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搭理张丰收。
张丰收拿刀敲击在地上,发出“呲呀”的声音。
声音非常的刺耳,这些人终于都看了过来。
“你们这是干嘛呢?”张丰收张着他的大嗓门好奇的问道。
人群中,一个类似领头一样的男子,斜着眼睛,“你谁?”
“我?”张丰收指了指自己,“张丰收,敢问老兄你姓甚名谁?”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丰收,下三白的眼睛一眯,挤出个虚伪的笑容,“他们都叫我老虎。”
说完,老虎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疤。
陈清河定睛一看,说是像“王”,不如说是像个一群交错不清的伤疤。
而这“王”字,更像是后天自己单独重新划出来的。
因为疤痕较于其他过于新鲜了。
“扯犊子吧。”张丰收一挥手,“老子又不识得字,你说你是老虎就老虎吧。”
张丰收搓了搓手,“老虎兄弟,你在这干啥呢,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门前,咋,这门后是有什么好东西吗?”
老虎哈哈一笑,“张大哥,小弟我不隐瞒你说,这门后,可不是个东西。”
“不是,东西,那是什么?”张丰收好奇。
陈清河看向门后,那不是东西,那是一群人,一群女人!
酒足饭饱思淫欲。
吃饱了饭,就要开始思考其他的东西了。
“张大哥,那可是好东西啊,滋味甚美。”老虎摇了摇头,一脸的美意。
“哦。”张丰收眼睛一亮,“是不是酒,这山匪窝还很是家大业大的很,竟然还有酒。”
“这可要浪费多少粮食啊。”张丰收激动过后,反而生出一丝心疼。
古代的酿酒技术低下,十斤粮食都不一定能生出一斤粮食。
“那可是比酒还好的东西,这里面是女人!”老虎露出淫笑,“一群漂亮的女人,听说还有个官员家的小姐,我老虎这辈子,还没见过尝过这官员家的小姐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话一出,周围的所有人纷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打开这扇门,门后的女人随我们挑!”老虎振臂呼喊。
“打开。”
“开...”
“你们疯了!”张丰收不敢置信,“她们也是跟你们被抓来的啊,之前也跟我们一样是老老实实的本分良家女子啊!”
“我不同意,你们想打开这扇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张丰收一人张开双臂,挡在了门前。
老虎压低了眉眼,衬的那双下三白的眼睛更加恐怖,“张大哥,我以为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但看来,我们之前的想法可能有些不同。”
“张老弟啊,你可知跟我作对的下场。”
张丰收站在门口,捧腹大笑,“哈哈,小土狗,还下场呢,要不是早上那三个人将这山匪我屠戮干净,你我就在那暗无天日的矿洞下早就成为了踮脚的骨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他一点教训。”老虎挥手。
“来吧,我张丰收可不是那等怕事之人。”张丰收举起了刀。
不一会。
张丰收鼻青脸肿的被绑了起来。
“张老弟,你不喜欢,我偏要当着你的面干,哈哈哈。”老虎得意扬扬的在张丰收的门前晃悠。
他需要一个人来见证自己,完事之后,再杀不迟,这样会特别的有成就感。
“呸,小土狗,你给爷爷...”张丰收破口大骂。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老虎皱了皱眉。
“唔唔...”
老虎的目光随后扫向在场的所有人,“我老虎言而有信,今日跟了我老虎,保证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金钱,女人,想要多少要多少。”
“但。”老虎压低了声音,“要是跟我作对,这个张丰收还有外面那些死去的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听老虎大哥的。”有马屁精立马拍上了马屁。
随后,接二连三的人开始附和。
陈清河混在人群之中,也跟着喊起来,“老虎威武,老虎大哥霸气。”
老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指挥撞门,为表决心,自己也上了阵,就排在第一个,“兄弟们,加把劲,门马上就要破了,加油!”
“一、二、三、撞!”
陈清河挤在人群中,也扒上了撞门的柱子。
她人小,基本上被柱子带着走。
“大哥,我还没见过漂亮漂亮女人呢,听说她们身上香香的,软软的,说话也好听,真的是这样吗?”趁着空隙,陈清河跟前面的一个大汉交流起来。
大汉低头看见一个小豆丁,正纳闷啥时候混进来个小屁孩,听见她的话,会心一笑,“那是当然,这女人啊,就是水做的,软得让人陷进去就出不来,哈哈哈。”
”真的吗,可是我没有见过,连娘亲也没有见过。“陈清河露出伤心的表情。
“诺,前面让给你,让你第一个见,不然后面想见也见不到了。”大汉让了个位置,又拍了拍前面的人,让他们给小屁孩让位置。
不愿意的,大汉舞了舞拳头,前面的人就很开心的让开了。
就这样,陈清河一路上前,现在就在老虎的身后。
老虎正声嘶力竭的呐喊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正想回头,便听见有人惊呼。
“门破了!”
木凝香在早上发生爆炸后,就护着这些被抓来的女子躲进了这房间。
但没多久,有人一间一间的寻了过来,发现了这间被关住的门。
透过窗户眼,有一只眼睛看了过来。
再没多久,门口开始有人撞门,幸好这房门够结实,能抵挡许久时间。
但门始终会破,她们被困在这里,想不到办法。
木凝香拿出银针,一直死死的盯着门。
这些被关押已久的村民,他们已经缺失了理智和人性。
他们需要有人来发泄这些年来的苦难和痛苦。
而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最好的目标。
这些女子也知道,好不容易在山匪的手中苟活至今,如今,却是要再掉入另外一个火坑里。
她们女子的命就这么贱吗?始终要被人践踏在脚底。
想到这里,有人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这哭声一出,其余人也都想到这些年的苦楚,一个个崩溃起来。
唯有木凝香一人,尽管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她仍然站在这些女子的最前方,守护着她们。
门破了,外面的光将空气里的灰尘照的透亮。
木凝香看见了许多眼睛,许多吃人的眼睛。
她举起银针,要与他们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