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开枪的士兵摘下眼罩,看着捂着头的同伴,一脸歉意
“兄弟,对不起,我……”
“没事,是我太胆小了。”
捂着头的士兵尴尬地笑了笑。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越来越多的士兵戴上了眼罩,举起了火铳。
“砰!砰!砰!”枪声此起彼伏,校场上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陆言看着这些士兵,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这支军队,正在逐渐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夜晚,山南县城墙上,一群黑影晃动,如同鬼魅。
陆言站在城墙垛口,指着城墙下方,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都给我看好了,这叫飞檐走壁,不是让你们去偷鸡摸狗!”
“爬上去,再爬下来,速度要快,姿势要帅,明白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这城墙足有十多米高。
光秃秃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怎么爬?
“大人,这…这也太高了吧?”
张讯咽了口唾沫,腿肚子有点发软。
陆言一瞪眼,“怎么?怕了?想当年老子在蓝翔……”
他及时刹住了车。
“想当年老子也是翻墙越户的一把好手!”
“都给我精神点,要是连墙都爬不上去,以后怎么上战场杀敌?”
陆言说着,身子一跃,如同狸猫般轻巧地攀上了城墙,几个起落就到了顶端。
然后又以同样的速度滑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士兵们目瞪口呆。
“看到了吗?就这么简单!都给我练起来!”
陆言指着城墙,语气不容置疑。
士兵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
一时间,城墙上鬼哭狼嚎,各种摔跤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哎呦!我的屁股!”
“谁他娘的踩我手了!”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掉下去了!”
陆言站在城墙下,看着这群笨手笨脚的士兵,忍不住笑骂:
“一群废物!连个墙都爬不上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兵!”
“都给我加把劲,爬不上去今晚就别吃饭!”
在陆言的“威逼利诱”下,士兵们总算勉强爬上了城墙,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
城墙上的哀嚎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平息下来。
士兵们一个个瘫软在地上,像一堆烂泥,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言看着他们这副熊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都别装死了!赶紧滚回去睡觉!明天早上,继续!”
陆言骂骂咧咧地下了城墙,留下了一群哀鸿遍野的士兵。
第二天,陆言照例开始了他的“魔鬼训练”。
白天练队列,练射击,晚上练爬墙。
士兵们叫苦不迭,但又不敢违抗陆言的命令,只能咬牙坚持。
陆言的训练方法虽然奇葩,但却十分有效。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支原本散漫的队伍,就变得纪律严明,战斗力也大大提升。
尤其是那支特种小队,更是脱胎换骨,成为了陆言手中的一把利刃。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清水县。
县令正斜躺在太师椅上,听着师爷的汇报。
“大人,你看,这山南县的陆大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大半夜的,带着一群人在城墙上爬来爬去,也不怕扰民。”
师爷摇着羽扇,一脸的疑惑。
清水县令名叫赵德柱,是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家伙。
他眯着眼睛,冷哼一声。
“扰民?我看他是图谋不轨!这大半夜的练爬墙,分明是想谋反!”
“你立刻写一份奏折,把这件事报告给朝廷,就说山南县县令陆言,私自训练军队,意图谋反!”
“是,大人高见!”
师爷连忙应道,心中暗喜,这可是个拍马屁的好机会。
他眼珠一转,又添油加醋地说道。
“大人,这陆言不仅私自练兵,还大肆敛财,欺压百姓,简直就是个土皇帝!下官听说,他还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赵德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哦?还有这事?这陆言真是胆大包天!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于是,一封添油加醋的奏折,就这样送到了京城。
第二天,陆言正对着新招募的火枪营士兵们吹嘘自己当年如何“百步穿杨”。
一只信鸽扑棱棱地落在他肩头。
他漫不经心地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小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清水县赵德柱参你谋反!”
陆言当场石化了一秒,然后爆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谋反?举报我?!赵德柱那老东西怕不是吃了过期脑残片?”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鞋拔子脸!”
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陆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陆言把纸条递给陆飞,一脸不屑地说道:
“瞅瞅!清水县那憨批,居然说老子要谋反!哈哈哈,笑死爹了!”
“就他那两下子,还想跟爹斗?爹玩阴谋诡计的时候,他还搁那吃土玩泥巴呢!”
张讯和韩胜也凑过来看了看纸条,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韩胜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
“大人,这赵德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咱们山南县现在兵强马壮,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谋反图个啥?”
陆言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
“图啥?图他爷爷我挡了他的财路呗!”
“断了他的黑钱小金库,他可不恨不得我原地去世火化一条龙服务,”
“切!就他那小样儿?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按进土里抠都抠不出来!”
他顿了顿,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既然赵德柱想玩,那老子就陪他玩玩!”
“陆飞,传令下去,今晚全体士兵,换上便服,跟我去清水县走一趟!咱们去给赵德柱送一份‘大礼’!”
陆言这边正摩拳擦掌准备“夜袭”清水县。
殊不知,另一边,一份内容相同的奏折也送到了陈清婉的面前。
陈清婉捏着奏折,纤细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