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父亲唐坤身边几位都是炎城大佬,他们看似没怎么在意,依旧谈笑风生,不过对笑面虎唐坤不再那么热情了而已。
唐坤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只不经意间瞥了周惠一眼。
吓得周惠赶紧往高台方向走,甚至没想跟儿子商量。
“好笑!苏念念,说谎不打草稿,发疯不看场合是吧?”姚瑶伸手去扯苏念念胳膊,却被她灵活躲过。
“我有没有说谎,验一下不就行了?”
唐家确实请了专家,可在场都是炎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可能拿赝品,原以为用不到的。
“好啊。”姚瑶巴不得她出丑。
“够了!”唐砚额头青筋暴起,压抑着怒火,赶超母亲一步上台,先厌恶地看了眼苏念念,这才对乔若道:“她之前磕到了头,思绪有些不清晰,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乔若理解地点头,拉了拉姚瑶。
“哼!你就护着吧!”姚瑶再不乐意,也得给好姐妹面子,到底没再说话。
面子都丢了,里子绝不能再丢,唐砚笑着向台下众人解释:“被惯坏了,小闹剧而已……”
谁知,就听旁边苏念念喊:“专家叔叔,这边,对,就是我要鉴定。”
原来是有个心眼实的服务生听苏念念要鉴定,赶紧尽职尽责去喊了人。
还以为无用武之地的专家们匆匆赶来,见苏念念招手呼唤,脚步不停地赶上台。
四颗脑袋凑齐齐凑到苏念念身前。
话没说完的唐砚,被晾在了旁边。
宴会现场彻底安静下来。
“咦?”
专家出声了。
众人屏气凝神。
有嘲讽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不屑的,更有忍不住直接笑出声的。
唐砚黑着脸走过去,“前辈,只是一场误会……”
“天啊!八克拉极品……”一位专家失声喊,下一秒直接就被另一位捂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捂人嘴的是个头发花白老头,扒拉开唐砚,直接往台下喊:“小李子,小李子……”
唐坤正跟一人赔笑,端着酒杯想解释什么,结果酒杯还没碰到,眼前一花,人跑了。
姚李大约五十出头,胖胖身子一步三摇晃跑到台前,“周老,是不是……”
真鸽血红?
老头咳嗽一声,“品质尚可,可以出手。”
苏念念上前,一把扯下老头捂人嘴巴的手,笑着为专家顺气,“前辈,您说八克拉鸽血红多少钱?”
专家嘴角绷直,斜着眼看周老。
苏念念可没打算真听他们的,她又不是没手,直接拿出手机,“容我百度一下。”
【宿主,你家小可爱在线为你解答,八克拉鸽血红售价五千万,加上其他几颗小的,共计八千万。】
【哇哦,好多小钱钱正向你口袋飞奔而来,亿万富翁不是梦,这就是踏出的第一步,冲啊!】
“八千万?”
“不可能!”周老扒拉开之前被捂嘴专家,吹胡子瞪眼,“小姑娘不懂别瞎说,这颗鸽血红再极品,也不值八千万!”
苏念念乖巧状,“您是专家前辈,自然您最懂,所以这颗售价多少?”
周老沉吟,反手比画了个六,“六千万!前段时间拉菲国刚拍出了一颗五千万的,这颗品相比那颗还好点,可六千万也顶天了!”
苏念念大喜,比系统靠谱!
“加上其他几小颗呢?”
周老紧绷脸,深呼吸,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好人啊!
苏念念双眼大亮,“我刚刚还以为六颗加起来一共有八千万,没想到是一个亿!”
“什么?一个亿,这老头胡说的吧?”
“闭嘴!也不看看那是谁,周老怎么可能胡说!”
“可,唐家再有钱,也不像能随随便便捐出去一个亿的啊,啥家庭啊!”
唐砚怔愣中。
周惠傻眼。
至于远处的唐坤,正在接受商业伙伴们的吹捧,他面上依旧乐呵呵,可心里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别人不知道,姚李心里却在滴血,好家伙,人姑娘说八千万,老头子生生给长了两千万,“好,这件旗袍我要了。”
“爸!你疯了?”
姚李看一眼女儿,“还站在上面干吗?”
一件八百万的,跟一个亿的站一块,不嫌丢人?
姚瑶看出父亲是认真的,快气死了!
不过没等说出什么,就被乔若阻止了,她轻轻摇头,拉着人往台下走。
再多说一个字,她们只会更难堪。
唐砚没走,眼底满是迷惑。
两人离开要经过苏念念,她没让路,“多谢姚小姐,你果然说话算数,买下了这件旗袍。”
姚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恶狠狠瞪苏念念。
乔若依旧没看一眼苏念念,径直拉闺蜜离开。
好骄傲的大女主哦。
苏念念勾唇。
京城。
一处豪华庄园内。
卫凌已经盯着手机屏幕整整一天了,起因是手机里莫名其妙多了一款直播软件。
邪门的是,竟能强行上线。
他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
果然,直播里的主角是真实存在的,炎城不入流小世家新娶的儿媳妇。
人家一个已婚妇女,他盯着看算怎么回事?
可,打赏的旗袍卖出了一个亿!
关键是,打赏旗袍的人,他查不出对方任何信息,连位置都追踪不到,很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饶是他,也花了整整一天才接受了如此玄幻的事实。
他低低咳嗽两声,想到主治医生说他可能熬不过半年的话,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找默默瞅瞅吧。
苏念念瘫在床上,目光放空。
她赚了一个亿,可都没摸到边,直接捐了。
她心痛。
透明面板正疯狂提示。
千年猫:“没想到几颗石头在你们的世界这么值钱啊,不过,在我们这儿旗袍更值钱。他说过,这是世界上最贵的……”
她声音低了下去。
什么?
乔念念坐起身,眼神闪烁,那个看着老小孩的周老,还是毫不留情地坑了她?
“呵。”
“怎么,后悔了?”脚步声响起,唐砚一身黑色西装,裹挟着寒气踏入内室,“念念,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
是啊,原主自小被父母溺爱长大,惯得五谷不分,单纯的可怕。
大学四年她在唐砚面前,透明的像一张白纸,恨不能剖开一颗心给人家看。
原文中,她也是从这一夜开始黑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