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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傅嘉泽拜师

    莫行一单手托腮,正在窗边打瞌睡,外面秋雨飒飒,正是好睡觉的时节。

    他的脑袋不断地往下点,忽然猛地一坠,打了一个哆嗦,莫行一醒了。

    莫行一打了哈欠,伸懒腰伸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都停住。

    感受到自己肩膀上落下了一只手,莫行一的冷汗都出来了。

    从莫行一的角度可以看到裴掌事胸前补子的飞禽眼,他看着裴晋摇了摇手,就连忙捂住了嘴,讨好地冲着裴晋笑着。

    裴晋走出了库房,而莫行一跟着走出来。

    透过敞开的窗,裴晋可以看到傅嘉泽在看书,他翻书的速度要比一般人快一些,手中拿着一只炭笔,在册子上记着什么。

    裴晋收回视线,看着诚惶诚恐的莫行一,声音清冷宛若是寂寥秋雨:“库房的格局改了,是什么时候做的?”

    “是傅学子刚入翰林没多久的一个晚上,傅学子请了容养的内侍过来收拾的,我就在旁边看着,里面重新规整了一番,但是一本书都不曾损坏,然后还在休沐日的时候,他们过来晒晒书。”

    宫中被放出来的内侍擅长收拾规整,难怪这库房乍一看没多少变化,实际上更方便人看书。

    而且他们清理之后,里面的灰尘少了不少,也不再散发出陈旧的味道,而是淡淡的阳光味道。

    裴晋颔首之后,又说道:“这些天,他就一直这样看书?他看了什么书?”

    莫行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声说道:“刚开始看了往年的科举试卷,只是翻看了前三甲的答卷,其他的答卷都没看,这之后就开始看书了。”

    “他从每日里什么时辰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裴晋从莫行一的口中得知,在进入到翰林院的第一日,傅嘉泽就请莫行一吃了饭,那之后傅嘉泽到翰林院的时间是和莫行一同样的时间,并未多做改动。

    每次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都会在一起,第一个休沐日,傅嘉泽到莫家拜访,并送上了一个罕见的自鸣钟。

    这自鸣钟比起宫里头用的那个并不算大,只是小小的一座,但是这自鸣钟虽小却很是静美,到了点,就会有雀鸟飞跃出鸣叫,实在是一下就讨了莫行一母亲的欢心。

    “本来也不应该收下。”莫行一忐忑不安地说道,“只是傅学子说了,他只求一件事,他想要在翰林院多看看书,每日里早晨提前半个时辰,晚上推迟一个时辰。当时我还有些不愿意,但是我娘直接同意了。裴掌事,你若是觉得不妥,这钟我就退回去,时间也改回原本的时间”

    “不必。”裴晋摇头,“我只是问问,他既然有心向学总是好的。你今日不必在库房里陪他,等会我进去。”

    莫行一应了下来,看着裴晋进入到库房,心中同情了一会儿傅嘉泽,这位掌事大人有一双锐利的眼,莫行一站在他面前就觉得胸闷气短,也不知道里面的傅嘉泽能不能挺得住。

    裴晋进入之后,傅嘉泽就搁下了笔,“学生见过掌事大人。”

    裴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嘉泽已经把位置重新挪了一番,就在窗边视野最好的地方有两个椅子。

    裴晋坐下之后,顺手拿起了傅嘉泽的炭笔,“为什么不用毛笔。”

    “毛笔的笔头太软,若是写快字多,速度不如这炭笔。”

    裴晋拿起了傅嘉泽的册子,在莫行一打瞌睡的时候,他就已经来了,站着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了傅嘉泽看书的速度快,还有奇异的记录方式,这才多问了几句。

    裴晋合拢了书,询问了傅嘉泽这些天看的书,之后再考校他书中的内容,发现他有过目不忘之才,又或者说傅嘉泽的这种过目不忘,是刻意练出来的。

    把书中的关键点用炭笔勾勒出来,看完之后,把记载的内容缩减,再反过来复述出来,这本书的内容就吃透了。

    裴晋若有所思,“所以你来翰林院在意的是这里的藏书,看过了之后,明年春闱若是入了三甲,就不再留在翰林院?”

    “是。”

    裴晋看着傅嘉泽,走出了库房,等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对着傅嘉泽说道:“明日是休沐日,到我家中来。”

    /

    傅嘉泽等到晚上回去了之后,就对着与他更衣的林映雪说了这个消息。

    林映雪抱着他的常服堆叠到屏风处,“去裴掌事家里要带些什么东西?自鸣钟?”

