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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文学 > 绝症你逼我献血,我死你后悔什么 > 第1章 被逼献血

第1章 被逼献血

    老婆的初恋死了,死在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

    她一直觉得是我害她初恋跳楼而死,从此对我恨之入骨。

    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周朗而不是你?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

    我该如何告诉她,其实我也快要死了。

    胃癌晚期,药石无医。

    ……

    顶着剧烈的胃痛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半。

    偌大的别墅除了我空无一人,许织梦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甚至我主动打去电话,她也是飞速挂断。

    或许这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有点维持不下去了吧。

    我自嘲的点了根烟,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我,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让我感到窒息和悲凉。

    “叮铃铃。”铃声响起。

    我飞速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

    “织梦,你终于打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

    话还没说完,许织梦不耐烦的声音就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来人民医院一趟,十分钟以内!”

    来不及说好,对面就挂断了电话,我只能披上衣服匆忙赶去医院。

    许织梦很少主动找我,这个时间段喊我去医院,肯定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推门进去,就看到许织梦坐在一张病床前,神色倦怠,高贵美丽的容貌让人难以忽视。

    她神色冰冷的看向我,然后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一个年轻男人,“既然来了,可以准备给他输血了。”

    输血?

    我愣住了,看着那个男子苍白无比的脸颊,又望向许织梦,心中一阵苦涩蔓延开来,我早该知道,许织梦不会平白无故找我过来。

    “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不能……”

    还没等我说完,许织梦就满眼鄙夷的打断了我,“傅星洲,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他可是周朗的弟弟周文!你欠周朗一条命,我现在只是让你给他弟弟输点血,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许织梦的话就像是刀刃一样,扎进了我的胸膛。

    原来在她心里,周朗的死始终都是过不去的一道坎。

    我苦笑道,“织梦,你明明清楚,周朗的死根本不是我造成的。”

    “闭嘴!”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怨恨,“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要么留下献血,要么就滚蛋!”

    床上的周文轻轻拉了拉许织梦的袖子,声音轻柔,“织梦姐,要不别让姐夫献血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这么麻烦你们。”

    许织梦看着那副和周朗有七成像的面孔,语气温和的安抚,“放心,只是抽他一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睛酸涩。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许织梦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一个类型。

    周朗还活着的时候,她对我还有些笑脸,周朗死了之后,她对我就只剩下厌烦和怨恨。

    我还沉浸在情绪中,护士已经将采血针扎进我的血管中,随着鲜血的流逝,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胃癌晚期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失血量,再多几次,可能我就要提前去死了吧,我可悲的想。

    接连抽完400毫升的血后,护士才终于停手,而我也快要晕厥。

    许织梦却还嫌不够,一个劲的问护士抽的这些够不够给周文输血。

    直到护士说够了,她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许织梦,这下你满意了吗?”我摇晃着身体问道。

    周文看我脸色苍白,紧张的问道,“星洲哥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这幅身体,也不会连累你来医院为我输血了,真抱歉啊。”

    他的话让许织梦更加厌恶我,转头看向我的那一刻像是在看一块无用的垃圾。

    “既然血已经抽完了,你可以滚了,别留在这里碍眼!”

    我看着她对我厌恶至极的模样,心中如同被一把利刃来回刺穿一般。

    她这么快就赶我回去,是怕我对周文做些什么吗?

    “许织梦,我才是你丈夫,你在这里陪着别的男人,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影,他有家有父母,用不着你在这里陪床!”剧烈袭来的胃痛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她对我的践踏和忽视。

    许织梦冷笑道,“丈夫?你也配?”

    周文急忙插话道,“星洲哥,你别误会,织梦姐只是怕我父母年纪大了照顾不好我,才来医院陪我的,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解释给他听!”许织梦打断了周文的话,继续对我冷嘲热讽,“傅星洲,周文可比你干净多了,他没你思想那么龌龊,你赶紧跟他道歉!”

    我看向许织梦,嘴角挂上苦涩的笑容:“如果我不呢?”

    “那你从今往后就哪来的回哪去,别再打着我丈夫的名义管我。”许织梦冷漠无情地说道。

    “织梦姐,要不你还是陪姐夫回去吧,我看他似乎脸色不大好,可能是真的不太舒服,不要为了我吵架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周文摆出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来。

    许织梦冷哼道,“他壮的跟头牛一样,给你捐那点血算得了什么?”

    她这句话像一桶冰水一样将我从头浇到尾,胃里原本就疼痛的感觉更加明显,几乎令我窒息。

    我试图用手按摩缓解一点,但是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

    突然想起医生提醒我的那句,胃是情绪的器官,让我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愉悦,我这会儿已经感受到了郁闷生气带来的威力。

    “许织梦,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你还要继续陪这个小白脸多久?”

    我固执的不肯走,或许是内心还仅存的那点期待,让我想要赌一赌我在许织梦心中还有那么一点份量。

    周文再次插嘴,“织梦姐,要不你就跟姐夫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许织梦打断他,“说什么胡话,你病还没好,我怎么能走?”

    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关切,俨然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为,或许凭借着我的一腔热血,总有一天能把许织梦的心捂热,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一阵晕眩传来。

    天旋地转间,倒下的那一刻,我好像终于看到许织梦起身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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