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这两个字一出来，程暖坐不住了。
沈卓辰看了程暖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关了免提，电话那头的周靳泽说了什么，程暖听不见了。
她只听见沈卓辰似笑非笑地开口，“泽哥你这话问得......除了跟女人还能跟谁？！”
“难不成我找个男人？！”
周靳泽不吃沈卓辰插科打诨的这一套，刚要说话就被沈卓辰抢了先，“泽哥，既然都说到这儿了，哪天有空，我组个局，把人带出来给大伙儿见见！”
“这回怎么不藏着掖着了？”
听沈卓辰说要把人带出来，周靳泽心头闪过一丝狐疑。
他刚刚那么问沈卓辰实在是事出有因。
这几天，他一直在调查程暖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
排查下来，最可疑的就是十月七号那晚。
他知道那晚程暖去见了客户，还参加了沈氏举办的酒会，在酒会上遇见了颜妍。
但是之后呢？
颜妍跟他说程暖和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这话他当然不会信。
颜妍是个什么货色他心知肚明。
但当他给程暖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的时候，周靳泽心里就开始发慌。
他赶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回来，只为了确认程暖没事。
她要是真的在酒会上被人欺负了，一定会和他说的。
周靳泽的思绪被沈卓辰的话拉回现实，“我怕我再藏着掖着人就该跑了！”
“不过话说回来，兄弟我知道你最近心情欠佳，我就行行好，不在这段时间刺激你了！”
沈卓辰损了周靳泽两句，见对方的情绪稳定地差不多了，这才挂了电话。
一转身，沈卓辰差点撞上程暖。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程暖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和急切。
沈卓辰收起手机，继续拿起菜刀慢条斯理地切菜，“除了那天晚上的事，还能说什么？”
提到那天晚上，程暖下意识地心虚。
“他都知道什么了？”
见程暖对那天晚上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沈卓辰安慰她道，“你放心，周靳泽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他查到了什么，那也是我想让他看到让他知道的！”
更何况，还有颜妍那个挡箭牌。
想着程暖和颜妍的关系，这话沈卓辰到底没说出口。
闻言程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她点点头，“我明白了。”
从厨房出来，程暖就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卓辰。
之前她一直想和沈卓辰划清界限，从没想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刚程暖突然想明白了。
沈卓辰此人，远比周靳泽还要危险。
谁都看不透他。
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吃过饭，程暖回了房间。
关门的时候，程暖犹豫了一瞬，将本来已经拧好的门锁又拧开了。
她想试试，看鱼儿会不会上钩。
这一晚程暖几乎没合眼，一直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然而事实上，一夜平安无事。
程暖心里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失望。
说不出来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