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待人群渐渐平息后。
他朗声问道:“如何才能让英雄安息?”
一个老汉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站了出来,老泪纵横:
“县太爷,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见过些世面。”
“俺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他们是为了咱们山南县死的啊!”
“俺们不能让他们白死!”
“俺们得让他们知道,即使他们不在了,咱们也会替他们守护好这片土地!”
“老人家说得对!”另一个壮汉附和道。
“咱们得让那些蛮子知道,山南县不是好惹的!谁敢来犯,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陆言环视众人,目光灼灼: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让所有人知道,山南县的百姓,是惹不起的!”
他顿了顿,提高音量。
“踏平蛮族!收服蛮族!”
人群瞬间沸腾,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踏平蛮族!收服蛮族!”
百姓们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山南县上空,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陆言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景象。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之情。
他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喧嚣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将俘虏带上来!”
陆言一声令下。
早已等候在侧的士兵们押着俘虏,缓缓走上广场。
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个身材魁梧的蛮族将领。
一个个昂首挺胸,目光凶狠,即使沦为阶下囚,也丝毫没有屈服之意。
紧随其后的是一队队蛮族小队长,最后面则是黑压压一片的蛮族士兵。
除了那些种地的蛮族女眷,几千俘虏跪在地上,场面说不出的震撼。
台下再次响起一片叫好声,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要求严惩这些蛮子。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让他们血债血偿!”
叫喊声此起彼伏,广场上再次沸腾起来。
陆言再次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待人群渐渐平息后,他指着一个身材格外魁梧,满脸横肉的蛮族将领。
语气冰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蛮子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蛮大将巴图尔是也!”
“巴图尔?”陆言冷笑一声,“你可知罪?”
“老子何罪之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巴图尔不屑地啐了一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言也不生气,转头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把他拖下去斩了!”
“什么?!”巴图尔顿时慌了神。
他本以为陆言会审问他一番,没想到上来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南蛮大将,你杀了我,南蛮王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陆言挑了挑眉。
“可惜啊,用不了多久,你们的蛮王就也会下去陪你。”
巴图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士兵强行拖了下去。
其余的蛮族将领和小头目见状,也纷纷叫嚣起来。
有的破口大骂,有的苦苦哀求,有的则威胁恐吓,场面一片混乱。
陆言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动摇。
对待这些蛮族,就不能心慈手软。
斩杀这些罪魁祸首,既能震慑其余的蛮族俘虏。
也能告慰那些战死的英灵,更能激起山南县百姓的斗志。
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那些蛮族将领和小头目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斩首。
鲜血染红了广场的地面,血腥味儿浓得化不开,呛得人喘不过气。
陈清婉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无比振奋。
没想到,你个狗官也竟然有如此杀伐果断的一面。
她原本以为,陆言会对这些俘虏进行一番审问。
然后将他们关押起来,或者遣送回南蛮。
但她万万没想到,陆言竟然直接下令将他们斩首。
陆言看着台下被震慑住的蛮族俘虏。
杀鸡儆猴的效果达到了,剩下的,就看这些人识不识相了。
他转身回到座位上,语气轻松地说道:
“表彰大会,继续!”
仿佛刚才的杀戮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陆飞早就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名册,扯着嗓子高声宣读起来:
“山南县火枪营,二狗子,斩杀敌军五人,记一等功,赏银五十两!升一级!……”
随着陆飞的宣读,广场上再次热闹起来。
被点到名字的士兵一个个喜笑颜开,没被点到名字的则一脸羡慕。
“山南县骑兵营,张三,斩杀敌军十人,记特等功,赏银一百两!连升三级!……”
陆飞的声音抑扬顿挫,广场上的气氛也越来越高涨。
陈清婉和巧儿杵在人群里,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
巧儿忍不住低声说道:“陛下,陆言这狗官也太…太豪横了吧?”
随着陆飞的宣读,赏赐的金额也越来越高。
“山南县步兵营,李四,斩杀敌军二十人,记超级功,赏银二百两!连升三级!并赐‘山南勇士’称号!”
李四激动地走上台,从陆言手中接过沉甸甸的银子。
以及一块刻有“山南勇士”四个大字的木牌,激动得语无伦次:
“谢…谢谢大人!小的…小的以后一定…一定更加努力杀敌!”
陆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好好干,我看好你!”
表彰大会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几乎所有参战的士兵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奖励。
在场的人默默计算了一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陆言就散出去一百多万两银子。
平均下来,每个人差不多能分到二十两。
而且,这可不是什么空头支票,而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摆放在广场上,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陈清婉和巧儿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陈清婉看着广场上堆积如山的银箱,心中五味杂陈。
她默默估算了一下,陆言这次犒赏的花费。
恐怕比她国库一年的军费还要多。
她不禁苦笑,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小县令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