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光或许才是真正宝贵的,因为你总是能和身边的玩伴开各种各样的玩笑,还能不计后果。
天池好像有疗伤的功效,王波天身体上对早上杀兔子的恶心和排斥已经不见了,但是他脑子里总会想在天池到安洛公主的话。
我不是血域的人,我是谁?古族血脉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她和老师都不让我使用灵力呢?我的灵力到底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杀戮真的就是错误的吗?
这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在他的心间,他不想去想,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不久,王波天和涡伦威就回到了徐天明的府上,杨古山告别了他们。
接下来的两天王波天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很奇怪的变化,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血液的流动,还能在使用灵力的时候把自己体内血液渗透加入到灵力当中,也许是自己内心对血还是有很大的抵触,所以导致了他释放的灵力不是绿色的,就是红色的,而且还在不停的变化。
而这些他都只是偷偷的藏在心里,他还没有给他的师傅说这件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波天问陈山虎:“小虎哥,你的灵力是什么属性的?”
陈山虎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我也不知道,它是土黄色的,或许以后遇到其他什么与我的灵力亲和力很强的术法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我身上的灵力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他会红绿交替出现?”王波天摊开手,让自己的灵力外放,陈山虎看到他手中的灵力不停的由红色变成绿色,再由绿色变成红色,有时候是两种颜色掺杂,根本看不清。
陈山虎回应道:“其实我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一开始修炼血术的时候,灵力也会是一阵黄一阵红的。”
“那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
“时间长了,我就能自由掌控我的灵力,控制我自己的血术与灵力的结合。”
“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你的血气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加入你的灵力当中,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最好试着控制你的血气。好了,快睡吧!”
“小虎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说说申道天的这个人吧!”
“我说不上来,我只知道他很努力,但是我很不喜欢他,因为他身上总会带有一种阴冷。算了,不提这个人了,真扫兴。”说完翻了一个身,自己睡觉去了。
距离雪域来访没有多少天了,陈壮却告诉秦墨,自己要出一趟远门,大概得两个月左右,前往鹰眼调查一些事情。
而上次听了陈山虎的话,王波天渐渐学会了只使用灵力,不加入血气的情况,但是一旦释放血气就会发现自己控制不了。所以这就跟他没有修炼是一回事情,只能释放自己的灵力。
他经常会去林芊语那里和她一起聊天,然后不时的还会遇到董前辈,董前辈总是对他笑着。
和涡伦威在一起久了,总让他觉得这种笑意里面藏着一种阴谋。
涡伦威总吵吵着要带他去见董前辈,他依稀记得那天徐天明说要带他去董前辈的秘境。
可好几天过去了,一切都好像毫无音讯。
这天王波天刚进入师傅的房间,然后就发现师傅坐在那里弹琴。
琴声悠扬,让他感觉世界都在旋转,突然他看到院子中的,所有的树叶一瞬间落下然后有一瞬间复原,所有的花瓣一瞬间凋零又绽放,他看到山涧中的那一条清泉到流开来。
一曲终了,但王波天的心灵被震撼得十分彻底。
“师傅,这是什么术?”
“音律,把自己的灵力甚至魂力结合在音乐中释放出去,音乐所到的地方,你的能量便会传到哪里,但是音律很难,你和你师哥,我并不要求你们掌握音律,但是至少要懂音律,因为如果有强大的音修,倘若你们对音律一窍不通,那么不可能破阵。”徐天明给出了解释。
“小天啊,再问你一下,你最近的修炼情况怎么样了?”
“我,我还是没学会那本《血域术》。”王波天与生具来的害羞又出现了。
“没事,我也早就料到了。所以今天下午你让你师哥带你去找董前辈吧,董前辈的力量应该能制造一个小范围的时间轴,在那里,你将能看到平凡人的一生。”
“平凡人的一生?”