    在闺中时候,林映雪得了林怿的亲自教导,她读书认字,却有一点并不合格,她在人情世故上几乎等同于一张白纸。

    傅嘉泽在这张白纸上细心地落在注意事项,而林映雪学得很快。

    “嗯,我也觉得自鸣钟合适。”傅嘉泽换好了衣服,一边系系带一边说道,“这自鸣钟看时辰很方便,适合读书人,最适合的还是事务繁多的重臣。”

    先皇明德帝开始,整个大祁就开始禁海运,而成德帝继位之后,沿袭了先皇的政策,禁了海运之后,番邦舶来之物就只是由海外的传道士带来很少一部分,这部分东西虽然少,可个顶个得罕见。非权贵不得入手,而其中收集这些东西最多的就是傅斌了,这些东西也都任由傅嘉泽取用,傅嘉泽一眼就看中了自鸣钟。

    林映雪不光是房间里有自鸣钟,她甚至还有块小小的怀表,有点不大准,每天都要回来校准,不过看时间着实是方便,只需要从怀中掏出来,就可以知道精准的时间。

    “裴大人事务繁忙,不如再添上一块儿怀表。”

    “不急。”傅嘉泽说道:“说不得后面怀表再送。”

    换过了衣服,两人喊上了傅菀安一起吃饭,今日里吃的是铜锅。

    羊骨汤用文火炖了四个时辰,汤都炖成了奶白色,在锅子烧开的时候,就先放上菌菇、豆干、肉丸之类难以入味的食材,再就是丢入肉片等物,蘸上麻酱,吃起来口齿生津。

    在细若牛毛的秋雨里吃上热腾腾的锅子,整个人都是身心舒畅。

    平日里吃过了饭,几人会在护城河边走一走,而今日里下了雨多有不便,傅嘉泽去书房里温书,而林映雪则是和傅菀安在说话。

    傅菀安趴在罗汉榻上,双腿交叠地晃荡,中裤的裤腿下滑了一点,露出了匀称有致的小腿。

    傅菀安她心中是很喜欢这个嫂嫂的,她喜欢腻歪在对方身上:“嫂嫂。娘亲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明天哥哥也要出门。”

    说完了之后,傅菀安还叹了一口气。

    她素来是无忧无虑的,猛地这般表现,让林映雪好笑,她弯眼笑了起来,“婆婆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刚刚不是你秦哥哥过来了吗?他说的意思是,东西都已经去了丰城核验过了,休沐日一结束就是堂审,至于说你哥哥,他是有事情,这个休沐日无法陪你了。”

    傅菀安想到了秦远霆,对方是冒着雨过来的,虽说穿着了蓑衣,他的纱帽、肩膀处还是润湿了一些。

    “秦哥哥怎么不留下吃锅子?”傅菀安说道,她当时还伸手想要去拉秦远霆,但可惜秦远霆躲得太快,他身上的蓑衣扬起,径直走向了风雨之中。

    傅菀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秦远霆身上萦绕着一种倦怠的难过感,这让傅菀安下意识地想要多亲近他一些,好把那种感觉赶走。

    如果说林映雪一开始也觉得秦远霆此人是冷冰冰的,对所有人都如此,经过傅嘉泽的提醒,她仔细观察了一下,秦远霆对傅菀安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只是单对他们夫妻两人敬而远之。

    林映雪一开始还有些难过秦远霆对他们夫妻两人的疏远,后来也觉得傅嘉泽说的有理,有些时候缘分不必强求。

    秦远霆既然不怎么喜欢他们夫妻两人,林映雪也学着傅嘉泽不会太过于上前。

    “他还有事情,昨个儿舅舅不是说了吗?姚家三小姐赏花灯的时候被拐子带走了,锦衣卫正在查这件事。”

    林映雪在明瑞长公主的赏花宴上见过姚家大小姐,这位大小姐生得明艳,性格爽利,这位三小姐是她嫡亲的妹妹,生母当时生下了姚三小姐撒手人寰,姚大小姐把这位妹妹看得比眼珠子还重,现在妹妹被拐走了,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即将嫁入三皇子的府中,这姚三小姐被拐的事情就由锦衣卫去彻查,锦衣卫甚至开始一一去查,新入青楼的有哪些女子。

    林映雪搂着傅菀安,教导说道:“你也要小心仔细一些,莫要被拐子拐走了。”

    傅菀安说道:“安安很听话。对了,嫂嫂,明天我们去看温姨好不好?”

