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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铸艺初窥

    “遵令!”楚霄中气十足地应道,那声音在武道阁内回荡,透着几分决然。

    此时,风箱正“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似一头年迈却依旧勤恳的耕牛,为这场铁艺之舞奏鸣着独特的序曲。

    老武师身姿笔挺,仿若苍松扎根于地,手臂探出,

    那动作轻盈又笃定,仿若与铁钳早已心灵相通,

    轻轻巧巧便夹起了那块烧得通红透亮、恰似燃烧着的烈烈骄阳般的铁胚。

    紧接着,老武师手中那柄巨型战斧,仿若被唤醒的洪荒巨兽,

    裹挟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猛然抡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发出“呜——”的一声尖啸,

    恰似夜枭在死寂的夜空中发出的凄厉长鸣,迅猛且凌厉地朝着铁胚砸落而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恰似天崩地裂、雷霆万钧,战斧与铁砧激情碰撞,

    刹那间,一蓬蓬灼热得好似岩浆迸溅的火花,仿若烟火盛宴上最绚烂的烟火,

    向着四面八方肆意喷射而出,将整个武道阁都映照得一片通明;

    那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一波接着一波,层层叠叠、连绵不绝,

    每一声都仿若远古洪荒传来的洪钟长鸣,在这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已凝滞的武道阁内反复回荡,

    久久不散,直震得人耳鼓生疼,却又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到了极点。

    楚霄立在一旁,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打铁“表演”,

    内心犹如翻江倒海,激荡不已。往昔他所见过的打铁场景,

    无非是街头巷尾那些寻常匠人,在简陋的作坊里,

    敲敲打打、平淡无奇的粗朴劳作罢了,何曾想过今日竟能有缘目睹这般仿若神来之笔、超凡入圣的打铁场面。

    在他眼中,老武师此刻的一举一动,哪里还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打铁工序,

    分明是在这方寸之间的铁砧之上,以雄浑之力为如椽巨笔,

    以炽热之火为缤纷颜料,肆意挥毫泼墨,演绎一场震撼人心、美轮美奂的艺术盛宴,铸就一段不朽的铁艺华章。

    老武师的动作,看似云淡风轻、不疾不徐,实则稳如泰山、坚若磐石,

    每一次抡起那巨型战斧,那高度、那角度、那力度,都分毫不差,

    恰似星辰循着亘古不变的轨道运行,精准得让人叹为观止。

    历经千百次的捶打淬炼,竟然没有出现哪怕一次的偏差失误,

    那种对力量、对节奏、对火候登峰造极的掌控力,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望尘莫及。

    楚霄心底暗自思忖,若是将这千斤重的巨型战斧换作平日里惯用的寻常双手剑,以自己三品武者之力,

    咬咬牙、拼一拼,或许还能勉强在十次劈砍之内,维持一个大致的水准,不至于太过离谱。

    可面对这犹如洪荒猛兽般的千斤战斧,先前仅仅是拖动它,

    都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如同蚍蜉撼树般艰难,

    更遑论要达到老武师这般超凡入圣、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望着那纷飞四溅、如同火雨倾盆而下的灼热火花,

    楚霄彻底沉浸其中,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玩家楚霄领悟初级灵阵绘制诀窍。”

    “玩家楚霄掌握初级兵器养护要领。”

    突兀之间,两声清脆悦耳、仿若仙乐奏响般的系统提示音,

    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静,恰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两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也恰在此时,老武师手中的战斧,裹挟着千钧之力,抡出了最后一斧,

    随着一道夺目的亮光闪过,一柄初具雏形、散发着腾腾热气的剑坯,

    如同驯服的灵蛇,静静卧于铁砧之上,周遭热气氤氲缭绕,仿若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

