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世友紧紧拽住李韫的胳膊,“下官知道,战局激昂,年轻人难免血气上涌,你可别被这冲昏了头啊。”
“是啊公子,白崇喜乃久经沙场之人,武力恐怕不在我之下,即便我下去也不能说十拿九稳,更何况……”
袁于琼也不让李韫去。
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李韫的实力。
可谁又不是久经战场之人呢?
李韫淡然推开阻拦的众人。
“别废话,为本王披甲!”
见劝阻无果,李韫又执意坚持,袁于琼等人也不再阻拦。
李韫披上铠甲,要了一柄长刀,追风烈马冲出燕州城。
“哈哈哈……”
白崇喜放声大笑,眼神充斥着轻蔑,“燕王,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就凭你也想与本将军面将?还是快快回城去,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你的贵体!”
“要战便战,不战速退!”李韫呵道。
“哼,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儿!”
白崇喜早就想给这高傲的王爷一点教训,李韫此次出城迎战,正是个好机会!
白崇喜挥动长戟,策马扬尘冲向李韫。
李韫不甘示弱,单手持刀,迎上长戟。
“呵!”
“嘭!”
长戟劈天而下,李韫用刀背抗住一击。
“滋滋滋……”
兵刃交割,擦出火花!
白崇喜的力道果然够足,压制力也十分生猛,一击便将李韫击退了好几步!
“王爷,你不行啊!”
白崇喜一招得势,又挥戟连续劈砍,逼得李韫连连后退。
李韫只能被动防守,虽每一击都被白崇喜击退,但却没被白崇喜占据多少上风,每一招都挡得游刃有余。
李韫所接受的训练,是现代综合格斗,近身搏杀才占优势,古代马战他当然不如白崇喜。
“燕王,你的刀都快缺了,为何不反击啊?”
白崇喜越砍越得意,越笑越张狂。
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膨胀!
李韫看准白崇喜大笑时机,突然扔去手中的长刀,踩着马背借力,竟飞身扑向白崇喜!
白崇喜也吃惊,这小子想干嘛!
刹那间,李韫已扑到白崇喜眼前,这么近的距离,长戟根本无法施展!
白崇喜被李韫扑下了马!
二人在地上双双滚了三圈。
李韫将白崇喜压在身下,攥起拳头对着脑袋猛砸。
白崇喜想要摆脱,可下盘被李韫的膝盖狠狠压制,只能用双臂护住脸抵挡。
“马上我不如你,但到了地面,分分钟弄死你!”
李韫将怒火化作铁拳,每一击都用了十足力道。
“啊!”
白崇喜放弃防守,想抓住李韫的双臂,岂料李韫反身闪过,用大腿夹住白崇喜脖子,双手狠狠拖住白崇喜的手臂!
裸绞必杀技!
反身十字固!
白崇喜动也不得,起也不得,更呼吸困难!
“认不认输!”
“你……”
“认不认输!”
李韫再度施压!
白崇喜已窒息得脸色发紫!
“爹!我来救你!”
白童焕见父受困,策马冲上前来。
“嗖!”
城门楼上的袁于琼,拉满雕弓射出一箭。
瞬间便打掉了白童焕头盔!
“你再进一步,将你射成刺猬!”
袁于琼怒喝。
白童焕咬牙勒马,看着即将被绞死的父亲,急忙喊道:“输了,输了!我们认输了!”
李韫这才松开了对白崇喜的束缚。
“若非还需要你为大周戍边,本王今日必将你绞死于此!”
李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翻身跃上马背,潇洒退回城中。
白童焕与几名士卒,赶紧将昏昏欲坠的白崇喜拖回阵前。
“爹,你没事吧?”
“撤兵……撤兵……”白崇喜嘴角里只挤出两个字。
白童焕恨了一眼燕州城,大手一挥,冲全军号令:
“撤兵!”
戍边部队循序向后撤退。
燕州守军则齐齐为胜利喝彩!
“公子,您刚才使用的是什么高招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袁于琼赶忙地上一杯茶水。
“这叫做‘摔跤术’,专门应对一对一单挑的格斗术,回头我教给你们。”
李韫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叉腰望着退去的戍边,心中顿生豪迈之情。
今日这场获胜,大大挫败了白崇喜的锐气,更提高了我方士卒的信心与士气!
“刘世友。”
“下官在!”
“自今日起,取消宵禁,千家万户,张灯结彩!”
“遵命!”
……
仿佛一夜之间,燕州城便有了新貌。
道路越来越干净,百姓越来越自信,就连打石山的土匪,似乎也销声匿迹了。
为了安置各地来的流民,李韫大大放宽土地政策,官府免费提供农耕用具与耕牛,鼓励流民开荒种地。
只要在燕州落户的百姓,四口之家便可允许开荒三亩地,六口之家则允许开荒六亩地,且新开荒的土地,免收赋税两年。
如此一来,为了能多凑些人头数,百姓们都愿意生孩子,二胎,三胎,乃至于四胎!
古代本就地广人稀,人口越多,地开荒得越多,今后不论是征兵缴税,也都会跟着水涨船高。
唯一让李韫苦恼的,还是钱的问题。
一边要养兵,一边要扶贫,这可是两个极其烧钱的大项目!
因此这食盐贸易必须做起来。
只要能将精盐批发卖出去,便可解决目前燕州所有的财政支出。
“公子,那个娘娘腔回来了!”
大福小跑着冲进书房。
哦?姜老板回来了!
李韫闻言大喜。
“快快备车!”
“公子,您忘了贴小胡子啦。”
“彩儿,快快取我的小胡子来!”
“好嘞!”
恢复了商人打扮后,李韫便火急火燎赶往了粮品铺子。
当赶到铺子时,姜雨已在后院等候。
还是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衣,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玉面小郎君。
“姜老板,别来无恙啊?”
“我们也才分开不到二十日,搞得好像几年未见一样。”
看到李韫之时,姜雨眼眸深处也藏着再次相逢的喜悦。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他们都习惯了彼此。
“我的精盐在岐国好不好卖?”李韫笑着问道。
“好卖极了,真的,一抢而空。”
姜雨撇了撇嘴,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李韫,又指了指地上放着的钱箱道:
“这是收据以及利润,运输的五百石食盐,我在岐国卖成四十两一旦,利润便是两万两;
按照当初你说的,咱俩四六分成,我取了八千两,剩下一万二千两,尽数在此,你点点吧!”
李韫当即便打开箱子。
哦哟,一锭锭金元宝,闪闪发光!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快被闪瞎了……姜老板快帮我揉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