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良呆呆地看着罗子翻箱倒柜,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些什么。突然大喊一声“找到了!”,从箱子里拿出一小坛子,甚至顺势亲吻一口,兴奋笑道:“哈哈哈,我的宝贝,让爷亲一口。”
李安良被吓的一惊,目光转移那坛子,问道:“这个坛子里有什么宝贝吗?”
罗子回到桌前坐下,扯掉封口布条,不知从哪掏出两个破碗,殷红色液体从坛中倒入碗中。
“哈哈,来一碗如何?这可人间美味啊!”罗子将其中一碗放在李安良面前问道。
自从封口布条被扯下时,李安良就闻到了一股令人陶醉的香气。
怎么?有股酒味?”李安良一饮而尽,一股浓郁香甜的水果香气在口中弥漫,回口却有别样的味道,他甚是诧异,问道。
“当然,此乃上等的葡萄酒,凤虞酿!”罗子的双眸中映照着少年郎红润的脸蛋,此刻他洪亮的声音在整个小屋中回荡。
“酒!”这个单字,在少年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咣当!”,李安良猛地起身,神情极为慌张,急忙对眼前之人说道:“我不能喝酒...我...不能喝酒。”
见状,罗子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吃着食物,品着美酒。李安良只好先将凳子扶正,坐在凳上的他没安静几秒,随即又向罗子问道:“那个...你可会武功啊?”
“会,怎么,想学?我可以教。”罗子刚欲饮碗中的酒,此刻却停在嘴边,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夹杂着傲慢说道。话音刚落,就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随之发出“咝哈”的声音。
“当”的一声!
罗子重重地将碗放在李安良面前,少年对此极为困惑。然而此时的罗子陷入思索,“该如何收费呢?这李家在这巴水,算不上十分富裕。”灵机一动,满脸笑意地对李安良笑道:“要不你供我每日三餐如何?”
闻言,李安良瞬间急切地走到罗子身旁跪下,他听闻拜师学武需要磕头认师。正要磕头,却被罗子阻拦,罗子刚刚也被吓了一跳,将他扶起说道:“我不需要这些,明日便开始。”
罗子望向窗外,骄阳即将升至顶点,目光回移至李安良,对于他在大街上为何哭泣且奔跑,这种危险的行为,疑惑地问道:“我说,你为何哭泣啊?
悲痛冲破喜悦的枷锁,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李安良低头,难以言语道:“姐姐,嫁人了,再也见不到了。”
话音刚落,罗子预感到情况不妙,轻抚额头,温声细语地安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迟早会再次相见的。”
听得此话,李安良略带怀疑,“真的?”
“我给你耍几下剑法如何。”,罗子向其问道,少年点头回意,便以筷子代替剑,简单耍起剑法。李安良被其深深迷住,忘却悲痛之情。
“我给你耍几下剑法如何。”罗子向他问道,少年点头回应,罗子便以筷子代替剑,简单地舞起了剑法。李安良被其深深吸引,忘却了悲痛之情。
殊不知是何缘由,此刻罗子的这般行为,这一反常态的举动,若是让江湖好友见到,定会目瞪口呆。难道是因为少年解决了三餐之难,还是对此事感同身受,又或者是厌恶哭泣?见到此行为,无人知晓。
舞毕,罗子望向窗外已是正午,便让少年回家,自己则准备来个惬意的午休。
回家时路上,李安良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照猫画虎比划起来。步至繁华的商街,偶遇为女儿过诞辰的母女,见此情景
霎时间!脑海中回忆起一件事情,李安良一路小跑,来到“灵柏堂!”跨过门槛进入店内。堂内的店员眼尖,靠近身旁弯腰问道:“小公子,有何需要吗?”
“嗯...有没有蛇形木雕?”李安良环顾四周,未见到心仪之物,说道。
“有的,您请坐,稍等片刻,我这就为您去取。”店员将摆在高处的一个小板凳,放置在李安良身旁,见李安良坐下,弯腰的身子这才挺直。
少年等待许久,于是在堂内悠闲地踱步,以打发无聊。
正因这一举动,李安良的目光被高处的一柄木剑所吸引,想要拿取,可奈何身高矮小,于是便将小板凳搬到木剑下方,虽说增加了高度,却还是难以碰到这柄木剑。
李安良的这般行为,被店员看到,店员急忙跑到身旁将他抱起说道:“小公子,这样太危险了!”
“我还要这柄木剑,一共多少钱?”李安良指向高处的木剑,回身对店员说道。
“小公子,这两件物品加起来共三十五钱。”二人来到前台,女子看着物价单,笑脸相迎道。
“三十五钱吗?”听闻,李安良不禁在心里暗自说道。随即,便从袖带中掏出银两,而这银两恰好相符,将其递给女子道:“给你,正好三十五钱。”
闻言,女子从柜中取出秤,对这银两进行称重,见刻度正好,随即将物品包装好递给李安良,“小公子,这是您的木雕。”
李安良对这两件木雕并未仔细端详,只知道明日是母亲的诞辰,母亲属蛇,前不久便有意为其买个蛇形雕像,至于那把剑,喜欢便买了下来。接过手中抱在怀中,甚是欢喜,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回到宅中,一道道激烈的争吵声在宅内弥漫,甚至还有些不堪入耳的言语混杂其中。对于这种情况,下人们早已司空见惯,并不理会,门前却站着一位少女,此人正是昨日拦住李安良的下人。
“丹儿,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你站在门前?”见此情景,李安良不理解这般行为,满心疑惑地问道。
少女极为谨慎,声音细微,生怕影响屋内的二人,“是老爷让的。”
伴随着争吵声,少年回到自己屋中,将两件物品放在桌上。少年将那柄木剑拿出,既不懂剑也不懂木雕,随即来到院中。
罗子在自家所展示的剑法,此刻被李安良一一模仿出来,招式完毕之时,他欢呼着在院中奔跑道:“我会武功了!我会武功了!”
这简单的招式,李安良从午餐后便一直练习,甚至连晚餐都忘记了,期间他以石头、木桩,甚至找其下人为对象进行练习,就连睡觉都要抱着这柄木剑。
次日清晨,李安良忘却了昨日的疲惫,早早起床为母亲送上礼物,当来到母亲门前想要敲门,却是哭泣声先传入耳中。
咚!咚!咚!
“娘,我是安良,我能进来吗?”敲了三下门,等待母亲回应的李安良,站在原地等待。得到母亲的允许,他推门而入,将准备好的礼物高高举起,大声祝贺道:“娘!生辰安康!”
悲来泪雨连,洗面泣声绵。挥袖遮哀泪,倾怀诉怨渊。忽听门外扣,急敛痛愁颜。强装欢悦意,愁绪隐眸间。
“谢谢我儿。”李夫人将礼物接过手中,并未急着打开,而是拥抱李安良,但语气中带着颤抖。
然而在怀中的李安良,不停地催促母亲快点打开盒子。李夫人无奈,只好起身,将地上的盒子放在桌上,将其打开。
一个精美细致雕刻的蛇形木雕,映入眼帘,对此本应忧愁的面容被喜悦占据了一半。此时的李安良问道:“娘亲可是喜欢?”
“喜欢,喜欢,都是我家安良送的我都喜欢。”李夫人眉开眼笑,不再有先前的悲伤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