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难道看不出来,这朝堂文武大臣都在针对他?
当然不是!
李长安笑了笑,道:“既然陈大人认为,我辈宁国官员,本应该为宁国百姓做事,为百姓谋福,为天下苍生着想。”
“试问,陈大人为宁国百姓做过什么实事?”
陈为忠:“......”
“我,我可是朝廷礼部尚书,我怎么没有为宁国百姓着想?”
李长安背负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为忠。
“我是问你,为宁国百姓,做过什么实事?”
陈为忠脸色一变再变,他是礼部尚书,他一直都在为朝廷做事。准确来说,一直为的是丞相和世家。可,为百姓做过什么事,他还真说不上来。
“你,这,你是胡搅蛮缠!”陈为忠怒道,“你既是这么说,你李长安又为宁国百姓做过什么丰功伟业?”
李长安嘴角微微上扬,道:“陈大人现在可以到泸州看看,你要是能在泸州地界找出一个土匪,我李长安跪下跟你磕头。泸州地界的土匪,已经全部被镖师剿灭。泸州百姓不再受到土匪的欺辱,这算不算是为百姓做事?”
陈为忠:“......”
他顿时脸色难看无比。
李长安环顾众人,冷冷道:“你们都是宁国的父母官,更是在宁国权力的中心。”
“你们的地位,权势,独一无二!”
“宁国的任何重大事情,都由你们来决定。你们本来应该,带领宁国走向富强,走向不被人欺辱的地步。”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辽国打来了吗?辽国,这是打穿了宁国,打到家门口来了吗?”
“没有!”
李长安冰冷的目光落到陈为忠身上,“辽国的大军,甚至都还没有打过来。你们想到的不是马上调集军队,不是想方设法的筹集辎重。而是,想着把宁国的公主送给辽国和亲。今天要的是公主,那么明天要的是陛下呢?”
陈为忠:“......”
张忠良:“......”
李长安忽然蹲了下来,他就蹲在陈为忠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陈为忠,忽然大声喊道:
“你们身为朝廷官员,你们配吗?”
“你们不配!”
“你们就是一群懦夫,一群软弱怕死的鼠辈。宁国朝堂之上,有你们这群鼠辈,这是宁国的悲哀。宁国走向衰落,也是必然的结果。”
轰!
朝中文武百官,听闻这声音,顿时一个个无比愤怒,神色炸裂起来。
卧槽!
卧槽!!!
李长安这可是把他们给骂的狗血淋头,以往他们高高在上,以往他们可是朝廷命官。除了皇帝,谁敢辱骂他们?可而今,他们在李长安这里,却是成了懦夫,成了鼠辈,甚至成了宁国衰落的千古罪人!
“李长安,你,你何敢如此开口?张忠良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大皇子萧正仁嘴角抽搐。
特么的,李长安这张嘴简直是不怕死。今日,他可是得罪了满朝文武大臣!
皇帝萧书文,静静的看着那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很显然,李长安这么做,是得到萧书文默许的。而且,他还极为兴奋,刺激。他早就想骂这群朝中官员了,但是这群人一个个位高权重,他又是皇帝,更不好羞辱谩骂。
李长安骂的好!
“丞相为何觉得,我不敢开口?”
“我这是替天下人开口,骂你们这群懦夫废物,骂你们这群宁国鼠辈!”李长安怒斥道。
“试问,如果有人拿着刀,冲进你丞相府邸,要抓走你的妻子女儿,要抢走你丞相银库里面的所有银子,丞相你是看着,还是跪在地上求他们别抢?”
张忠良:“......”
“现在辽国就是打到你家门口,要抢走你们家里的妻子孩子,要分割你们的土地,掠夺你们的资源!”
“可你们呢?”
“你们还有脸吗?”
“你们想到的,不是跟这些豺狼虎豹拼命,不是去阻止他们,反而是拱手把女儿送出去,拱手把土地,把资源送给他们。试问,你们不是鼠辈,谁是鼠辈?”
众人:“......”
“和亲?”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泱泱宁国,地大物博,人丁兴旺,何须跟他们蛮夷之地的野蛮之徒和亲?”
众人:“......”
张忠良脸色一变再变,他到底是难以想象,李长安是怎么敢在朝堂之上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文武百官,集体哑然,当场失色。
有人神色震惊,有人则是羞愧的低下脑袋。事实上,李长安说的不无道理。
窝囊!
这实在是太他妈的窝囊了!
他们都是宁国人,更是宁国的朝廷官员。而今被别人打上门来,却只能一味的求和,一味的割地赔款,如此窝囊,谁愿意承受?
李长安说的对啊!
这时候,这青衫老头一步转身,看向皇帝萧书文,拱手一拜,沉声道:
“陛下!”
“小人只是宁国一个小小的百姓,但是,百姓尚有脊梁,江山处处埋忠骨!”
“小人认为,宁国之骨气脊梁,应当恪守以下原则。”
“第一,不和亲,不向任何国家和亲,管他是强是弱。”
“第二,不纳贡,宁国不应向任何国家纳贡,要打便打,纳贡算什么?”
“第三,不割地,宁国之每一寸山河,都是先辈用热血换来的,凭什么割让?”
“第四,不赔款!”
“不以女色换太平,不以岁币买苟安!!!”
“宁国之帝王,应当以恪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准则。”
“我宁国之名族脊梁挺直,血气刚硬。试问,谁还敢欺辱宁国,试问,谁还敢让宁国和亲?”
轰!!!
静!
整个承天大殿,一片死寂!
众人之神色,皆是无比的震惊。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李长安。
“说的好!”
“说的极好!!!”
皇帝萧书文一步站起身来,心情激荡难平,亦是无比的震惊啊!
“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好,好,好!”
“朕身为君王,本该如此。尔等身为臣子,本该如此!”
“朕倒要看看!”
“从今日起。谁还敢在朕面前提和亲投降?”
萧书文瞬间拔出一把剑,砰的一斩而下,将桌面的一个案角,当场切了下来。
“谁提此事,犹如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