    傅菀安口中的温姨正是温蕙。

    若是天晴了,还可以带着傅菀安去集市上转一圈,明日里去母亲那里坐一坐也好。

    自己身边带着的人是锦衣卫出身,时常过去走一遭,可以起到震慑宵小的作用。

    林映雪点点头。

    外面的秋雨下得更大一些,润得芭蕉叶上聚集了厚重的一层水,再也承不住了,骤然滑落,水珠飞溅到地面上。

    /

    第二日一早,细雨弥蒙,化作了厚重白雾笼罩了整个京城。

    傅嘉泽撑着伞上了马车,马车上有早已经准备好的自鸣钟。

    裴家管家看着这么大的自鸣钟,不敢做主收下,让人去请了老爷来,让傅嘉泽没想到的是,不光是裴晋来了,裴晋的母亲宋氏也来了。

    裴晋看着自鸣钟大皱眉头,“我不需要这个自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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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宋老夫人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满是皱纹,还总是带着笑容,乍一看是与裴晋不相似的,仔细去看,就会发觉他们两人的相似之处。

    “这个东西实用,留下吧,再说了你不是想要收这个学生吗?就当做是拜师礼。”

    裴晋看了母亲一眼,抿了一下唇:“我还没有想好。”

    傅嘉泽撩起衣摆,对着裴晋叩拜,“若得裴掌事的指点,学生这辈子都受用不已。”

    裴晋看着傅嘉泽,不得不承认,对方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有耐得下性子读书,确实让他心动,母亲既然已经点破了他的心思,裴晋垂下眼,看着叩拜的傅嘉泽:“你可有老师?”

    以前在丰城的时候,确实有夫子赏识傅嘉泽,在知道他的学习能力之后,就推荐傅嘉泽到了京中再认老师。

    傅嘉泽本来打算秋闱之后再寻良师,而随着他与傅斌的关系爆出,就不好再拜师,而现在成就了他与裴晋的机缘。

    “学生并未正式拜师。”傅嘉泽说道,已经猜到了裴晋的打算。

    傅嘉泽虽说早已经想到裴晋可能会收自己为弟子,还把怀表列为了谢师礼,但是这么快是傅嘉泽所没想到的,他的心跳加快。

    “嗯。”裴晋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是没有老师,不如就拜在我门下。”

    傅嘉泽的心脏几乎停摆,他当即跪下,重重磕头:“学生傅嘉泽,拜见老师。”

    “让你家下人去准备拜师礼,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了。”

    小武跑得飞快,生怕迟了就会耽搁自家小主子的拜师大师。

    等到小武回来,傅嘉泽奉上拜师礼,给老师敬茶。

    裴晋注意到还有一块怀表,用手推了推,“不用这个。此物要比自鸣钟更为难得。”

    自鸣钟虽然名贵,但是花上一些功夫,还是可以拿到的,这小小的怀表里面的零件细微,就算是在番邦也是价值万金之物,毕竟此物是刚研制出来,里面的零件要比自鸣钟更为细微。

    傅嘉泽说道:“便是因为难得,才孝敬给老师,毕竟学生只是求得在翰林院多待上一些时间,就用了一座自鸣钟,若是拜师礼少于自鸣钟,学生心中惭愧。”

    “你可有表字?”

    傅嘉泽只有一养母和舅舅,他就想着的是让傅斌给他起字,只是旁的事情傅斌都愿意做,唯有此事不愿。

    “并未有表字。”

    “今后你的表字为谨元。”

    谨字和中庸之道,尤其是傅嘉泽有这样一个舅舅,自然应当是谨言慎行,而元字,这是万物之始,代表了裴晋对这个新任学生的野望。

    品味了这两个字,傅嘉泽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郑重磕头,领用了谨元作为自己的表字。

    /

    傅嘉泽在拜师的时候,林映雪带着傅菀安来到温蕙这里。

    到了温蕙这里的时候,正好有人拉着温蕙说话,而温蕙的表情有些无奈,那人见到了林映雪,眼睛一亮,“这位就是温娘子你女儿?可当真是一表人才?”

    林映雪点头:“这位是……”

    “别人都叫我潘嫂子。”这位自称叫做潘嫂子的蓝衣婶子说道,“我来是给你娘做媒的。”

    林映雪看了一眼温蕙,温蕙轻微摇了一下头。

    林映雪便说道:“嫂子,你要介绍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潘嫂子精神一震,而温蕙的眉心微皱。

    温蕙就是不想听这个人的情况,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嫁,只是女儿已经开口了,她只能够默默听着,手指不自觉绕着腰间的系带。

    傅菀安是很喜欢温蕙的,甚至还想着,倘若是自己这个年龄了,希望也有温蕙这般的容貌,就凑过去,甜滋滋地喊着一声:“温姨。”

    欧嬷嬷说道:“厨房里烧得有甜汤,我去给傅小姐你端一碗过来。”

    傅菀安又跟着欧嬷嬷,“我跟你一起去。”

    而林映雪则是静静听着潘嫂子的话,等到对方说完之后,轻声说道:“潘嫂子用心了。”

    “这可真是一门好亲事,对方可是头婚,甚至年龄也小呢,就是因为欣赏温娘子,才托我做媒,我想着也是一桩好事,所以才过来说和说和,你也劝劝你娘,一辈子总是要有个知根知底的人,不然说句难听的,死了之后坟都不知道埋在哪儿。”

    林映雪笑盈盈说道:“潘嫂子心思好,只是我娘这事只怕有些难,我娘就我一个,我也和夫君都商量好了,走到哪儿就把我娘带到哪儿,到时候就做府上的老夫人,这婚事实在是没办法。”

    潘嫂子被这话给镇住了,“你娘过去做老夫人,你婆婆呢?”

