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是共事过的员工,大家对陈倩虽然同情,但也为苏眠月打抱不平。
“这丫头也真是的,你都给过她一次机会了,没想到她还要再犯一次错误,而且还是在法庭上,直接当众甩你的面子。”
听到这话,苏眠月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在峰会的休息间内,陈倩失控大哭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大家工作吧。”
苏眠月轻声开口,有些疲乏地回到办公室,留下其余的员工们面面相觑,纷纷叹一口气。
“苏姐这心,还是软。”
“不过也好,在这个行业里打拼那么久,见过那么多肮脏的人心,还能保持一块干净的地方,不容易。”
而与此同时,陈倩抱着一箱零零散散的东西,步行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等她一开门,浓郁的酒精味道,让她甚至来不及将门关上。
立刻将箱子放在地上,重重地干呕了几声。
因为宿醉,还没有睡醒的男人听见动静,拖沓着拖鞋走了出来。
一见是陈倩回来,又看了她放在一旁的箱子,剩余的几分酒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立刻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陈倩的手臂,狰狞地开口。
“你特么的!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这东西什么意思!啊?”
“你被辞退了啊?你被人开除了?”
男人的力量很大,伤口正好被掐住,陈倩忍不住地闷哼一声。
想要开口解释两句,可事实就摆在这儿,她开口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放心,我会很快找到新工作的,一定比之前这个事务所赚得更多!你放心,我……”
“放心个屁!”
不等陈倩把话说完,男人一把将她拖拽到地上,抓着头。
顺势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带,朝着她的背部抽打了下去。
这是一个老式公寓,环境脏乱差,就连对门都没有邻居居住。
也正是如此,每每陈倩被她丈夫打得鬼哭狼嚎的,都没有什么人,会敲门来问一问。
接下来的几分钟,这公寓内传来的求饶声以及咒骂声接连不断。
姜皎皎爬着楼梯走了上来,看到男人已经打红了眼,而陈倩则是趴在地上,已经没有求救的力气了。
这一幕落入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触动。
只是捏紧鼻子,满脸厌烦的样子。
“这种地方,也是给人住的?”
陈倩的丈夫,此时停下手。
他扶着腰站直身子,一边喘着,一边打量着姜皎皎。
毕竟在他们这个楼层,能出现一个人还是挺奇怪的。
更何况,就算姜皎皎戴着帽子和墨镜,也依稀能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寻常普通人。
“你找谁啊?”
男人痞里痞气地开口,目光在姜皎皎的身上打量着。
看着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我是来找你老婆的。”
忍住厌恶的情绪,姜皎皎从皮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沓钞票,直接扔在了地上。
“有什么问题吗?”
一见到这钞票,男人眼睛都直了。
他咧嘴一笑,将钱捡起来后数一数,还不忘了踢一脚陈倩。
“快,人家找你呢!”
陈倩此时的脑子嗡嗡作响,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做出任何的反应。
就连这两个人的交谈声,在她听来都是含糊不清的。
而她这副样子,却让男人有些急躁,生怕姜皎皎一个反悔,再把钱要回去。
他将钱塞到了后腰的裤子里,再把陈倩给拉拽起来。
“这位小姐,你不是找我老婆嘛,你快把她带走吧,有什么事儿都能谈啊!”
虽然姜皎皎对陈倩,没有任何的怜悯,可这男人的样子,也实在是让人厌恶。
姜皎皎侧过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司机。
后者立刻上前,搀扶着陈倩,一行三人下了楼。
等回到车上,陈倩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姜皎皎立刻打开了车窗,对着司机挥了挥手。
“去医院。”
把陈倩送到了医院的急诊室后,姜皎皎没有那个耐心等待。
让司机留在这儿守着,自己则是去附近的商场购物。
将近两个小时后,她才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
“姜小姐,人醒了。”
“知道了。”
姜皎皎挂断电话,刷了黑卡结账,踩着高跟鞋回到了医院。
此时,急诊室的病房内。
姜皎皎推门走进去,就见陈倩躺在床上,手臂、额头甚至是连脖颈间,都缠着白纱布。
“怎么样?还好吗?”
姜皎皎这话,并没有任何的关切,更像是一个开场白。
而她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摘下了帽子和墨镜。
就见陈倩眯着眼睛打量着她,而后又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你不是姜皎皎姜小姐吗?”
“是你救了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陈倩很肯定,如果今天姜皎皎没有出现的话,那她极有可能,死在自己丈夫的手里。
“我救了你,就是想要跟你谈个交易。”
“我知道,你是苏眠月那个律师事务所的,今天又被开除了,对吧?”
姜皎皎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手指把玩着墨镜。
“如果不是苏眠月狠心把你给开除了,你应该也不至于落成这副地步吧?”
“丢了饭碗不说,还被你丈夫打成这样,啧啧,还真是可怜人。”
姜皎皎这番话,就是想要激起陈倩对苏眠月的怨妒,可她却打错了算盘。
陈倩对于苏眠月的恨意并不大,她如今这脑子里,想的只有怎么赚钱。
想到姜皎皎刚刚所说的话,她忍着疼痛,慢慢地坐起身。
“你刚刚说的交易,是什么意思啊?你让我帮你做事吗?你会给我钱吗?”
见陈倩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货色,姜皎皎对其厌恶至极,但利用起来,也的确更放心了。
“当然了,我会给你一个不菲的价格,绝对值得你跟我做这笔交易,而我所要做的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很痛快的。”
“我要让苏眠月,在律政界身败名裂,最后连滚带爬地离开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