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在床上躺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她听见外面有汽车发动的声音,程暖知道,周靳泽又走了。
走了也好。
她不用再见到他了。
程暖撑着疲软的身子下了楼,和佣人找自己的行李箱。
佣人哀求道,“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了,先生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不许给您……”
程暖捏了捏眉心,有些挫败。
别的倒还好说,只是行李箱里有她的证件。
周靳泽扣着她的证件不给她,许多事情她都办不成。
程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去忙吧。”
说完程暖继续往外走。
不料被佣人拦住了去路。
“太太!”
“先生还说了,从今天开始不许您出去……”
“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
听了佣人的话,程暖倏地变了脸色,旋即又恢复如常,笑道,“在房间躺了一天了,我去后花园走走散散心……”
话音未落,佣人立马说道,“先生嘱咐过,太太病着,不能出去吹风。”
程暖冷了脸,“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佣人齐刷刷地挡在前面,“太太保重身体,您病着,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至此,程暖明白了,周靳泽是想软禁她。
想明白以后程暖也不和佣人过多纠缠,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里,程暖举着手机四处游走。
手机通知栏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真是奇怪,怎么会没信号呢?
她想打电话都打不出去。
程暖放下手机,拿起房间里的座机,结果座机也没信号。
当她打开电脑,电脑却连接不上网络。
看来,周靳泽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切断她和外界所有的联系。
一连好几天,周靳泽都没回来。
周家的佣人一个比一个尽忠职守。
看程暖比看犯人还严。
现在程暖都不用下楼吃饭了,佣人一天三顿给程暖往房间里送饭。
就连程暖睡觉,门外都有人看着。
生怕她跑似的。
这天晚上,程暖刚躺下,她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程暖翻了个身,背对着周靳泽。
她身后的位置轻微下陷,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儿钻入鼻腔。
程暖简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周靳泽从背后环住程暖的肩,一双手抚上程暖的脸,轻佻的语调中带着笑意,“周太太终于学乖了,我不在的这几天,倒没想着跑!”
男人的手指微凉,程暖一阵恶寒,闭紧了眼,不说话。
身后的周靳泽早就看穿了程暖是装睡,不过他似乎也不介意,依旧在她耳边呵着气儿,拨弄着程暖小巧的耳垂。
那是她的敏感带。
没一会儿,程暖就受不住了,只好出声,“周靳泽,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难道没意思吗?”
周靳泽冷笑着反问。
男人双手板着程暖的肩,眼神阴沉着,“周太太不装睡了?”
程暖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周靳泽,我提离婚你不应该高兴吗?”
“呵……”
“还是那句话,程暖,你配提离婚吗?”
“你提不提离婚,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