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的话音刚落,李泽邦却突然站起身来,直言不讳地打断了他的提议:“裴大人此言差矣。国家大事,岂能如此草率?陛下虽然英明,但也不能事必躬亲。我们作为臣子,有责任为陛下分忧解难,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争论不休,迟迟拿不出一个确定的方案。”
李泽邦的直言让书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他转向苏山泉和金肃,继续说道:“两位大人,我并非要偏袒任何一方。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更加务实,从实际情况考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这话一出,三人同时看向李泽邦。
李泽邦一时间也有些麻爪,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我们与唐国之间,大小战事已有四五场。先前由文人领兵的战事,结果如何?皆以失败告终。”
“而反观那两场由武将领兵的战事,我们却取得了胜利。这其中的道理,我想各位大人应该都清楚了吧。”
李泽邦的话语铿锵有力,在场的也没有一个傻瓜,都听明白了。
苏山泉闻言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而其余人见他沉默,便知道了此战该由谁统率了。
武将一旦在战场上立功,便有可能获得爵位,甚至威胁到文臣在朝中的地位。
他担心,如果武将立功过多,会打破现有的权力平衡,使得文臣在朝廷中的地位受到威胁。
这也是为何,苏山泉极力想要文人掌兵的原因所在。
可惜....文人自己不争气啊。
.......
夕阳如血,余晖洒在满目疮痍的城垣之上,城池之内,烽烟四起,黑色的烟雾与尘土交织在一起,遮蔽了半边天空。
战鼓之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每一寸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秦国的铁骑与步兵如潮水般汹涌,势不可当,将月氏族最后的防线一步步逼退至王宫之前。
秦国的大将军张寒,身披重铠,肩扛一柄巨斧,那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结束了,我们已经拿下了这座城。”
他的声音浑厚,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在场之人的耳中。
随着张寒的逼近,月氏族的王,此刻却显得孤独而苍老。
他站在王宫的高台上,望着下方如狼似虎的秦军,满眼都是不甘。
“交出传国玉佩,不必再添杀戮。”
围在月氏王身前的亲卫队,此刻在张寒的气势压迫下,心中的斗志与信念逐一崩溃。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无力地退向一旁,为张寒让开了一条通往王座的道路。
张寒的目光从退去的亲卫队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月氏王的脸上。
“秦国将给予所有人财富和自由,只要你们愿意放下武器,成为大秦的子民。”
在阴影的掩护下,一个小男孩,衣衫褴褛,如同一只幼小的狼崽。
就在秦国的士兵伸手去拿传国玉佩的时候,小男孩一跃而起将他打倒,随后迅速拾起玉佩,转身恭敬地跪在月氏王面前,双手高高举起,将玉佩呈上。
张寒的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丝毫动作。
月氏王的眼神在小男孩与手中的玉佩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小男孩那张稚嫩的脸上。
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说道:“我的玉佩,竟然被我的奴隶取回来了。”
紧接着,月氏王的脸色一沉,恶狠狠地补充道:“脏了我的玉佩,而且你们还碍了我的眼。”
言罢,一把将玉佩紧紧贴在胸口。
这是他王位的象征。
随后,月氏王将目光再次投向小男孩,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为了你的王献身吧,杀了他们!”
然而,小男孩只是跪在原地,月氏王见状,怒火中烧,再次呵斥道:“上啊!难道你要违抗王的命令吗?”
见小男孩依然没有动作,月氏王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光一闪,直指小男孩的胸口。
“你竟敢违抗我!”
小男孩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不可避免的剧痛降临。
利刃的寒光仿佛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皮肤,他能感受到。
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介入,将一切危机化为乌有。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月氏王的惊呼,小男孩感觉到头顶的威胁消失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柄巨大的斧头深深嵌入月氏王的胸膛,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鲜血四溅。
张寒如同从天而降的战神,缓缓走到小男孩的身边。
“有些人以世袭的权柄和虚名逼你下跪,秦国要你站起来。”
张寒的声音温和温暖着小男孩的心田。
他继续说道:“让你在荣耀中重获新生,让世人有目共睹。你不再是奴隶,而是自由人,是秦国的一份子。”
小男孩颤抖着,犹豫着,最终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搭在了张寒那宽大而有力的手掌上。
“我会记住你的话,大将军。”
小男孩的声音虽然稚嫩,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勇敢的人,为秦国,也为我自己。”
张寒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那些已经放下武器的月氏族人。
“秦国承诺给你们自由与财富,只要你们愿意放下仇恨与偏见。”
“一个新的时代已经到来,而你们,将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与参与者。”
“秦国,将结束这七国纷争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