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婚后的生活,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安逸。
和婚前一样的安逸,没有什么婆媳关系,也没有了别的女人的骚扰,她可以专心搞她的事业和男人。
有时候,她跟祁修筠还会出去约会,比如吃吃饭,打打球。
这日,汪诗诗跟他约好了吃饭的地方,祁修筠过来的时候,给她拿了盒蛋糕。
“肚子饿了吧?先垫一垫。”
汪诗诗拿出来看眼,做得很精致,但没看到是哪家店里买的。
祁修筠坐在对面点餐,汪诗诗尝了一小口,味道很好。
“在哪买的?”
“好吃吗?”
“不错,改天买点送给饱饱,她喜欢吃这些。”
祁修筠熟练地点了菜,头也没抬,“是公司员工做的,没有店,我想着你可能会喜欢,让你尝尝。”
汪诗诗一听,不对劲啊,什么员工能把吃的东西送到老板嘴边呢?
她立马就放下了匙子,“你们公司管得这么松?还能公然卖自己做的蛋糕?”
“当然不行,那是她的业余爱好,据说是在朋友圈卖的。秘书买了几盒,我在她办公桌上看到的。”
汪诗诗听着这解释,还能说得通。
“然后,你就拿了?”
“我给钱了。”祁修筠说得挺理所当然。
他点完餐,像是反应过来了,抬头看着她,“查这么仔细呢?”
汪诗诗说了句哪有,为了掩饰不自然,她赶紧摸了手边的烟盒。
一根烟刚夹到手里,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修筠。”
汪诗诗扭头望去,看到一名穿着华丽的妇人过来,她认得这张脸,见过两次。
汪诗诗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姑姑,您好。”
祁修筠的姑姑来到两人身边,一眼就看到了汪诗诗手里的烟。
她眉头立即拧起来,“你居然抽烟?”
“没有,”汪诗诗这不还没点上么?“没抽。”
“一看这夹烟的手势,就知道是老手。我们祁家是很讲规矩的,女人怎么能抽烟呢?”
姑姑搞不明白,再说了,两人不要孩子吗?还不备孕?
汪诗诗是有些尴尬的,她毕竟要给祁修筠面子,那是长辈。
“姑姑,”对面的男人接了话,“这儿是楼顶,可以抽烟。”
“这不是场合的问题,我说的是,她是女人,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汪诗诗只好点着头,“您说的是。”
“有空多学学礼仪,多看看书……”
祁修筠站起身,拿了桌上的打火机,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汪诗诗面前,
他做了个动作,汪诗诗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这是……让她现在抽?
汪诗诗面露些疑惑,姑姑也将注意力放到了祁修筠的手上,“修筠,你没必要对她这么纵容吧?”
汪诗诗本想着尊重别人,但再一想,她是嫁给了祁修筠,不是嫁给他一大家子的。
祁修筠都没说什么,她有必要去讨好外人吗?
怎么高兴怎么来呗。
汪诗诗抬起手,将烟塞到了嘴里,她凑近了那个打火机。
祁修筠给她点上火,她侧着面孔,五官都被火光给照亮了,她一边吸着,一边有薄雾从唇瓣间流逸。
祁修筠侧过脸看着姑姑,“您是来吃饭的吗?别让人等急了。”
姑姑冲着祁修筠指了指,一语不发就走了。
汪诗诗痛快地拉过椅子坐回去,祁修筠将打火机丢回桌上,“做你自己就行了,我可没让你委屈自己。”
汪诗诗眼角流泻出了笑意,轻应声道:“好。”
他喜欢的是她本来的样子,那种感觉刚刚好,完全不需要改变。
祁修筠公司团建的这天,把汪诗诗也带过去了,一帮人都围着她喊老板娘。
汪诗诗穿得低调,跟祁修筠是情侣装,黑色的冲锋衣,休闲飒爽。
车子将一众人拉到了山脚下,汪诗诗还没走,就觉得腿软了。
她真是后悔来了,不停用手在祁修筠身上捶,“你不说来游山玩水、吃喝打牌的吗?这是要干什么?”
汪诗诗话音落定,看到了山顶下来的缆车,她心下一喜,看来是误会他了。
“快走,我们去坐缆车。”
汪诗诗还没跑过去,就被祁修筠拉了回来,“你可是要做表率的,这是团建,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
“啊?祁修筠——”
汪诗诗被祁修筠强行拽着往山上走,上坡路特别难,一口气几十个台阶后,汪诗诗的腿就不是自己的了。
半山腰还没到呢,她感觉自己快挂了。
祁修筠问她,“要我背你吗?”
后面全是公司的员工,整整跟着一堆的人,汪诗诗也是好面子的。
“不用,我自己有腿。”
她嘴巴硬,但是身体素质不行啊,又爬了一段路后,瘫坐在石阶上不走了。
这边是个休息平台,游客不少,做各种小生意的也不少。
汪诗诗一下就被盯上了,一名中年妇女快步走向她,“请问需要看相吗?”
汪诗诗累得只有摆手的力气了。
“我看你天庭饱满,这是无比的福相。”
“不用了……”
“你还没孩子吧?”
汪诗诗挑了下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再一看,你会有两个孩子,而且是三年抱俩……”
她话还没说完,跟在后面的人群就炸开了。
“祁先生厉害,祁先生牛叉!大家鼓掌。”
看相的人一瞅这架势,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什么情况?
“恭喜祁先生,要当爸爸了!”
我去,汪诗诗没法歇息了,拉着祁修筠就往山上跑,“流言就是这么传出去的,你怎么就要当爸了?”
祁修筠跟着她走,他朝身后做了个手势。
秘书看懂了,没让别人跟过去,原地多休息了一会。
汪诗诗来到个清净地方,这才停了下来,她气喘吁吁地,赶紧往男人怀里靠。
“我晕。”
“没事,那你多抱会。”
汪诗诗枕在祁修筠的胸口处,闭上了眼帘。
“你相信算命这一说吗?”
祁修筠手臂将她锁紧些,“你要是信的话,我能做到。”
“什么啊?”
祁修筠薄唇贴到她的耳边,“三年生两个,我行。”
汪诗诗紧抱着男人的腰,“话别说得这么满,不行怎么办?”
“那就试试?”
四周只有风声,汪诗诗的声音像是被吞没了。
她笑着在祁修筠的胸前,轻轻地撞着,一下,两下。
祁修筠也笑了,“你就这么……撞到我心里去了。”
汪诗诗撞击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抬头看他。
她什么都没说,踮起了脚尖。BIquGe.biz
祁修筠头一低,迎着她的唇瓣亲吻。
汪诗诗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鲜活的,有力的,柔软的。
是欢喜,也是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悸动。
(完)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