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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突然暴毙

    她笑了笑,高兴的说,“反正也是大姑娘得罪的秦世子,与咱们姑娘无关便是了,秦世子要报复,也报复不到姑娘你头上。”

    沈栗目光深远了些,“也不知他被退婚后,国公府有没有为他安排新的婚事。”

    冬宁消息还挺多的,便道,“姑娘,奴婢听说没人敢嫁给秦世子呢。”

    沈栗有些意外,她忙着处理府中各种杂七杂八的庶务,还要应付傅氏的无理取闹,都腾不出时间打听外头的消息,“怎么说?这事儿不尘埃落定,我心里总是不安稳,秦世子还是要早些定了婚事才好的。”

    不然,被大姐姐退婚,始终是秦世子心中的一根棘刺。

    若不早些拔出来,永宁伯府便会永无宁日。

    冬宁道,“上回大姑娘不是被请去参加明国公府的赏梅宴么,那国公府夫人也邀请了不少其他府上的贵女,都是年纪与秦世子相当的,可奴婢听说秦世子那日正好从狱中回府,身上沾染了犯人的鲜血,跟个阎罗似的,吓得众贵女脸色发白,虽然当时谁也没说什么,但之后,却没人敢跟秦世子议婚,国公府那位夫人现下正焦头烂额呢,还有流言说,国公夫人给远在涧西旧地的越王府写了信,说要接王府的玉姿郡主到汴京来小住,打的便是让秦世子娶这位小郡主的主意。”

    沈栗突然有些可怜秦世子,不解道,“国公府底蕴深厚,秦世子相貌出众,又手握权柄,当真没有贵女肯嫁他么?”

    冬宁身子抖了抖,肃然道,“大家虽爱慕秦世子的容色,可也害怕他的手段,当初他当街拧断了一个人贩子的脖子,到现在汴京还在传秦世子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哪个姑娘家愿意床边睡着一个杀人的恶魔呢?幸好,姑娘你这辈子都遇不到秦世子这样的男人,不然嫁过去,只怕比在武安侯府还可怕的。”

    沈栗瘪瘪嘴,那这世人也太不了解真正的秦世子了……他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

    就算拧断那人的脖子,也因那人当街拐卖女孩儿。

    不过,想想他那副不近人情的清冷模样,也不禁缩了缩脖颈。

    到底是杀伐果决,乾纲独断,无所不知的玄鹰司指挥使。

    她还是少说些他的事儿才是,“快别说了,小心被玄鹰司的人听见。”

    冬宁忙捂住嘴,一双眼滴溜溜的转,“奴婢不说了。”

    沈栗说了会儿话,便有些犯困,软乎乎地靠着引枕,迷迷糊糊间脑海里不知怎的便浮起秦焕的脸,一开始还宛如谪仙一般,一瞬间又化身张牙舞爪的恶魔朝她扑来。

    春祺将姜汤端进来,叹了口气,递到沈栗手边,“姑娘,奴婢知道梨花巷住着一位老神医。”

    沈栗吓得一个哆嗦,快速睁开眼,“春祺姐姐,怎么了?”

    春祺欲言又止,“奴婢的意思是,要不姑娘找个日子,去找他看看脉?”

    沈栗清醒过来,不大的寝屋里,三个人,六只眼,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安静。

    春祺认真道,“奴婢只是觉得,万一是姑娘身子有什么问题,也好早日调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傅夫人的药,我们不能再吃了。”

    沈栗觉得春祺的话有道理,一口气将姜汤喝完,“那行,都听春祺姐姐的。”

    ……

    年关节下,青云大法师却突然暴毙。

    说是死状极为凄惨,好像得罪了神灵,被降下了惩罚。

    死后,那大法师的尸身被丢出了道观,也不知被谁扔在路边,鹰犬啄食,将他尸骨啄得血肉模糊,有人看见他曝尸荒野,好心想收敛了他的尸身,打理他身子骨时才发现他周身上下似乎被人用过大刑,某重要之处早已被人残忍割去,双手也砍得稀烂。

    那人当即向汴京府衙报了案,府尹大人怒极,命人彻查此案。

    不过两日功夫,却又诡异的没了下文,成了一桩悬案。

    傅氏听闻这消息,大大的吃了一惊,“那大法师与京中许多豪族交好,怎的会落到这般下场?”

    谢言慎专管刑案,也听说此案没了后续,许是京中有权贵在其中插了手。

    他皱了皱眉,“可能是作恶太多,遭了天谴。”

    傅氏抚了抚胸口,除了这个说法,倒也没别的可能了。

    她没再纠结那大法师的事儿,年底事忙,她也没空再找沈栗的麻烦。

    沈栗听话懂事乖巧,伺候她比卫氏还要尽心尽力,有时又有一些巧思,让她沉重的身体也轻快了许多。

    傅氏扪心自问,也难得有这么个贴心的儿媳妇儿。

    唯一不好的,就是到了年底,她还没怀上。

    当年她自己子嗣不丰,最后也只得了谢言慎一个儿子。

    还因生产而败坏了身子,所以她急着要孙子,若沈栗不行,通房侍妾生的也不错。

    偏偏她那儿子只要沈栗一个,至今未曾碰她送去的锦瑟锦弦二人。

    她对沈栗,是又爱又恨,又不能在小两口新婚的当口给儿子公然纳妾。

    正好,除夕过后,亲家永宁伯府专门遣人送了帖子过来,说要接沈栗回去看她那个病了的娘,她想着,让沈栗回去住段时日也好,正好给锦瑟二人创造伺候世子的机会,便答应了。

    沈栗垂头应了声“是”,便将手里温热的药碗送到傅氏面前,笑道,“那儿媳初三再回去,这两日给母亲多做些果脯备着,到时大姐姐过来伺候,也好随手取用。”

    谢言闲嘴角抽了抽,平日虽瞧不上沈栗,但沈栗一走,卫氏又忙着给各家备礼吃席,也就只有她这个赋闲在家的女儿来伺候久病的母亲了。

    沈栗越懂事,倒显得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顺,可摸着良心说,她又做不到如沈栗一般,能面不改色的打理母亲的溺物,想到这儿,她忽然有些不大想让沈栗这个冤大头离开,“我看弟妹回去伺候三两日也就够了,还是早些回来才是。”

    傅氏看沈栗一眼,她用药多年,嘴里早已苦得没了滋味儿。

    但沈栗做得一手的好菜,比她小厨房里的厨娘做得还好吃。

    又心灵手巧会做一些小甜食,她做的果脯与外头铺子里的还不一样,甜而不腻,最合她的口味,这两日,她吃着她亲手做的糕点果脯,用着她准备的膳食,身体和心情都好了许多。

    可惜,她就是不能生孩子,又压着院里的通房,到底还是不够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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