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念听着沈柔这番善解人意的逆天发言,不由自主的啊出了声。
愣了半晌,才一拍手。
想起来了。
在原著里,那场惊心动魄的宗门大比之前,确实有一个秘境开启。
也就是在那个秘境里,女主认识了这本书里的男主——一直隐藏身份混在炼虚宗的魔界少主——谢无生。
也是在这个秘境里,女主不仅提升了自己的修为,还得到了许多珍奇灵草。
更是复活了一只七阶妖兽——冰原雪狐。
要知道妖兽的等级从一到十,这只七阶妖兽,就相当于一个即将化神的修士。
再然后,当然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她的灵兽。
总之,别的宗门派去的弟子都是伤痕累累,半点好处没捞着,还一个个累的像孙子一样。
她去一趟,可谓是光鲜亮丽、风光无两。
灵草啊、灵兽啊、男人啊全得到了。
司念沉思着,一时没有说话。
殊不知,就是这样的举动,更加坚定了贺连清的想法。
果然是这样…
大师姐沉默了,大师姐心虚了!
他就知道,在大师姐的心中,他一定还是最重要的。
“呵。”贺连清冷笑一声,“师姐,不要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了。玩多就没有意思了。”
“只要你跟我走,我便不再计较以前的事,也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师父。”
说到这里,贺连清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几人一眼。
见他们三个各穿各的,连个统一的能代表宗门的服饰都没有。
当即以为司念进了什么寒酸的小宗门。
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带上轻视,底气也胜了几分。
“你就算在凌霄宗当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也好过随便加入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要好。”
“更何况,只要你好好反思,我肯定也会在师父面前多说几句你的好话。”
“你以前不是总说我和舒白是男子,都不陪你逛街,但今天既然你已经跟我们跟到这里。”
“那我也可以陪你走走,可以了吗?”
最后一句话落,沈柔的眸子晃了晃。
有些不可思议的望了贺连清一眼。
他不是最讨厌这个大师姐?
也最不耐烦和她多说半句话?
怎么今天…
司念皱着眉,只觉得面前的人怎么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本来她在想剧情就已经很费脑力,他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直说的自己脑门都是疼的。
瞬间面色便冷了下来。
一个巧劲儿,轻松将自己的胳膊从贺连清的紧固中挣脱出来。
“回家吧,你赶紧回家吧,听不懂话就多看看书,可以吗?”
“你…”
贺连清不死心,依旧想要伸手拉住司念。
就在手即将触碰到司念衣角的时候,对上她冰冷凌厉,又带着十足警惕和不耐的眸子。
一只手顿时原地。
司念也不管他,拉过明尘,和一直在旁努力闭嘴,却气的满脸通红的虞姣姣。
“大师兄,二师姐,我们走吧。”
直到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沈柔才轻轻晃了晃贺连清的胳膊。
“二师兄,他们…走了。”
贺连清看着空荡荡的手,怅然若失。
刚刚大师姐的眼神…
但随即想到沈柔的话,又按住内心的不安。
在这个世界上,大师姐已经没有亲人了。
师父、自己和舒白,就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是师姐以前一遍遍告诉自己的…
不过师姐太容易生气,只是一点小事,就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算了,她现在肯定还是放不下面子,再晾她一段时间也好。
等他和小师妹从秘境里回来再说。
“二师兄,你说…大师姐离开宗门后,是去了那个宗门?”
沈柔想到刚刚那个拿着玉箫,看起来温文儒雅,但却意外地让人充满安全感的陌生男子。
虽然二师兄平日对自己也是极好的。
有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冲到自己面前。
但…与刚刚的那个男子相比,好像…又差了一些从容的气魄。
沈柔只觉得自己现在心情怪怪的。
可能是诧异二师兄会说出刚刚那么一连串的话。
也可能是不敢相信,大师姐就这样去了别的宗门。
但…她最诧异的,就是那样的男子,会这样毅然决然的甩开自己的手,反而站在大师姐的身边……
贺连清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朝着几人消失的地方深深望了一眼。
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谁知道,你没看他们连个服饰标识都没有,估计是什么破落宗门吧。”
“是这样吗?”沈柔喃喃,她不太相信贺连清的说法。
准确来说,她不太相信有那样面容和风度的男子,会在一个破落宗门。
但,贺连清的话却又让她一颗心奇异的平衡下来。
她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
“肯定的,好了小师妹,我们该买的都已经买了,回去吧。”
“好…”
*
司念一行人走出老远,她才长叹一口气。
一旁的虞姣姣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
“小师妹,你叹气该不会…是被那个狗男人说动了吧?”
虞姣姣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再傻,从几人之间的互动也可以大概猜出司念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到她第一次见到司念的时候。
她的外衣上沾的都是尘土,头发也梳的歪歪扭扭。
一个人不知所措地坐在街边,只一个劲儿的护着怀里的灵石。
说到自己是孤儿时候那副无奈又落寞的眼神…
再加上今日见到那一男一女……
小师妹肯定是被逼的!
但小师妹的沉默,又让她不好直接出头。
好不容易挨到现在,看见司念叹气,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司念一愣,比她更加震惊的转头。
“我又不是受虐狂?!”
听到这句话,虞姣姣才稍微安心下来。
于是这才放心的接着问:“你和那几个凌霄宗的到底怎么了?”
“嗯…”司念微仰着头,思索片刻后,才缓缓道:
“也没什么,就是我带大的孩子一掌劈了我,然后联合当时的师父,又把我从秘境里拿回来的救命药草给了别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