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蕙焦虑道:“肆郎这真叫牛羊走入屠宰家,在劫难逃啊!说好听,那是孤胆英雄;说不好听,便是胆大妄为!如何是好?”
“也许,是胆大智为吧。我还是很相信他的智慧!”依心宽慰道。她是为自己鼓气。
“不!当雷霆万钧、泰山压顶的时候,纵有无穷的智慧,还有用吗?”乔蕙忧心忡忡道,“更何况,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肆郎此去,如果被识破是卧底,必死!如果被误认为是真心皈依,那么只能等着自己的灵魂被子非慢慢控制与吞噬!”
乔蕙继续悲观道:“那就成了子非的魂魄,就是活死人,比死还惨!当然,肆郎可以凝聚心力与邪气相搏,但这恐怕很容易子非的怀疑,结果也是死路一条!”
依心依然固执道:“我坚信肆郎能掩饰自己,能捱过去!我想助他一臂之力!”
“你也想自投罗网吗?你好,肆郎也许就心愿足矣!别不自量力,别枉了他想让你更好活着的一片苦心!”乔蕙自然早就看透了叶肆郎爱慕依心的心思。
依心闻言,又想起了叶肆郎对她的好,不由哽咽道:“正因为这样,我要全力拯救他!”
“所以,你来找我?我似乎帮不上忙,力有余而心不足,唉!”乔蕙难过道。
“不,你能帮我!只要你教会我吹奏《郎乔传奇》就可以了!”依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乔蕙愣了愣,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远远地吹奏《郎乔传奇》,让他请见,从而感动他,感召的心灵?”
“嗯,如此,让他保持正常人最基本的心智与良知,助推他的心力,而不至于彻底沉沦!”
乔蕙赞许道:“非常棒主意!希望皇天不负有心人!只是……”
“乔姐但说无妨?”
“你这女大力,做事直来直去,大大咧咧……”曾经狂野的女大力,乔蕙自然知道。更何况,两人还曾有番较量。
依心铿锵道:“乔姐放心,肆郎说的,莽汉非好汉,我早烂熟于胸。我会见机行事!不然,岂不是害人害己?哦,真的,肆郎已经帮我取了名字,叫——依心!”
“依心,好名字!肆郎也是用心良苦了。依心,那请你说说,你将如何行动?”乔蕙还是不放心。
“子非的魔窟——洞宫山寨,那一带的地势地势,我已有所了解。我将在山寨隔河对面的一处悬崖落脚。那里非常险峻与隐蔽。”
“好!”乔蕙点头道,“《郎乔传奇》,说起来我也是从叶肆郎那里学得。可惜的是,我也只会其中的部分吧。”
“没事,我只要肆郎能听得出是我在吹奏,只要他能听得懂我的心,即好!”
“好,非常好!不愧为‘依心’!肆郎看中你,也是独具慧眼了!”乔蕙欣慰道,“那我就教你吹奏《郎乔传奇》吧。”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依心就学会了吹奏乔蕙所掌握的《郎乔传奇》片段。
乔蕙欣然,最后嘱咐道:
“依心,你说要让肆郎听懂你的心,这让我突然想起一样宝物,它可能真的能让你感召肆郎的心灵!但它不在我手里,我得去远处向别人讨要。事不宜迟,你马上先出发吧,肆郎能早一刻听到你的感召,就会多一线生机!等我拿到那宝物,即刻送来。”
……
如今,依心一曲《郎乔传奇》,尤其是“知音遥相隔,残曲谁人解”之处的凄婉旋律,触动了叶肆郎内心深处那爱、那痛、那苦,他忍不住长跪痛哭!
依心担心叶肆郎的唐突举动会引起子非等人的注意,赶紧收住笛声,对叶肆郎遥遥摆手。
叶肆郎见状,心领神会,马上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去。
第二天,叶肆郎“如约而至”,又来到了老地方。
他想飞奔!
可,不敢,也不能!
他又喝了那痊身夺魂汤!
他拼尽心力去化解那股邪气,而且,因为依心的感召,他觉得自己的心智还没有进一步混沌,心力也比上一次强多了。但是,身体依然还有被极少量的邪气所侵蚀……
(特忙,十点多才动手,本章待续与修改。——诸君只要是看到篇尾类似的话,表明本章节为鄙人出于某种考虑而发的乱稿、初稿!给你带来不爽或不便,还望您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