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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势力稳固迎劲敌

    盛瑶的碎星簪在陶罐边缘轻轻一磕,星光凝成的箭头突然炸成万千萤火,莹绿色的微光在暗夜中闪烁跳跃,宛如一群灵动的小精灵。

    我盯着那些飘向西侧岗哨的光点,喉间残留的烤藤壶鲜味突然变得苦涩——云母石遇火即爆,三十桶足够把我们的围墙炸成齑粉。

    我看着手中的追踪符,心想之前研究的改良方法这次也许能派上用场。

    “钱叔,把冰魄符全贴到岗哨外墙。“我抓过陶罐里泡软的阵眼图碎片,指腹摩挲着上面残留的朱砂印记,指尖能感受到那微微凸起的纹路,“陈虎去库房搬三十坛老陈醋,要最酸的那种。“

    当陈虎扛着醋坛撞翻第三把椅子时,那椅子倒地的“哐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盛瑶已经用冰针在羊皮卷上勾出新的布防图。

    她发间坠着的月牙玉坠随动作轻晃,在昏黄油灯下划出细碎的银线,那柔和的光线照在玉坠上,反射出温润的光泽,“杜大哥,要不要把灵田里的醉仙藤移过来?”

    我嗅着空气里越来越浓的酸味,那刺鼻的酸味直钻鼻腔,突然想起前世化学课上的酸碱中和实验。

    钱管家正指挥杂役们用糯米浆糊符咒,那些泛着寒气的冰魄符贴在夯土墙上,很快凝出细密霜花,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用离火烧过的青铜渣掺到泥灰里。”我把最后半块荧光海藻塞给正在刻阵法的钱管家,那海藻散发着淡淡的腥味,“等林盟主的人踩到云母石......”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公子,刚才看到西南坡方向有一闪而过的蓝光,像是杨长老门派的信号。”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许期待。

    子时梆子响到第七声,那清脆的梆子声在夜空中回荡,西侧岗哨突然传来瓦罐碎裂的脆响。

    我蹲在箭楼阴影里,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看着三十坛老醋顺着冰符凝结的沟槽渗入地缝,陈醋流动的“汩汩”声清晰可闻。

    盛瑶的碎星簪在我掌心划出血线,那尖锐的刺痛感让我一哆嗦,殷红血珠滴在改良版追踪符上时,整片岗哨突然腾起淡蓝色雾气,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缓缓升腾。

    “来了。”钱管家突然扯动手中墨斗线,那“咝咝”的声音好似在宣告战斗的来临,远处传来马匹受惊的嘶鸣。

    林盟主玄色大氅在月光下泛着铁锈色,他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像涌动的潮水,最前排黄护卫的鎏金护腕在月光下晃得人眼疼,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陈虎把酒葫芦往腰带里一塞,抄起两把玄铁斧就要往下跳,被我揪着后领拽回掩体:“等他们踩上云母石再动。”我心里想着,这是我们计划的关键一步,一定要把握好时机。

    黄护卫的斩马刀劈开第一道栅栏时,那“咔嚓”的声响仿佛是战斗的号角,陈醋已经在地底浸泡了半个时辰。

    当林盟主亲卫队踏上那些泛着朱砂光的石堆,我朝钱管家比了个点火的手势。

    “轰——”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夜空中炸响。

    炸开的蓝绿色火焰裹着酸雾冲天而起,炽热的火焰扑面而来,烤得人脸生疼,混在敌阵里的云母石炸成漫天星火,宛如一场绚丽而又危险的烟花。

    黄护卫的鎏金护腕突然泛起诡异紫光,他暴喝着挥刀斩向捂着口鼻后退的士兵:“不准退!给老子冲!”那声嘶力竭的吼声在战场上回荡。

    陈虎的玄铁斧与斩马刀相撞时迸出三丈火星,那火星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我按着盛瑶要结印的手摇头:“让老钱带人去烧他们粮车。”她腕间银铃轻响,那清脆的铃声在紧张的战斗氛围中显得格外悦耳,十二道冰针悄无声息地没入夜色。

    钱管家佝偻的身影在敌阵后方闪现时,我正把改良追踪符拍在陈虎后心,我想着这追踪符的改良应该能发挥作用了。

    黄护卫的刀锋贴着陈虎脖颈划过,突然像是砍进粘稠胶水般迟滞——沾着青铜渣的追踪符正在抽取他护腕的灵力。

    “孙子诶!”陈虎反手一斧劈在对方肩甲上,迸出的火星里居然带着青草汁液的腥气,“你这鎏金甲是拿韭菜汁泡的吧?”

    远处传来粮车燃烧的爆响,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要把夜空撕裂,林盟主气急败坏的吼叫混在夜风里。

    我望着开始溃散的敌阵,掌心还攥着盛瑶偷偷塞给我的保命玉珏,玉珏触手温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当黄护卫突然扯断鎏金护腕抛向空中时,追踪符上的血线突然开始疯狂扭动。

    “杜大哥小心!”盛瑶的冰雾结界刚罩住箭楼,冰冷的雾气让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那对护腕就在半空炸成金色暴雨,耀眼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陈虎的斧头脱手飞出,深深嵌进我们藏身的梁柱——离我太阳穴只有半寸之遥。

    钱管家带着浑身焦糊味撞进掩体时,那刺鼻的焦糊味让人忍不住咳嗽,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焦的令旗:“公子,他们在西南坡......”