    老武师神色从容,拿过一旁的铁钳,稳稳当当、不紧不慢地夹起剑坯,

    而后手臂一挥,仿若随手抛洒一片落叶般,将剑坯信手抛入了身旁早已备好的水桶之中。

    只听得“嘶——”的一声长鸣,恰似毒蛇吐信,刹那间,水桶之中水汽蒸腾而起,

    大片大片的白烟袅袅升腾,仿若仙雾缭绕,弥漫了整个武道阁的一隅,

    为这场打铁“终章”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奇幻的色彩。

    老武师轻轻搁下那柄巨型战斧,重新点燃了那早已熄灭、略显黯淡的烟斗,

    目光如炬,缓缓转向楚霄,声若洪钟般说道:“既已入我门下,成为我座下学徒,

    那首要之事,重中之重,便是要熟稔兵器的运用之道,达到人器合一之境。”

    言罢,他弯腰俯身,从那略显陈旧、摆满各式兵器的兵器架之下,

    摸索出一柄战斧,而后手臂一扬,精准无误地抛向了楚霄,

    “自今日起,你每日需以这柄战斧,在铁砧之上,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捶打千次,

    什么时候完成此项任务,什么时候方可离去。

    待我认可你对兵器的操控之力,达到了我所期许的水准,

    那时,我才会将后续新的技艺、新的门道传授于你。”

    楚霄赶忙伸手,稳稳接住飞来的战斧,入手只觉此斧虽然依旧沉重,

    仿若一座小山压顶,但相较于先前那柄仿若洪荒巨兽蛰伏的巨型战斧,

    却已是轻巧了许多,约莫估算,大概有两三百斤的模样。

    楚霄试着挥舞了一下,只觉臂膀一阵酸麻,那战斧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也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显然要想自如运用,依旧是困难重重,但不管怎么说,

    比起之前那仿若遥不可及、连拖动都费尽周折的千斤巨斧来,

    眼前这柄战斧,倒也算不上太过恐怖、太过令人绝望了。

    楚霄并未像个毛头小子那般,急于抡起战斧便盲目砸下,

    而是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让自己的心神彻底沉静下来。

    此刻,他的脑海之中,仿若开启了一场光影交织的奇妙放映,

    老武师先前挥斧打铁的一幕幕风姿,如同走马灯一般,

    一帧一帧地快速闪过,一招一式、一起一落、一抡一砸,

    皆被他细细咂摸、反复品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任何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仿若置身于一个空灵的冥想世界之中,于这片静谧之地,

    自纠自查着自己动作之中的每一处瑕疵、每一点不足,

    如同雕琢璞玉一般,精心打磨着自己的抡斧技巧。

    老武师本已悠然自得地靠于躺椅之上,准备休憩片刻,闭目养神,

    却见楚霄这般模样,浑浊的眼眸之中,不禁闪过一丝好奇之色,

    暗自揣测这少年究竟在捣鼓些什么“玄虚”,为何久久不动手打铁。

    良久之后,楚霄双眸猛地骤睁,两道精芒仿若利剑出鞘,豁然绽露,

    恰似暗夜之中划过的璀璨流星,瞬间划破了周遭的静谧。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战斧,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的灵物,高高扬起,

    裹挟着一股呼呼作响的劲风,裹挟着楚霄全身的劲道与气势,轰然砸向了铁砧。

    “锵——”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被巨力敲响,那声音震得整个武道阁内的空气都微微震颤起来,

    一波波肉眼可见的涟漪,在空气中缓缓扩散;而那撞击瞬间所迸溅出的火花,

    更是如同午夜时分绽放的绚烂烟火,向着四方不规则地疯狂喷发,

    将整个武道阁映照得一片通明,仿若白昼。

    老武师正悠然自得地叼着烟斗,沉浸在那袅袅青烟所营造的闲适氛围之中,

    乍一听到这声巨响,看到这般景象,那握惯了重器、平日里稳如磐石的手,

    竟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抖,烟斗险些坠地,眼眸之中,满是惊喜与赞赏之色。

    楚霄这第一斧,无论是抡起的高度、落下的速度,还是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皆与自己先前打铁时的状态如出一辙,仿若临摹字帖一般,形神兼备。