    “我婆婆有自己的生意,她走南闯北的,是每个定数的。”林映雪腼腆一笑,“若是我有孕了,府中大小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坐镇。最重要的是,根据我夫君家里人的安排,明年春闱后选官,就会选择外放,到时候我娘就跟我一起离开了。这大好的婚事,只能白费了您的心思。”

    潘嫂子有些急了,“若是你娘做了你们府中的老夫人,是不是,是不是就不能再嫁了,可不兴这样的,林夫人,你这样就对温娘子有些不公了。”

    林映雪想着,难怪母亲一脸为难,这潘嫂子实则是个热心人。

    林映雪说道:“说是府中的老夫人意思是,接我娘过去享福,顺便若是我有孕了,替我做主府中的事宜,若是到时候安顿到一个地方,我娘想要再嫁了,当然不会阻拦。”

    潘婶将信将疑,“当真?”

    林映雪说道:“还请潘婶放心,看您的样子,平日里我娘应该多受你拂照,到时候我娘要是成亲了,还给您发帖子,我娘要是害羞不发,我都得发。”

    潘嫂子听到这样说了,只能够叹息一声,对着温蕙说道:“那就只能这般了。你女儿过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温蕙连忙说道:“今后便不用给我做媒了。”

    潘嫂看着温蕙的容貌,她当真是为温娘子好,才想要给温娘子做媒,此时林夫人这样说了,今后不做就是。

    潘嫂点点头,而温蕙亲自送她到门口。

    她离开了之后,温蕙问道:“要去你们府上做老夫人?这是不是不大合适,以前你也没和我说啊,是你们刚决定的?”

    “娘,只是我编出来的话,打发走潘婶。”

    欧嬷嬷已经和傅菀安一起走过来了,欧嬷嬷咋舌不已,“二小姐,你现在也会骗人了?”

    “也不是骗人。”林映雪笑着说道:“倘若是母亲愿意,当然可以这样。我瞧着母亲的神色,这个潘婶平时应该还挺照顾咱们家的,所以不好说的太过?我刚刚那样说,既让她可以一口气把自己想要介绍的人情况给说了,也算是解了心中的一件事,另外就是也好暂时推了这婚事。”

    温蕙见着林映雪侃侃而谈的模样,有些失神,她的女儿在嫁人之后到底是不一样了。

    温蕙年少的时候被家中庇佑得很好,性情天真,在给林怿做外室的那些年,林怿因为是哄骗她做外室的,所以不怎么接触外人,而做妾室,就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这才是正经给人做妻子的模样,对内操持内宅,对外落落大方举止有度。

    温蕙对着女儿招招手,“你这样很好。”

    “娘?”林映雪有些疑惑地看着温蕙。

    “你这样很好,说话做事都有章程了。”温蕙上前抚了抚女儿的鬓发,“姑爷今儿怎么没有来。”

    傅菀安本来埋头在吃甜汤,这会儿抬头说道:“我知道,我哥是去翰林院裴掌事的家中拜访了。”

    温蕙微微一愣,皱起了眉头,“映雪,你让姑爷远着一些这人。”

    林映雪微微一怔,就听到温蕙说道,“做翰林院的掌事学士,他也是文官之中的佼佼者了,但是和林怿一样,是个伪君子。”

    林映雪想着傅嘉泽对裴晋的评价,不由得说道:“娘,夫君说是他颇有魏晋君子之风。”

    “他自己和人行流觞曲水,好不快活,却把自己的家人撇到一边,这不着调之处,确实很像是服食五石散的魏晋人物。”温蕙的神色很冷,“总归不是一个好人。”

    “是撇开了谁?”

    “是他的女儿裴清荷。”温蕙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你记得总归不是个好人就好,提醒姑爷远离他一些。”

    林映雪在晚上的时候,在傅嘉泽说了自己拜师之后,当即发愁。

    “怎么了?”

    林映雪说了母亲的评价。

    傅嘉泽知道岳母不会无的放矢,这裴清荷定然是过得不好的,只是他虽然刚刚在认下这个老师,却听到老师郑重其事地介绍了家人,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对这个女儿毫无感情。

    傅嘉泽说道:“明儿我娘的案子要断了,岳母也会在场,我到时候请教岳母,仔细问问看裴小姐是个什么情况。”

    林映雪点头。

    傅嘉泽吹了灯,手抚在林映雪的腰间。

    所有的感官在放大,林映雪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羞涩地由着他动作,进入到了红账之中,细小又欢愉的声音里结束了这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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