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程暖照常出门上班。
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周家的佣人也都知道,周靳泽扭不过程暖,只好让太太出去工作。
晚上六点,佣人看程暖还没回来,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程暖平时五点下班,五点半到家。
就算是路上堵车也从没超过六点。
要是晚上有应酬或是加班总会提前打电话回来的。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周靳泽下班回来了。
看了一圈儿没看见程暖,周靳泽皱着眉头给程暖打电话,很快机械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程暖的号码已经是空号了。
周靳泽心里没由来地一慌。
虽然平时他给程暖打电话也打不通,但是那时候程暖的号码不是空号啊。
周靳泽黑着脸,又给手下的保镖打电话,结果得知程暖今天根本就没去上班。
“明天不是周夫人的寿宴吗?太太昨天下班的时候就说过,今天让我们不用跟着了,她要陪您去给周夫人过寿......”
保镖说完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去程暖的公司核实。
结果是程暖昨天就提向公司提交了辞职报告,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没要。
听保镖汇报完,周靳泽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书房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
好啊,程暖,她真的是好样的。
合着这段时间,她那颗心一直就没安分过。
一直都在伪装。
将他耍的团团转。
周靳泽将他手底下的人都派了出去,机场,火车站,车站,都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还有一波人在酒店宾馆里找。
一夜过去,依旧一无所获。
司机王叔第三次看向腕表,叹了口气,推门下车,进书房去请周靳泽,“先生,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去老宅了......”
周靳泽在书房干坐了一晚上。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打眼一看就知道一夜没睡。
看着周靳泽这样,王叔也心疼,只是今天这场合周靳泽不去不行啊。
周夫人最看重脸面名声,程暖不管不顾地这么一走,外面已经是物议如沸了。
周靳泽要是再不出席,恐怕周夫人得气的发疯!
“王叔,麻烦您回老宅跟夫人说......”
话说到一半儿,周靳泽说不下去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我去换身衣服,您去车里等我吧!”
半小时后,周靳泽身着高定西装从楼上下来,矜贵硬挺,举手投间格外迷人。
等他到周家老宅的时候,北城有头有脸的都到了。
周夫人身穿一袭复古的烟紫色旗袍,佩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在太太圈的贵妇中备受追捧。
周靳泽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特别是他一个人,身边竟然没有个女伴。
和周夫人相熟的都知道周家有位端庄贤惠的周太太,有人问了,“常听人说周太太是难得一见的温婉贤淑,怎么今天周夫人的寿宴,这位正牌太太没露面呢?!”
就在周夫人刚要开口,说程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老宅的佣人手里捧着一个文件袋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先生,您看看这个!”
众目睽睽之下,一张法院的传票轻飘飘地掉了出来。
和传票一起的,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