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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傲慢与偏见

    意大利当地时间8月28号下午,《爆裂鼓手》剧组主创和后勤团队抵达威尼斯。

    一行人下了飞机又坐上快艇前往丽都岛,这座私密性很强的小岛过去是座军事堡垒,现在是欧洲老钱的度假胜地。

    时间临近傍晚,秋季的丽都岛景色秀丽,快艇穿梭在水面上,岸边的尖屋顶和色彩斑斓的窗楣独具特色,刘伊妃拿着相机“咔嚓咔嚓”拍照。

    “小路、杰仑哥,看我这里!”

    “冯老师,笑一下,别那么严肃嘛!”

    “田老师,你刮了胡子好年轻啊!”

    刘晓丽笑着挡了下活泼的闺女,嘴角却一直止不住地上扬,她很期待明天的红毯之旅。

    路老板等人都笑着配合,看着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海鸥齐飞的美景的确是心旷神怡。

    田状状摸了摸兜里的烟忍住了冲动,招呼路宽到一边讲话。

    “待会儿到了提前吃点儿东西,晚上跟我去个酒会。”

    想到这次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巩莉,路宽了然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田状状这趟来不是以《爆裂鼓手》的监制身份,而是以《小城之春》的导演身份。

    他的这部翻拍片也入围了电影节,不过是非竞赛项目,是今年刚设置的“逆流而上”单元。

    一行人入住了酒店,因为《爆裂鼓手》出品方问界文化人手不足,路宽是请的《小城之春》剧组一起帮忙安排了食宿,此行也只带了几个工作人员去跑宣传。

    “小路,我可能去不了。”

    周杰仑在大妮的帮助下痛苦地坐在酒店大堂,他的强直性脊柱炎犯了。

    小天王8月在北平宣传新专辑《八度空间》,随后就跟着剧组一起出发,13个小时的漫长飞行摧毁了他。

    路宽看着他脸上豆大的汗珠,也只好安排人先好好照顾他,又托了酒店工作人员帮忙联系医生以备不测。

    晚上7点,田状状带着西装笔挺的路宽和一身晚礼服的刘伊妃抵达岛上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明星酒店。

    “小刘,一会儿别吃太多啊,收敛点儿。”

    路宽看小姑娘有些紧张地直搓手,故意调侃他轻松下气氛。

    刘伊妃当着田状状的面不好意思和他斗嘴,只是甩了个白眼球,自己体会。

    巩莉是本届威尼斯电影节评委会的主席,她和田状状没有特别多的交集。

    只是那一代的导演和演员不算多,彼此间算是熟稔。

    要真论起来,巩莉和张一谋的孽缘,老田还得背个不大不小的锅呢。

    1988年,37岁的张一谋要拍《红高粱》,36岁的田状状要拍《摇滚青年》。

    而国内一贯以来都是北电导演去中戏挑演员,哥俩就并肩子去了。

    当时中戏的巩莉、史可和另外三位女生合称中戏五朵金花,张一谋看上了史可演九儿,田状状看上了巩莉。

    本来这俩人就错身而过了。

    结果后来田状状又找了史可,老谋子觉得巩莉也合适,一来二去就各自领着妹子拍片去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清楚了,说是宿命也好,说是孽缘也罢,第一代谋女郎和导演之间有了那么一段故事。

    “老田,胡子刮了够年轻的啊!”

    巩莉刚交际完,笑着过来打起招呼,和刘伊妃调侃了同样的话。

    田状状憨笑道:“十年没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得捯饬捯饬。”

    “来,我给你介绍。”

    “《爆裂鼓手》的导演路宽,女主角刘伊妃。”

    几人握手致意,路老板率先拍起马屁。

    “巩莉姐,你这气场太足了,我看刚刚采访你的记者都排着长队呢。”

    “哎,这一半天要了半条命了。”

    巩莉轻轻抱怨一句,又对着路宽笑道:“路导,你的影片非常精彩,一开始马可穆勒说有一部电影要延迟交片,评委会都不太同意。”

    “直到看见你提交的样片,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提议!”

    路宽双手合十表示谦虚:“这得感谢巩莉姐还有田老师帮忙!”

    巩莉招呼他们到餐台坐下聊,突然一个法国记者拦住去路。

    “巩莉主席!我是《片场》杂志的记者,想采访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女记者用的是英语,巩莉茫然地抬头找自己的翻译却不见人影。

    这一届的威尼斯电影节有很多被欧洲媒体诟病的点,巩莉担任评委会主席就是其中一个。

    她在2000年就担任过柏林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加上此前辉煌的演员履历当然是够资格的。

    媒体攻击的点在于她不会讲英语。

    于是不仅是双标的西方媒体,连国内媒体和吹毛求疵的影评人、公知都抨击她不会讲英语还去做评委,丢了中国人的脸。

    这个年代国人普遍不那么自信,最有市场的言论就是我们要反思,我们要学习,我们要努力和国际接轨。

    放到今天的舆论环境下,对于巩莉不会讲英语还当上了欧洲三大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应当是称赞远远多过抨击的。

    路老板当然是机敏的,他迅速转述了记者的问题,临时充当翻译,巩莉这才镇定下来。

    从她被宣布为主席开始,就一直在承受着媒体的口诛笔伐。

    法国记者面色不善地瞟了眼路宽,简单采访了几句就悻悻离开,巩莉的脸色非常难看。

    “巩莉姐,这记者是故意的吧?”

    “是的,都等着挑我的错呢,呵呵。”

    刘伊妃一脸懵懂:“路导,什么意思啊?”

    “电影节采访都是要预约的,这个女记者显然是为了制造话题,趁着翻译不在,给巩莉姐搞个突然袭击。”

    巩莉招呼几人坐下:“说得没错,这群西方人骄傲得很,他们觉得让一个中国女人做评委会主席很荒唐呢。”

    “我昨天接到《楠方都市报》一个记者的求助,他预约采访被工作人员无视,后者假装听不懂他的英语口音,从早晨拖到晚上都没办好采访证件。”

    “后来我找人过问给他们办了证件,你知道那个白人工作人员说什么吗?”

    “他说你们中国人也懂电影?采访证给你都是浪费。”

    刘伊妃最先沉不住气:“太可恶了这群人。”

    田状状和路宽都是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傲慢与偏见,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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