“对前两天我还和董前辈商量了,我给他说你控制不了自己去杀人,是因为你的天性太过单纯善良,因为你没有见过真正狠毒,或者真正邪恶的人。”
“这个所谓平凡人的一生是一个十分邪恶的人的一生,你将会痛恨他做的所有事情。当你痛恨一件事情的时候,你便会产生消灭它的念头。你想要消灭它的时候,那么你就能分辨出你到底想要什么,或是你不想要什么了。”
王波天似懂非懂的应着。
果然下午他师哥就拉着他去了董坤前辈那里。涡伦威上次知道了王波天怕黑之后,便很少再穿他那一件黑色的衣服了。
“芊语啊,你师傅他在吗?”涡伦威问。
“伦威哥,师傅,他知道你们要来,已经在里面等你们。”这十几天里,林芊语也听说了这一届血域中出众的人,所以涡伦威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只是她看着涡伦威身后的王波天,因为她发现今天的王波天很安静。
进了里面的屋子,王波天看到了上次他躺的那张藤床,老男人看着他,向他走来。
“你可准备好了?要不你在准备几天,让自己的内心真正平静下来。”
“是的,我准备好了。”自从上次他遇见安洛公主到现在,他的心思真的变化了很多,他想知道安洛公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真的想知道什么才是安洛公主口中那种即使杀千万次也不为过的人。
“你站到我跟前来。”董坤说。
王波天刚向他迈出一步,脚下的地板便消失了,他和董坤一直往下沉,他已经看不到涡伦威了。
两个人落到了热闹的集市上。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你使用这种方法,好还是不好。其实我们本应该用温和的方法,想要教出一个心思纯正,却又不怯懦的人真的很难。”
“走吧,在这里将看到这个世间的人生百态。你现在在这个世界是以一种执念而存在,所以无法触碰到外界,你只能看着,我也只能看着。”
王波天又一次听到了执念这个词,很快便在心中想:那么照理来说安洛公主她也只能看见外界,却做不了任何改变。
“那个人要出生了!”董坤说。
顺着董坤的步伐,他来到了一家还算富有的家里。
王波天看到一个可爱的婴儿,白白胖胖的,难道这个人会变成他们口中所谓的罪大恶极的人。
“你好像很疑惑,你不相信这个人会变的让你想要杀了他吗?”董坤问。
“我觉得小孩出生以来都是那样子的,为什么他会去伤害别人,然后让别人再有杀他的念头。”
“你想知道原因,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董坤淡淡的说。
小孩儿出生不久,母亲便因身体虚弱而去世,而他的父亲每天都会叫他学习各种笔墨纸砚以及刀剑弓斧。
五岁那年,他有了后妈,但是后妈对他并不太待见,对他很冷淡,但是也没有特别关心他,只是一味的疏远他。
后妈总是在他父亲面前挑拨他与父亲的关系,因此,小小的少年没少挨打,不只是因为练功不够勤快,还有可能是后妈随时心情不好的一番无理取闹。
看到那个讨厌的后妈,王波天心里也是有一些不欢喜的。但是还没有那种想要让谁去死的念头。
七岁,这家府上传来了,他后妈怀孕的消息。小小的少年在一次又一次的挨打中渐渐学会了隐忍,他表面上表现的像一个特别乖的小孩,不挑食,不顶嘴。
后来后妈在出门的时候脚下踩了一脚黄豆,摔了一跤。这叫帅的不轻,直接导致她当天就流产了。
但是后妈一口咬定就是那个大儿子干的。
于是在她见到大儿子的第一面,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孩子?”
然后又是一巴掌,少年已经红了脸。
说着又吵起旁边的擀面杖,一棒子落在了这个七岁孩子的身上。
或许是她用了很大的气力,那打在身上的棒子,“咣”就断了。
少年想要辩解,可是他刚欲张口,又是一巴掌,鼻血嘀嗒嘀嗒的落了下来。
“你想说不是你吗?在这个家里,除了你,就没有人恨我们母子啊!”一边说一边眼泪便下来了。
他的渣爹也认为它的后妈说的有理,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因此他也没有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但是犯错之人又是他的大儿子,所以他把大儿子派到柴房,以后住在柴房,以示惩戒。
而这一切,王波天始终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他知道这件事并不是这个少年做的,当天早上是饭堂的伙计从外面买食材回来,路过后妈门口的时候那个袋子破了的一角洒出来了些许豆粒。
而那群人伙计也害怕承担错误,所以从来没有人站出来,为这个少年说话。
从那时起,少年也变得更加沉默,可是王波天,却看见他在柴房的墙壁上刻下了一个又一个后妈的名字。
他的后爹在那次事件之后,也经常在外面风流,很少过问家中的事物了。
家里由后妈进行一手包办,好后妈为人的刻薄也导致了很多仆人的不满。
12岁那年,少年托仆人买来安眠药,偷偷的放进了他后妈睡前喝的茶水里。
然后用前几天问仆人借来的梯子在梁上悬挂了一条白绫。
渣爹晚上在外面风流回来刚一进门,便看到一具悬挂在房梁上的尸体。
然后就有一个仆人突然站出来说,说后妈上次丧子之后,悲痛过度导致精神恍惚,经常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而这个仆人的一番话也得到了所有仆人的一致赞赏。
这一切王波天都只是看在眼里,这个仆人和那个少年是串通好了的,药就是这个仆人买的。
真正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他以为这个事情会因此而结束,却没有想到这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