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栀母亲是个典型的山野村妇,还有极其强烈的重男轻女思想,秦栀栀打小就被虐待。
还是我把她救走之后,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但她也一直躲着她的母亲。
这次秦栀栀的母亲知道了她的所在地,一定不会放过她。
做完这一切,我直接在外面找了家餐厅,吃过晚饭才回去,反正洛锦城也不回来,也免得杜兰又来找我的麻烦,影响我的食欲。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醒了。
想到画院那边上班是九点,我便悠闲的给自己做了顿早饭,慢吞吞的吃完,之后又精心化妆打扮一番。
看着镜子里精致精神的自己,我满意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才出发前往画院附近。
约莫八点的时候,我看到一位蓬头垢面的老妇人,在画院门口鬼鬼祟祟的张望,时不时破口大骂几声,引得周围人侧目。
奈何花园门口是公共区域,哪怕那妇人直接坐在门口撒泼,他们也管不着。
只一眼,我就能确定,那是秦栀栀的母亲,张春香。
倒不是因为我对她有多熟悉,而是那次救秦栀栀离开的时候,张春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天边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张春香穿着厚厚的棉袄,对着跪在地上,衣着单薄的秦栀栀各种谩骂,手里的棍子更是毫不客气的往她身上招呼。
似乎这样还是不解气,张春香更是直接去踹秦栀栀的肚子,作势不把她打死不罢休。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我带着家里的保镖上前,直接拉开了张春香,一番恐吓之下,张春香再也不敢造次,秦栀栀却像是看到了救星,抱住我的腿不撒手。
“小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再继续生活在这里了,我会被他们给打死的,求求你救救我!”
看着她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脸上还有红肿的巴掌印,和被划破的红痕,丝丝缕缕的往外冒着鲜血。
她的惨状让我动了恻隐之心,我给了张春香一大笔钱,就这样就走了秦栀栀。
却没想到就走的竟是一匹恶狼。
思绪渐渐回转,我的视野里出现了秦栀栀纤细优雅的身影。
她一身设计师高定连衣裙,身上的首饰也都是非金即银,挎着的包包更是爱马仕的限定款,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出贵气。
门口头发披散的张春香怔愣片刻,显然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秦栀栀。
不过也只是短短的十来秒钟,张春香就扑到了秦栀栀跟前,双手攥着她的双臂摇晃,激动的不得了。
“秦栀栀!果然是你,你竟然躲了我们那么久,现在过了好日子也不知道拉拔一下我们,我真是白生养你了!你个小白眼儿狼!”
我嗤笑,秦栀栀这样的人,可不就是白眼狼吗?
秦栀栀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张春香望着她的身体,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竟然是她的母亲张春香。
实在是太多年没见,她认不出来。
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明显露出恐惧和慌张。
但到底是在地底下摸爬滚打多年,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秦栀栀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态,装出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样,疑惑的反问。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老娘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女儿都认错!秦栀栀,你就是化成灰,老娘也能认得你!”
张春香撒泼道,双手如同两把铁钳,愣是把秦栀栀的手钳制得紧紧的,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秦栀栀眼珠子转的飞快,还想要开口狡辩什么,张春香却又抢先一步。
“你现在吃香的喝辣的,过着富贵小姐的生活,就不管你爹妈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老娘不管,你今儿个开始要是不养我跟你爹,那你以后也甭想过好日子了。”
大概是觉得嘴上说还不够,张春香一屁股坐在地上,改成抱住秦栀栀的腿不放,模样要多狼狈邋遢,就有多狼狈邋遢。
两人的争执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其中有不少都是上班的同事。
他们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秦栀栀,秦栀栀的脸越来越红,只感觉自己的面子没地方放。
却又没有办法甩开张春香这坨臭狗屎,一时之间急得满头大汗。
我坐在不远处的车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同时不忘调整手里摄像机的焦距,力求把发生的一切拍得清清楚楚。
我要亲眼见证秦栀栀的狼狈。
眼看秦栀栀实在拿张春香没办法,只好默认了自己的身份,要把张春香拖到其他隐秘的地方商量时,我的摄像机也关上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视频剪辑好,并且匿名发送到了画院同事们的邮箱里。
刚好附近有路过的同事,我看到他们拿起手机,满眼震惊的盯着屏幕,随后一脸的唏嘘。
我就知道,我的计划成了。
随即我准备驱车离开,我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是画院主任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为难。
“昭昭啊,你现在在哪里?关于投资的事情,洛总那边有了新的意思。”
“他说你这个拿下投资的人都被停职了,便拒绝投资给我们画院。所以我这边希望你能够回来继续工作,你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排开主任卑微祈求的声音,我隐约听到了洛锦城咳了一下,但听得不算真切,所以也不能太确定。
可对于回去工作的事情,我还有几分犹豫,语气不太好的反问主任。
“你难道不担心我之前的事情,会给画院造成不良影响了吗?”
一听我这话,主任连忙否认。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们画院的王牌画家,区区一点流言蜚语算得了什么?你对于我们画院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了。”
“算我这个当主任的求你了,你就回来工作吧,我保证不会有人在议论你,如果你听到什么刺耳的声音,那你只管跟我讲,我一定会狠狠处置他们的。”
“只要你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