巾黑了那一刻,张思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又将手巾收了回来,说道:“这手巾脏了,下次我赔一条新的给你。”说完,也不管谢雅是否愿意,直接走了出去。

    留下谢雅站在那,半天回不过神。

    回到家时,管家福伯站在门口,早眺望了多时。一见街口出现张思成的身影,立即小跑上前,关心地问道:“少爷,今年入学还顺利吗?”

    “嗯。对了福伯,有张单子,你要帮我完成。三天后,我带去国子监。”

    张思成低着头,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清单。上面的选项,在路上,他用笔作了勾选。

    “怎么这么多?”

    福伯看着清单上密密麻麻的条款,顿时眉头一皱。他倒不是心疼钱,只是在想,这些东西,以少爷的体质,要怎么运去国子监呢?

    “以前,认为上国子监是件很光荣的事。可我看了这张清单之后,才恍然大悟,为何我的昔日同学,不争着上国子监了。”

    张思成打趣道。他口中的昔日同学,是指一起在曾夫子私塾就读的同学。

    “对了,少爷,要不要去一趟曾夫子那,买些东西表示一下感谢。”

    管家福伯看完了清单,将他收进袖中,然后示探式地说道。依惯例,当年少爷考上生员之后,就应当去曾夫子家谢恩。只是当年老爷突然遇难,就耽搁了。现在少爷已经到国子监办理了入学,且老爷事件也过去了三年,是应该谢一下师恩了。

    “这事,你看着办吧。对了,曾夫子也快六十大寿了,就两礼并一起吧。多买些补品,书贴之类。夫子,喜欢写字。”

    张思成本想说自己亲自去谢,可想到身上的伤,又怕曾惹夫子伤心。记得生员大考前,曾夫子写了一张志贴给自己。可如今的自己,与那志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再说,自己已无向词坛发展的念头,如若曾夫子问起词来,也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少爷,你不亲自去?会不会失了礼?”

    福伯惊讶地看了一眼张思成,这才发现他脸,有些异样,顿时惊骇地伸出手指了指,“少爷,这怎么啦?”

    “没事。”

    张思成把脚步无形中加快了几倍,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准备换下身上的衣服。可福伯也跟着走了进来,仔细地打量着张思成,从头到脚。

    随着张思成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后背上几处红印也显露在福伯的眼底,惊得他老泪纵横,失声抽泣道:“少爷,这那是去上学,简直是跟人打架去了。跟老奴说说,是何人打的人?”

    “福伯,都说了没事。再说,我一个生大夫,这点伤,不刚好拿来练手。”

    张思成双手扶住管家福伯的双肩,将他推出了门外,“对了,让人给我打一桶热水来,里面放一些车前草,冬瓜皮之类的消仲药进去。”

    “好吧。”

    看着张思成裸露着上身,福伯深叹了一气,转身去办了。

    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仆人抬着一大桶热水,进来了。

    望着飘浮在水桶上的车前草,张思成哑然失笑,随即跨了进去。不过,水大烫,又缩了回来。

    福伯立即转身朝仆人说道:“再打些井水来。”

    仆人也不多话转身就跑开了。只是一盏茶功夫,就提来满满一小桶井水,在张思成的示意下,慢慢地倒进了大木桶中。

    “福伯,晚饭做好了,再来叫我。我要美美地泡上一会。”

    张思成把整个人都泡进了木桶里。

    管家福伯看着一脸享受的张思成,与仆人轻轻地退了出去。只是关上门之后,挥手让仆人先走,自己则把脸贴在门板上,偷听了起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屋内的张思成痛苦地嚎叫了起来,直到一刻钟后才渐渐地停了。听得管家福伯的眼睛是一阵湿润。

    半个时辰之后,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管家福伯推开了张思成的房门,“少爷,开饭了。”

    此时的张思成,早换了衣服,坐在床头看着书,一看福伯进来了,立即将书塞进了被褥中,同时应了一声,“好。”

    其实晚饭,在张思成还没到家的时候,管家早就命人做好了。为了不让张思成看出来,刚好他又让人多蒸了一只鸡。

    “大家,开动吧。”

    张思成夹住了一个鸡腿放进碗里,然后对着桌上的管家,仆人说道。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为了显示家里人多,张思成就提议让管家与几个仆人一同上桌吃饭。

    张仲夏在家真正吃饭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也没反对。

    就这样,与管家,仆人一起上桌吃饭,就形了张府的一条规矩。不过,管家总是喜欢让张思成夹了第一筷子菜之后,才允许自己与仆人们,开动。

    张思成本来并没有发现,只是看到几次自己不动筷,所有人只是盯着桌上的菜,那怕都流口水了,都没拿起筷子夹菜,这才意识到,可能是顾及到这个少爷身份。

    为了等张思成一起,大家都饿了半天。

    一看张思成夹了第一筷子,仆人们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这让张思成十分过意不去。

    “福伯,以后,大家就不要等我回来之后,再吃饭。因为,去国子监读书,什么时候放学回来,可能只有授课的夫子都不知道时间。再有,国子监那边给我安排了宿舍,肯定也安排了吃饭的地方。”

    张思成站了起来,他一边围着桌子走动,一边给人夹菜。

    可仆人听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了起来,直直看着张思成,哽咽地说道:“少爷,你是不是怪我们吃饭没相,其实这个事,管家也一直在努力教导我们。也许再过些日子,我们的丑毛病就改好了。”

    “不,不,不。”

    张思成示意大家坐下,边吃边讲,“其实这主要是我的问题。因为国子监的学,可比曾夫子那里难得多,也多得多。我这才让你们不要等我。因为,有时,我都不会回来。”

    “呀。”

    仆人们不知如何是好了。倒是最小的李二牛摸着后脑,怯怯地说道:“要不,少爷,我们每天给你送饭吧。反正离着也不远,我一脚丫就跑去了。”

    “好,以后,少爷的饭,就由你专送,不过,现在,大家还是将肚子先填饱吧。”

    管家算是看出来了,张思成之所突然有这个提议,想必是去了国子监之后,已经有大人的想法。对于这样的问题,在饭桌上,犯不上争议。

    此时的他,只担心,张思成不是不遇着了事,让他产生了复仇的想法。毕竟他与大小姐的关系,比别人家的姐弟深厚多了。而大小姐却不明不白死的那么惨,到现在也不知,尸身在哪。至于,老爷张仲夏,因为牵扯到了王室,他没有想那么深。

    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管家福伯走到只吃了一碗饭的张思成跟前,小声说道:“少爷,那张清单上,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不如去你房里,细说如何?”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个点,会有谁来?”

    管家眉头一皱,看向还端着碗的李二牛。这小子感觉到了管家的眼神,立即嘴一抺,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带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管家一看此人的身形,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华爷,你怎么有空来了。”

    来此,正是张仲夏的大弟子,接任他太医院长的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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