    然而,这尚且并非是令老武师最为惊讶的地方,

    在这打铁演练之中,真正能够判断其精髓、其水准高低的关键所在,并非仅仅是那斧子抡起落下的高度与速度,

    重中之重,是那重击在铁砧上的一瞬间,所发出的金属铮鸣声。

    这声音,仿若打铁之人的“灵魂之音”,

    蕴含着对力量把控、火候拿捏、节奏掌握等诸多要素的微妙体现。

    而楚霄这第一斧敲出的声音,同老武师敲出的声音,

    竟有着三分的相似,这般相似,绝非是偶然间的巧合能够出现的,

    分明是他真的用心去观察、去体会、去钻研,将老武师的打铁精髓领悟到了骨子里。

    一斧,两斧,三斧……楚霄仿若陷入了某种忘我的执念之中,

    心无旁骛,沉浸在这打铁的世界里,彻底忘却了时光的悄然流转,

    也不顾臂膀之上那越来越强烈的酸麻之感,仿若被施了魔咒一般,只觉打铁这件事儿,

    其中蕴含的趣味,妙不可言,仿若开启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神秘大门。

    老武师见状,也不多言,只是依旧靠于躺椅之上,闭目养神,

    任由楚霄在一旁尽情挥洒汗水,那嘴边的烟斗,微光闪烁,

    于这此起彼伏的打铁声中,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若一颗在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星辰。

    “您的兵器养护熟练度提升,力量获增一分。”

    “您的兵器养护熟练度提升,力量获增一分。”

    系统那清脆悦耳、仿若机械合成的提示音,恰似激昂奋进的鼓点,

    伴随着楚霄抡斧砸下的节奏,一声声有规律地传入他的耳中,

    成为了这场打铁“独奏会”的独特背景音乐。

    五百次捶打过后,楚霄只觉臂膀之上的酸麻之感,已然化作了万蚁噬咬般的剧痛,

    仿若无数细密的钢针,深深刺入肌肉之中,每一次抡斧,

    都像是在与这剧痛做着顽强的抗争。他索性一咬牙,

    运转起体内三品武者的劲道,将其源源不断地输送至臂膀之上,

    借此来缓解那份难以忍受的酸痛,而后,

    继续机械而又执着地重复着抡斧砸下的动作,仿若不知疲倦的铁人。

    直至日暮西垂,那如血的余晖,透过武道阁的窗棂,洋洋洒洒地铺洒在地面上,

    仿若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楚霄才艰难无比地完成了这千次锤炼的艰巨任务。

    此时,他周身右侧的肌肉,已然酸痛难耐到了极点,

    仿若被重锤反复捶打过一般,绵软无力,而右臂更是如同失去了知觉的枯枝,

    再难抬起分毫,哪怕是轻轻动弹一下,都像是要牵动全身的筋骨,疼得他额头之上冷汗直冒。

    楚霄缓缓收斧,拖着这具疲惫不堪、仿若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身躯,

    欲离之际,老武师那原本紧闭的双眸,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目光之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轻点下头,便又再度合眸养神。

    楚霄一步一步,艰难地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跨出了武道阁的大门,

    抬眸望向那已然被暮色笼罩的天色,陡然之间,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脑海,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之事,

    心下恼怒不已,高声喝道:“系统精灵,速速现身!”“何事传唤?”

    系统精灵那空灵、仿若来自九幽深处的声音,旋即于心底响起。

    楚霄满脸愤懑,抬手指天,愤然道:“你曾言之凿凿,声称现实世界历经八时辰之后,

    我便可归返原来的世界,可你瞧瞧此刻,依我估算,怕是十六时辰都不止了,这究竟是作何解释?

    你莫不是在戏耍于我?”系统精灵赶忙回应,

    声音之中透着一丝歉意:“此前实在是疏忽大意,未曾详尽告知您,这游戏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

    二者之间存有差异,其比例乃是一比二,也就是说,

    现实世界的八时辰,等同于游戏世界的十六时辰。诚如您所言,

    您此番入此界,已然过去了近十六时辰,还望您稍安勿躁,

    须臾之间,便将归返现实世界,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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