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执胸腔内被撕扯的难受,他将许言倾拉到了怀里。
不用面对她,他才有勇气向她撒一个弥天大谎。
“她想害你和孩子,我怎能容她?”
许言倾倒真是一点都不知情,“什么时候的事?”
聿执手掌轻摸着她的后背,手指在她肩胛骨一侧慢慢勾画,“你只需知道,我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害。”
“那,她还有机会再出来吗?”
聿执眼里藏着冷意,赵思南还能靠谁?赵家,还是黄敏德?
赵家被他整得自身难保,至于黄敏德,现在恐怕还一蹶不振着,早就忘了赵思南这个人了。
“她一辈子都得待在这,只要我不松口,没人敢放她出来。”
许言倾手指掐着他的腰侧,“那你会心软吗?”
“绝对不会。”
他口气那么硬,至少在许言倾看来,这次可能是动真格的了。
毕竟赵思南方才那么惨烈的样子,都没能博取到聿执的一点同情,这要放在以前,绝对是不可能的。
许言倾想要从他怀里退开,聿执薄唇贴到她的耳边,“对不起。”
她抬头看向他,“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以后都不会做。”
赵思南的事已经翻篇了,至于安安,他并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追责。
吃过晚饭后,许言倾坐在沙发上看会电影。
书房内隐约传来争吵声,阿姨将切好的水果递给她,面露些许担忧,“您要不要去劝劝?”
“没事,不用管他。”
过了会,有脚步声从那边走过来,“我说了,这件事我毫不知情。”
“黄康裕这回非咬死人不可,你动谁不好,你去动他家公子?”
“爸,说话要讲证据的。”
许言倾听到那边好像有砸东西的声响,她再看聿执,他一脸淡然,波澜不惊,“您可真会给您儿子找事,这种高帽子也敢给我戴?”
“聿执,”聿先生语重心长,口中更是无奈,“下手这么狠的人,找不出几个来。”
“爸,别恼了,注意胎教,您孙女在边上听着呢。”
那头的声音果然就顿住了,“查过男女了?”
“我没问,我的直觉。”
“第一胎,自然希望是男孩。”
聿执将手机贴到许言倾的肚子上,“您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就说。”他难道还要顾及许言倾不成?她不高兴,是她的事。
“爸,您孙女听着呢,就不怕她记着您的仇?”
聿先生的话都到嘴边了,却被硬生生吞咽下去。“预产期快到了吧?”
“嗯,”聿执嘴角勾勒着笑意,“下个月。”
那头又传来了聿太太的声音,“赶紧休息了,医生不是让你别操劳吗?”
她走过来,将手机拿走了,“挂了,有事改天再说。”
通话结束得猝不及防,许言倾吃了口水果,将盘子往他手里一塞。
“我爸刚才的话……”聿执倾过身,将它放到茶几上。
许言倾知道他要说什么,“孩子是我的,男女都好,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说。”
她坐了会,有些累了。
“我想躺会。”
“别看了,回屋早点睡吧。”
许言倾正看得入神,说什么都不肯放下大结局不看的。
她两腿放到沙发上,这么坐着,肚子顶得慌,她身子不由往旁边倚去,躺下身后,找了聿执的腿当枕头。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聿执的腿是搭着的,她觉得当枕头太高。
她拍了下他,“放平了。”
聿执忍俊不禁,将左腿抬起后放下,“还挺舒服?”
“嗯,还行。”
许言倾专注地看着电影,手里渐渐不老实,小动作还挺多。
她手指刮着他的腿,拿他当消遣。
聿执根本没看进去那部电影讲了什么,他就觉得腿上痒痒的,连带着痒到了心里面去。
他趁着许言倾看得入神,俯下身去在她脸上啄了口,她用手摸了下,“别动。”
被他这么一闹,方才那句台词都没听进去。
聿执见她满面认真,眼里被电影的画质衬出了星辰,他望着她趴在腿上的侧颜,就想亲亲她。
他也真这么做了。
许言倾哎呀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意,“还让我好好看电影吗?”
“你看你的,不用管我。”
聿执就是觉得亲不够,她脸上嫩嫩的,滑滑的,一口亲下去,像是亲在嫩豆腐上。
他忍不住不碰她,唇瓣刚落到她的脸上,许言倾就抬手打过来。
手指打在他的下巴处,力道却不重,“我都听不进去他们讲什么了,你真的好讨厌。”
聿执唇瓣继续在她脸颊上蹭着,从她的嘴边,蹭到了她的额头处。“哪里讨厌?”
“你再这样,我不看了,睡觉去了。”
聿执看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笑着直起身来,“好好好,我不弄了,你专心地看吧。”
许言倾手在脸上抹了两下,确定聿执不再弄她后,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到电影上。
聿执低头睨着她,她的长发犹如海藻般铺在他双腿上,他将手指慢慢地插入她发间,从上到下慢慢梳理。
许言倾又气又好笑的,“你烦死了。”
话语中有些嗔怪,不过听在聿执的耳中,更像是撒娇。
好,就当他烦好了,以后他还要烦她一辈子的。
许言倾的预产期将近,汪琳珊也要回来了。
她说好了要去接她的,“我没让她坐汽车,这次多亏乡下的亲戚和邻居们照应着,我想过去谢谢她们,顺带把我妈接回来。”
许言倾一边说着,一边换了套衣服,“你不是跟江怀有事,要去苏城的吗?我自己去。”
“今天就要去接吗?”
“嗯,”许言倾简单地收拾了下。“我妈昨天晚上背疼,一晚没睡好,我得带她去趟医院。”
聿执从衣帽间的抽屉内,选了块表搭在腕间,“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许言倾不想麻烦别人,“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挺着这么大个肚子,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呀?”
聿执戴好了手表,将衬衣袖口往上折了下,“我怕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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