    他话没说完就被震耳欲聋的鼓声打断,林盟主的玄铁战车正碾过燃烧的粮草冲来,战车滚动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我擦掉糊住眼睛的血渍,突然发现敌阵后方有道熟悉的九连环图案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我抓着箭楼栏杆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木头里,粗糙的栏杆让我更加用力地握紧,玄铁战车碾碎燃烧的粮草时激起的火星,像极了老家除夕夜的烟花——如果忽略那些在车辙下惨叫的士兵的话。

    “公子!”钱管家突然从腰带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颗赤红丹丸,丹丸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老杨头前日送来的霹雳子,说是掺了南海蛟龙血。”

    我接过丹药时,盛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鬓角的月牙坠子缠着几缕发丝,在火光里晃成银色的网:“用碎星簪当引信,能炸穿玄铁。”说着拔下簪子往霹雳子上一戳,青白色电光立刻在丹药表面游走。

    陈虎突然从梁柱上拔出斧头,带起的木屑溅了我一脸,木屑掉进眼里,刺痛难忍,“杜哥你看!”顺着他的斧刃望去,林盟主战车后方竟跟着十几架木鸢,每只都抓着装满火油的陶罐。

    “老钱,带二十个弟兄去点狼烟。”我把霹雳子塞进特制的竹筒发射器,这种用灵竹改造的迫击炮还是上个月才试验成功的,“盛瑶,让醉仙藤开花。”我想着这是扭转战局的关键了。

    当第一缕紫色烟雾从我们阵地升起时,林盟主的木鸢正好飞临头顶,木鸢扇动翅膀的“呼呼”声在头顶盘旋。

    盛瑶咬破指尖在阵眼石上一抹,灵田方向突然传来海浪般的沙沙声。

    无数醉仙藤破土而出,淡紫色的花苞在夜风中瞬间绽放,那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混着狼烟直冲云霄。

    “放!”

    十二道赤红流光划破夜空,那流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宛如一道道火蛇,霹雳子撞上木鸢的瞬间,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炽热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燃烧的火油像熔岩雨般倾泻而下,反而浇在了林盟主自己的先锋部队头上。

    我望着在火海里打滚的玄甲士兵,突然发现他们的铠甲接缝处都在渗出水银般的液体。

    “是傀儡兵!”盛瑶的冰针在火光中结成六角冰花,“怪不得黄护卫的护腕能爆炸,林盟主搭上了墨家机关城的人!”

    陈虎抡起斧头劈开飞来的流火,扯着嗓子吼:“管他墨家黑家,尝尝你虎爷的...阿嚏!”他被醉仙藤的花粉呛得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斧头差点脱手砸中钱管家的发髻。

    我趁机将改良追踪符甩向火海,沾了陈虎鼻血的符纸遇风即燃,竟然在空中织成血网。

    那些试图后撤的傀儡兵突然集体转向,朝着林盟主的帅旗冲去。

    钱管家趁机带着后勤队绕后,把整整三车生石灰倒进了还没熄灭的酸液沟渠。

    白雾腾起的刹那,西南坡突然传来熟悉的鹤唳,那清脆的鹤唳声让我心中一喜。

    杨长老踩着青玉棋盘御空而来,身后还跟着十二名结剑阵的弟子。

    他甩袖震飞三架木鸢,转头却对着我挑眉:“小子,用石灰遇水发热来增强酸雾腐蚀,这阴招跟谁学的?”

    “您上个月送来的《百草丹经》夹页里写的。”我故意提高嗓门,看着老头瞬间涨红的脸色暗暗好笑。

    那本被做了手脚的丹经,分明是他年轻时恶作剧的罪证。

    林盟主的怒吼突然被一阵金属撕裂声打断,黄护卫那对鎏金护腕竟从他亲卫队体内破胸而出,在空中合成狰狞的鬼面图腾。

    杨长老脸色骤变,棋盘翻转间射出七十二枚黑白棋子:“墨家机关术居然掺了苗疆蛊毒?姓林的你还要不要脸!”

    盛瑶突然拽着我疾退三步,她腕间银铃响成一片,在我掌心画出冰凉符咒:“是血饲机关,快让所有人闭气!”但已经来不及了,距离最近的五名杂役突然眼冒红光,反手将兵刃捅进了同伴的后背。

    “闭眼!”我扯下半片衣襟蒙住脸,凭记忆朝着阵眼石方向甩出最后三颗霹雳子。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箭楼顶棚,那强大的冲击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月光混着血雾倾泻而下的瞬间,我瞥见盛瑶发间的月牙玉坠亮起了不该有的猩红色。

    当啷!

    杨长老的棋盘终于扣住鬼面图腾,陈虎趁机一斧头劈碎了林盟主的帅旗。

    溃散的敌军在醉仙藤花粉里自相残杀,黄护卫的斩马刀插在燃烧的粮车上,刀柄镶嵌的翡翠突然炸开,露出里面刻着九连环的青铜机括。

    “留活口!”我冲过去时已经晚了,林盟主咬碎了后槽牙里的毒囊,但他在断气前竟露出诡异的笑容。

    沾血的右手艰难指向东南方,那里有流星划过天际,在云层上留下了转瞬即逝的九连环图案。

    杨长老的棋盘突然发出嗡鸣,他盯着那尚未消散的印记,连胡子都在颤抖:“天机九锁?怎么会...小子!”他猛地抓住我肩膀,“三个月内必须拿下百里外的古剑潭,否则...”

    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警告,浑身是伤的钱管家跌下马背,手里攥着半块刻有同样九连环的腰牌:“公子...我们在西南坡清理战场时...发现这个...”

    盛瑶的冰针突然全部坠地,她望着腰牌上熟悉的纹路,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

    我摩挲着腰牌边缘的锯齿状缺口,突然想起三天前回溯时看到的那道劈开苍穹的金光——当时这个缺口,就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东南方的夜空又划过一颗流星,这次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分明是燃烧的机关木鸢组成的阵列。

    陈虎的斧头当啷掉在地上,溅起的火星映亮了我们每个人凝重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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