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在风里雨里等了这么久,说了这么些话,可聿执好像不信。
什么叫她该死?明明是许言倾的错。
“聿小爷,您别被她的这张脸给骗了,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知道她跟我们老板……”
江怀听不下去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自己往刀口上撞呢?
“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
李苑在这守了半天,能见到聿执也算是运气了,自然要出尽这口恶气。
“小爷,您要不信,您可以去问问……”
“我当然不信,”聿执冷冷打断她的话,“你算什么东西,随便跑出来拦路的一条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
李苑一口气堵在胸口,居然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辩驳。
被气晕了是一回事,最主要的还是不敢还嘴。
毕竟是公司门口,又是下班时间,许言倾拽了下聿执的上衣,“走吧。”
聿执冲江怀看了眼,后者便什么都懂了。
他带着许言倾上车,车门关上之际,她好像听到外面传来挣扎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放开……”
许言倾想转身,聿执拽住她一条胳膊,将她拉到腿上来。
“开车。”
司机闻言,发动了车子。
男人轻仰着头看她,眼里有些不怀好意,嘴角勾扯出一小抹弧度,“她被你开除了?”
“对啊。”
“她看见什么了?”
“不就是跟你讲过的,抱了一下。”许言倾有点心虚,最后四个字落得很轻,毕竟那一下,也是抱嘛。
聿执手掌在她腰侧轻轻地拍着,“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离他远点了吧?”
“我一直都知道啊,只不过今天情况有点特殊。”许言倾往后面看了眼,另一辆车紧随其后。
“你不需要觉得姓霍的可怜,也不需要去安慰他,每个人都会遇到不同的坎,都得靠他自己走出来。”
许言倾很是赞同,“我知道的。”
车子并没有立即往家开,聿执似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她是你的同事,是在你身边待过的人,所以她的话会更具可信度。她如果到外面去乱说,怎么办?”
“我都想好了,那我就说她是因为被开除,所以借机报复我。”
聿执笑意隐入眉角,“太轻了,不够。”
“那要怎么做?”许言倾反问。
“既然她都找到我头上来了,那我不好好招待招待她,岂不是很失礼?”
许言倾望着跟前的这张俊脸,方才那把伞大半都遮靠在她这边,聿执的头发上沾着湿漉漉的雨水。
水珠滴过发尖,顺着他优越的眉骨在往下淌。
许言倾伸手擦拭掉,“你肯定很懂分寸的吧?警告可以,别闹出事来。”
他要做的事,她也算是默许了,聿执点点头,闭上眼帘,“遵命,老婆,我都听你的。”
“好,听话就好。”
司机唇角有些压不住的笑意,他跟了聿执那么些年,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不听两句腻歪,他仿佛就会开不好车。
只有吃够了这种甜腻腻的糖,他的方向盘才能握得更稳。
车子开到了一条河边,这地方对许言倾来说,不陌生。
她在聿执撑起的伞底下走着,很快,就进了汪诗诗的四合院。
偏院的厨师今晚不接待别的客人,这会正在小厨房里研究新菜式,等着一会给几人大显身手。
一个年轻的男人过来,长相很是清俊,模样高瘦,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汪诗诗冲他招招手,“叫人,叫哥哥姐姐。”
“哥哥好。”他视线很快望向许言倾,眼里有了几许惊艳后,没有立即别开,嘴里的姐姐也没喊出来。
聿执真觉够怄火的,被霍西景气出来的那把火还没灭掉,这是打算又来一个?
“没长嘴是不是?”
男人连忙反应过来,“姐姐好。”
汪诗诗掩着唇角的笑意,“去泡几杯茶过来,让他们尝尝你的手艺。”
“是。”
聿执看着男人走出去,这天气让人心生烦躁,院子里都湿掉了,雨水还在顺着瓦檐往下落。
“哪找来的这么个玩意?”
“不入您的眼啊?”汪诗诗似笑非笑地,拿起桌上的烟盒,聿执见状抢了过去,“不许抽。”
“干嘛啊?”
“准备要孩子,她闻不得烟味。”
汪诗诗噗嗤笑出声来,“小爷,她这还没怀上呢,你就如此紧张。”
许言倾起身,到院子里去洗个手,她也喜欢这样的四合院,她走到一个老式的水缸前,将水龙头打开。
“姐姐,要毛巾吗?”
许言倾抬了下头,看到刚才那个男人从偏厅里出来,白色的衬衣很干净,下摆塞在黑色的阔腿裤内,整个身形被拉高拉长了。
“不用了,谢谢。”
许言倾洗完手,打算回屋。
男人见她手上湿哒哒的,立马折身去取了干净的毛巾来。
“还是擦擦吧。”
这也算盛情难却吧,许言倾刚要接受,就听到聿执在叫她,“倾倾。”
她手顿在半空中,转过头看到聿执正快步走来。
他冷峻着一张脸,到了她身旁,动作粗鲁地从他手里抽走了毛巾。
聿执的脸色,就跟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气一样,阴沉得吓人。
不过他擦拭许言倾手掌的时候,动作却极为温柔,身上透着一种极致的反差感。
汪诗诗靠在门框处,轻斥男人的话语中,带着似笑非笑的调子,“让你好好泡个茶,你又偷懒是不是?”
聿执替许言倾擦干手后,将毛巾扔回男人身上。
“聿执……”许言倾想说,他这样好像不大礼貌。
他牵住许言倾的手回到大堂内,这口气,只能冲着汪诗诗发,“你找的什么人?现在就让他滚。”
“怎么了?”汪诗诗也不惯着他,“不就是给你老婆拿条毛巾吗?这不做得挺好的吗?人家那叫懂事。”
是吗?
聿执倒真没看出来。
“懂事?你再去瞅瞅他的眼神。”
“眼神怎么了?很好啊,挺纯洁的,是你自己心里邪恶,所以你看别人都邪恶。”
许言倾压根都插不进话,汪诗诗还一脸的挑衅,双手叉着腰,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敢跟聿小爷这么叫嚣。
聿执按着许言倾的肩膀,让她坐下来。
“多大的事啊,聿执,他确实什么都没做,就一条毛巾而已,不至于。”
聿执已经在开始人身攻击了。
“汪诗诗,他当着你的面还能勾引别的女人,看来你这魅力,不怎么样。”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