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男人够现实的啊,他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自然,你小舅这么好,一般人可配不上。”
闵琅也不是拎不清的人,他以前是跟着应雅混的,因为她跟祁修筠谈着恋爱,对他又好。
闵琅早就追在后面,小舅妈长小舅妈短的叫开了。
可谁知道,这女人后来……
居然当了他的外婆!
闵琅的三观被震碎了,再也拼不起来了。
“小舅妈,你们结婚宴一定要风光大办,多请一些人,让别人都看看谁才是最幸福的新娘!”
汪诗诗干笑了两声,她对这倒没有太大的要求。
闵琅偷偷睨了眼应雅的脸色,果然很难看,他架起腿,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你可别说不要啊,明媒正娶的,当然要办得隆重。那是我小舅看中你,爱你啊!”
汪诗诗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爱?
她压根不敢想这个字,他真是挺能说啊。
旁边的男人倒是开腔了,“我也有这个打算,办得隆重点,婚礼不能太简单。”
应雅放在腿上的手握了握,她不想再听这个话题了,她一直记得闵琅以前跟她关系最好。
那会真是把她当亲人一样。
“闵琅,你喜欢喝咖啡,我给你去煮一杯吧?”
眼见她要起身,闵琅皮笑肉不笑地,“不用辛苦了外婆,马上吃晚饭了,再说我还怕晚上失眠呢。”
旁边的祁竹筠听到这话,狠狠地给了儿子一脚。
“你喊谁外婆呢?”
闵琅痛得摸了摸腿,“我错了妈,我喊错了,喊姨婆行了吧?”
祁承安就知道,这帮人凑在一起,憋不出个好心眼。
“够了吧?当我死了啊!”
闵琅见祁承安不高兴了,那必须得适可而止啊,再说他是祁承安的大外孙,平时疼爱都来不及呢。
“外公,我小舅妈嫁到祁家来,您是不是要送点什么啊?有没有值钱的传家宝什么的……”
祁承安脸色缓和些,隔代亲嘛,他压根就不舍得对闵琅动气。
“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的。”祁承安望向旁边的小娇妻,“去把修筠母亲留下的那个箱子,拿过来。”
应雅在众人的瞩目中起身,她攥紧了手掌,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祁修筠的母亲早就给未来媳妇准备好了礼物,都是上几代传下来的好东西。
那时候,她以为应雅是祁修筠的命定情缘,还把那些首饰给应雅试过。
可这会,祁承安却让她亲手拿过来,要送给别的女人。
应雅连损坏它们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万般不甘地抱着首饰盒下去了。
汪诗诗还在那里矫情,“爸,您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吗?那都是妈的心爱之物,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啊。”
还没等祁修筠说什么,闵琅倒是先接了话。
“小舅妈,你马上就是祁家少奶奶了,这些理应给你的,以后你也要给你媳妇,这叫传承!”
他对汪诗诗的热情,不像是装出来的,祁修筠见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汪诗诗听了闵琅的话,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应雅将首饰盒放到桌上,祁修筠拉开了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只戒指出来。
他拉过汪诗诗的手给她戴上,老黄金镶嵌了绝品美玉,戴着还大了些,但是特别有复古感。
闵琅在旁边解释了句,“听我外婆说过,这是宫里皇后的东西,那可是正宫娘娘。”
汪诗诗心里默默想着,这得值多少钱啊。
“可惜,外婆没能亲自给你戴上。”
祁竹筠像看傻子一样,看向自己的好大儿。
前阵子他还在自己面前不停说汪诗诗的坏话,什么千人骑万人枕,不都是他嘴里出来的吗?
这会,简直快把汪诗诗当妈了。
祁承安轻咳声,示意他闭嘴。
应雅看着汪诗诗捧过首饰盒,手掌在雕刻出来的木纹上轻抚摸。
她心里的不甘,慢慢变成了怨恨。
凭什么汪诗诗能进祁家,可她却不行?
要是当初祁承安能接受她,她肯定会安安分分,那现在拿到这些东西的人就是她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祁修筠将闵琅叫到一旁。
闵琅在兜里掏着烟,想给小舅来一根,提提神。
祁修筠看他眉头舒展,脸色轻松,早就没有了那副衰样,“麻烦事都解决了?”
“是,不会再烦您了。”
“谁给你解决的?”
闵琅又不是傻的,当然不能说实话。“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我自己解决的。”
但祁修筠更不傻,“你小舅妈帮了你?”
“哪有,这几天我都没跟她见面……”
闵琅眼神闪躲,祁修筠看一眼就都清楚了。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入座了,只有应雅起身在忙。
她将每个人的碗都摆到他们手边,还配了筷子,理得齐齐整整放在一起。
汪诗诗看了眼祁竹筠和闵琅的反应,真的,就很理所当然。
这个家里面,除了祁承安之外,没人肯接受应雅。
祁竹筠冷哼声,看不起她上位的手段。
“酒店定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办?”祁承安边擦着手,边问道。
祁修筠望向身边的汪诗诗,“我听你的。”
汪诗诗是想说,她不急的,她觉得两个人才在一起多久啊,什么都没了解呢。
这叫什么,这叫闪婚。
“过几个月吧,要不春天的时候?现在冷,穿婚纱不好看。”
祁修筠挺尊重她的,只是说了句好。
应雅都看在眼里,以前,哪怕他再喜欢她的时候,那也是应雅牵让他多一点。
两个人不停磨合,但只要有什么矛盾,低头的肯定是应雅。
祁修筠将湿巾放到汪诗诗手里,祁承安拉开旁边的椅子,让应雅坐下来。
“小舅妈,我感觉以前的小舅不是这样的,他现在在我眼里,那就是好男人啊。”
汪诗诗抬起的视线,迎上了应雅,想到自己没想去招惹她,可她却几次三番找她麻烦,她还是很不爽的。
“我捡了个现成的便宜,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前任遭罪,现任享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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