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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一目五先生

    第25章:一目五先生

    “我这利息,赊的是命~”

    “命?!”

    “没错,用一鬼损耗二个月寿元。不多吧?毕竟一目五本身也是需要供养的,我只从中抽取了一点点小小的利息。”

    张三路心想,这还不多?五鬼同用一次就是损耗十个月寿命,一天能用三次就是三十个月,一天要用两年半!一天就有可能耗两年半的阳寿?那用不了几次不就嗝屁了?!

    “而且我看,道友你更偏向近身肉搏之术,有了这一目五鬼之法,既能弥补你眼睛的缺陷,又能有鬼法辅助,遇到强敌无需法器发动,瞬息而发,可不就多了几分胜算?”赊道人热心的替张三路仔细分析利弊。“何况这寿元之事,我观道友应该就是惯熟了炼人丹、人鼎的,只要鼎炉合适,这些对道友还算什么难事儿吗?哈哈哈。。。”

    张三路被说动了,他现在在这个世界,就是欠缺自保能力。要想完整的找到回去那边的办法,必定要四处寻找,遇到的各种危险自然就多,这东西如果谨慎使用,未免不是个利器杀招。而且自己从丹洞带出的九枚丹药,虽然一直心里抗拒食用,但有备无患,说不得该用也得用了。

    张三路想了想又试探的问道:“不知道道友如何结这契约?”

    赊道人笑着说:“根据咱们约定的方法,通过特定的仪式和法术来连通即可。“

    “那难道就没有欠账不还的人么?”

    “既然敢做这赊欠的买卖,当然就不怕欠债不还。我们有独门的厌骇之术,结这契约使用。这种方法使用一张特定的符纸,将契约附上,然后用血砖压在纸上,并用剑指顺时针划圈并念诵催债的密咒。这个过程需要连续进行十二天,每天操作一次,足以让违约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按要求缔结了契约,赊道人将一目五的眼睛郑重的递给了张三路。

    张三路接过那一目五的眼睛,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从掌心传遍全身。张三路右手中握着那只被称为“一目五”的奇异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只眼睛对准自己的眼眶。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他的身体,张三路感到自己的视觉中心在发生变化。他的心跳加速,紧张和期待交织在一起。他闭上眼睛,将“一目五”轻轻放置在左眼的位置,然后缓缓睁开。

    起初,张三路感到一阵晕眩,视线模糊不清。但很快,视线清晰起来。他的视线突然变得异常清晰,连远处树叶上的露珠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惊讶地看着赊道人,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感到好像每一根细小的纤维,甚至是空气中飘浮的微尘。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试图适应这新的视觉能力。

    然后按照赊道人告知的,用力一跺脚,单手掐诀喝声:“请一目五先生!”

    顿时,在这深夜的乱坟岗上,一阵疾风而过打破了这片死寂。紧接着,一个半透明状的扭曲鬼物,从虚空中缓缓浮现。

    这鬼物似有似无,隐约能看到它的身形瘦削而扭曲,四肢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弯曲着。仔细一看,两只眼睛如同深渊般漆黑,嘴角裂开到了耳根,露出森森白牙,嘴角还挂着丝丝黏液。

    然后如同被打碎的马赛克般,又突然掠至空中,身影在夜空中快速移动,形成一道残影。即使没有对目标的使用,张三路也能感觉到这鬼物的难以防范。

    然后随着‘收~’一声,那鬼物竟然掠入了人头锤之中。

    看出张三路的满意之色,赊道人此时笑盈盈的说道:“张道友,既然交割清楚了,那还请将这法宝锤收起,咱们就此别过。”赊道人行了一个道礼向张三路说道,看起来对这人头锤十分忌惮,似乎是碰也不想碰的样子。

    看张三路将人头锤收起,赊道人一把提起萎靡不振的蜪犬,摆了摆手举重若轻般的走了。空气中只传来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歌声。

    “山中修仙路漆黑,孤影伴月步难回。。。”

    “鼎着炉火映残月,笑把小童炼为丹。。。”

    “灵草仙芝伴身前,孤魂魔火助道缘。。。”

    “一朝得道飞升去,谁知逆行修何仙。。。”

    眼看着那赊道人远去的身影,张三路也摇了摇头准备上路。

    张三路将人头锤收起背在背上,刚要出发,突然之间,一股奇异的感觉遍布全身。起初,只是轻微的不适,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他的皮肤表面轻轻刺探。然而,这种感觉迅速加剧,仿佛有成千上万根针同时扎进了他的肌肤,从表皮直透骨髓。

    张三路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肌肉不自主地抽搐,一目五的左眼感觉突然有被刺穿的感觉,他的身体就像被电击一样颤抖。汗水从他的额头和后背渗出,冷冷地滑落,与他因痛苦而变得火热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糟了,是中了那赊道人的恶计?!!”

    张三路试图深呼吸以抵御这种痛楚,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了更多的针尖,它们在他的眼眶内游走,刺痛着他的头颅。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因为全身的刺痛已经让他麻木。

    他想伸手迅速将左眼扣出来,但却觉得浑身无力,接着他的目光变得迷离,视线中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只有那无处不在的针扎感是如此清晰。他想要呼喊,但声音似乎被锁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沙哑的呻 吟。他的双腿开始失去力量,身体向前倾斜,几乎要跪倒在地,但他强迫自己保持站立,尽管整个世界都在他周围旋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

    他恍惚间看到一个着布衫的年轻人,正在黑暗中试探着向自己走来,他想抽出腰间短剑。但这种失觉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猛然间张三路两眼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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