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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章 我很忙

    那五百万的出处绝大部分都在江城本市,而那段时间,黄真正好在外地。他前男友的起诉,自然也不成功了。

    只是从法院出来,黄真脸上却没有胜诉后的开心,她低落地说:

    “我真没想到他会从恋爱时就在算计我,难道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假的吗?如果真是这样,许律,那以后所有人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都得互相提防,处处算计?”

    许轻衣抿了下唇,淡淡说:“黄小姐,我只能从法律角度告诉您,男女交往时的大额财物,都是默认以结婚为前提的。您和对方分手,对方要回钱财是正当行为,您前男友这种情况也不是个例。”

    见她神色清冷,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黄真忍不住问道:“许律师,那如果是你遇到这种算计钱财的人,你会怎么办?”

    许轻衣微愣。

    她和陆庭深之间,自己才是那个算计他钱财的人,甚至到了明目张胆的程度。

    不然,陆庭深也不会对她如此厌烦。

    “我会在收受贵重礼物时,跟男方反复确认其意图。”

    她给了一个官方回答,黄真却悻悻地说道:“可不管是追我,还是交往的时候,他对我真的太好了,总说什么会养我一辈子,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算计。许律师,我实在接受不了。为什么一个人曾经对你说过那么多真情动人的誓言,可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就可以变得那么无情!那被动接受他感情又动了真心,到头来却还要被丢下的我算什么呢?”

    许轻衣垂眸,没有说话。

    其实,为了追陆庭深,她又何尝不是使劲浑身解数,让他动心呢。

    她把他骗进婚姻,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的钱,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成为别人谋财得利的工具。

    更不用说,陆庭深这样的天之骄子。

    她逼他结婚这一步,简直就是踩在陆庭深的雷区正中央。

    没得救的。

    许轻衣和黄真准备道别分开时,对方那位前男友才缓缓从法院走出来。

    黄真看见他,有些欲言又止,男人却恨恨地剜了她一眼,眼底流露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黄真立刻红了眼眶,在眼泪落下来之前逼自己转过身,和对方背道而驰。

    回律所的路上,许轻衣脑中不断回放着,黄真和其前男友两看生厌的画面。

    又想起景臣曾经说过,她和陆庭深,互相厌倦过完一生的话。

    她是不是,真的该好好考虑下他们的婚姻,该怎么走下去。

    她向来是行动派,想法刚冒出来,车便开到了中心医院。途中她给陆庭深发过消息,对方没回,想来是有手术。

    许轻衣停好车,上了三楼外科。

    值班的护士正好是刘琪,看见她时下意识不满地撇了撇嘴,许轻衣当没看见,问:“陆医生在手术?”

    刘琪目光闪了闪,含糊地嗯了一声。

    许轻衣深看了她一眼,旋即调转脚步,进了陆庭深办公室。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陆庭深穿着白大褂的宽阔后背,他回过头,几乎是一瞬间便皱眉呵斥道:“出去。”

    许轻衣一愣,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门就被陆庭深关上了。

    她站在原地,定定地盯着眼前那扇紧紧关上的门,回想起推开门的一刹那,陆庭深背对着他,有黑色的长发从他手臂垂下。

    是豌豆公主。

    她立刻得出这个结论,手再次握住门把手,转动了一下,门锁了。

    办公室内,陆庭深微微屈身,手上拿着纱布,贴在一处雪白肌肤的伤口上。

    “要不然,还是和轻衣解释下?”

    伤口传来凉意,女人隐忍地咬了下唇,不安地看着他。

    陆庭深淡垂着眸,手上动作专业温柔,他淡漠道:“不用。”

    她盯着他长密的睫毛,小心翼翼地说:“我怕她生气,万一又像上次那样,你也挺尴尬的。”

    说完,她脸颊还泛起了微红。

    “你们夫妻之间做那事,被我这个外人听去,总归不太好。尤其是轻衣,她挺注重个人隐私的。”

    药换完,陆庭深将用过的医疗垃圾扔进垃圾桶里。他直起身,将白大褂脱下,低眉对她说:“对我来说,你不是外人。没有你,也没有现在的我。”

    闻言,女人白皙的脸蛋愈发泛红,盈盈的双眸也水汪汪的看着他。

    陆庭深眼底漆黑,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她拉了拉他衣角,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逼近时,他才后退了一步,说:“我送你回家。”

    她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露在口罩外的眉眼,轻轻弯了弯,轻声道:“好。”

    拉开办公室门,除了来来往往的病人,再不见许轻衣的身影。

    陆庭深有些意外,以她之前的执着劲儿,没有守在外面,一睹女人真容,倒是有些奇怪。

    女人这时也走出来,目光不动声色地四下看去。

    在瞥见转角处露出来的黑裙时,她突然拉住陆庭深的手。

    陆庭深微微一顿,低眼看她:“怎么?”

    女人眼睛红红地说:“刚换完药,有点疼。”

    拉住他的手,收得更紧。

    见她拧着眉难受得厉害,他便没收回手,任她牵着。

    奥迪A8从医院缓缓开出,许轻衣笔直地立在街边,淡看着轿车越来越远,直到尾气消散在空气里。

    初冬的寒风格外萧索,许轻衣在风里站了很久。

    风像刀子,灌进身体里,刺在心上。

    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她想起两年前,和陆庭深领结婚证的那晚。

    他把她痛压在床上,动作粗暴,眼底冰冷,连触碰她的手心,都没有一丝温度。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满足你。”

    他像失控的野兽,一点理智都没有,完全不顾她感受。

    “你想要钱,想嫁进陆家,想爬上我的床?许轻衣,你都做到了。”

    “用这种方式得到了这一切,也就注定你这辈子,永远只能是个烂人。”

    ……

    自在医院碰面后,陆庭深发现,许轻衣接连好几天没回家。

    他给她去了三次电话。

    第一次,那边没人接。

    第二次,她直接挂断。

    第三次倒是接了,不过她声音冷冷淡淡,说了一句,“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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