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杨奇晨练回来冲了个凉,冲去身上的汗渍,换上一套干爽整洁的服装,拿上钱夹、钥匙等物便动身了。
6月18,恒店艺术大学艺考开始的第一天。
也不知道是国家规定,还是国内三大影视类学校在互别苗头,自从知道恒店艺术大学的艺考,杨奇就了解到三大影视类大学每年的艺考时间是一致的。
杨奇曾想:是不是那三所影视大学都这么想——其它两家不录取的学生,我们也不录取。所以这三所大学将每年的艺考时间重叠在一起。
当然如果是有钱人,能负担得起飞机出行,倒也不是没希望先后赶上这三家大学的艺考。
三大影视类院校,分别是北平电影大学、重庆戏剧学院和杨奇他们报考的恒店艺术大学。
这三所大学,北平电影大学的历史最悠久,重庆戏剧学院导演系和表演系最出人才,现代化程度最高、专业最全的则属恒店艺术大学。
毕竟恒店艺术大学背靠恒店影视基地,恒店影视业全国首屈一指,这里影视相关的岗位多,自然恒店艺术大学的师生也就拥有比其他两家大学更多的机会。
最有说服力一点便是每年都有不少另两所大学的学生来恒店找机会。
正因为如此,所以杨奇他们之前都没有想过要去报考另外两所影视大学,恒店艺术大学就在他们本地,有什么必要舍近求远?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一步。
杜钧、尹冬泓、戚冰,这三人的恩怨关系,竟然有可能影响到他们的艺考成绩,打车去恒店艺术大学的路上,杨奇想及此事仍然不禁苦笑。
恒店艺术大学在恒店郊区,杨奇他们约定在恒店艺术大学门口会合,杨奇在网上查过那学校的地址——恒店马饮区拦山路望月村。
原时空的恒店是什么布局,杨奇没有了解过,他了解到的这个时空的恒店有六区一圩(ei)。
分别是元济区、观塘区、竹塘区、怡情区、影城区、马饮区以及唯一的一个圩区——黎家圩。
出租车上,杨奇忽然收到一条简讯,潘洁瑜发来的——“杨奇!你们今天去参加艺考吧?”
潘洁瑜……
两世为人,杨奇唯一表白过的女生。
虽然他表白的方式过于直接了点,潘洁瑜也拒绝了他,但不可避免潘洁瑜在他心里终究是有点不同的。
这去恒店艺术大学参加艺考的路上忽然收到她的简讯,杨奇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异样感觉,也许她无意,但杨奇感觉到一点关心的味道。
如果不是关心,她为什么会记得今天是他参加艺考的日子?
可能杨奇自己都没有察觉,在看见潘洁瑜这条简讯时,他嘴角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嗯,正在去的路上。”杨奇回复。
——“加油!祝你们取得好成绩!”
潘洁瑜很快又回一条简讯。
“谢谢!”
杨奇的回复很简短,他向来不是善于表达感情之人,就像上次跟潘洁瑜表白,他是直接上前吻她,用行动直接明了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有些话他说不出来,但做起来他不缺勇气。
缄于口、敏于行!
7点不到,杨奇从车上下来,抬头就能看见恒店艺术大学的门楼,一条条儿臂粗的银白色钢管焊接而成的门楼,造型奇特,冰冷的钢管竟然焊接出一种莫名的艺术气息。
晨曦光芒照耀下,这座高七八米的门楼乍看像一只掠地向上爬升的燕子。
门里门外已经被熙熙攘攘的人`流充斥,杨奇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直延伸到恒店艺术大学校园深处。
五颜六色的服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空手的,拖着行李箱、挎着琴包的;埋头往里疾行的,驻足摆poss拍照的……
如许多的人群将这里的清晨弄得沸反盈天,热闹非常。
“这就是艺考的气氛……”
杨奇一边感慨一边游目四顾,寻常谭飞他们的身影,但哪里找的到?人太多了!杨奇只能打谭飞手机。
电话里谭飞说他们都已经到了,两人边通电话边互相寻找,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终于会合。
“妈蛋!今天这人也太多了!
一见面翟超伟就大声抱怨。他和黄檀空着手,谭飞和陈苦则背着他们的电吉他和贝斯,这是他们事先商议好的,虽说艺考的时候,考场会有各种乐器提供,但考场提供的乐器终究没自己的用着顺手。
翟超伟的电子琴和黄檀的架子鼓不好带,这才像杨奇一样空手而来,谭飞和陈苦的电吉他和贝斯携带方便,事先他们便商定带着。
“奇哥!咱赶紧进去吧?要不一会儿说不定人更多了!”
谭飞脚跟还没站稳就喊进去,杨奇没有意见,于是几人见缝插针地往里面走,背着吉他和贝斯的谭飞和陈苦走在里面,杨奇他们几个替他俩挡着人,万一挤坏了乐器,两人就白辛苦带来了。
进了校园不远就有戴着红袖章的学长、学姐大声询问他们是报考哪一科的,看见谭飞和陈苦身上的琴盒,又问他们是不是去考音乐专业的?
得到肯定回答,其中一个学长便叫大家跟他走,走上旁边一条岔路。
几人都是男生,脚步较快,不一会杨奇他们就看见前面另一行考生——一个戴红袖章的学长边走边说,领着六七个青春洋溢的女生。
那学长大概是看到了脱离单身狗队伍的希望,几乎是在倒着走,边走边满脸笑容地和那六七个女生说着什么。
那几个女生一水的t恤、牛仔短裤,杨奇他们入眼看去便是白生生的十几条长腿进入眼帘。
“咦?好像是七宝天使?”
翟超伟眼尖,最先认出那六七个女生的身份。
杨奇他们凝眼一看,果然是那七个娘们!
“真是哪里都能看见她们啊!哎,你们说这是缘份呢?还是冤家路窄?”
谭飞看清前面那几女生后,也发出感叹。
黄檀:“你希望是哪种?”
翟超伟给谭飞一个鄙视的眼神,撇嘴道:“他谁呀?贱人飞!他肯定希望是缘份了!”
谭飞也不反驳,嘿嘿地笑。
“你们认识她们?”领杨奇他们去考场的学长饶有兴趣地问大家。
杨奇淡淡笑着,“算认识吧!”
学长眼睛一亮,马上说:“那你们能不能介绍我跟她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