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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御兽初试艰难路,智者指点曙光现

    第2章 御兽初试艰难路,智者指点曙光现

    莫羽是被槐树叶的簌簌声惊醒的。

    土炕边火盆泛着暗红余烬,李叔的蓑衣挂在斑驳木门上,沾着几片泛着荧光的鳞片。

    他刚要撑起身子,太阳穴便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昨夜强行催动御兽之瞳的后遗症仍在血管里游走。

    “你灵台未固就敢妄动神识,当真是初生牛犊。“苍老的声音惊得莫羽险些摔下土炕。

    窗棂外,刘老汉正用烟杆拨弄着檐角悬挂的蛇蜕,浑浊的眼睛在晨雾中泛起奇异银芒。

    莫羽握紧被褥下的短刀,却发现掌心图腾竟蔓延到了腕骨。

    那些暗金纹路如同活物般随着心跳明灭,与李叔颈后断箭的共鸣愈发清晰。

    他猛地掀开衣襟,只见胸口的星象图已覆盖半边胸膛,某些星座的位置竟与昨夜吐出的蛊虫残骸完全吻合。

    “别白费力气了。“刘老汉突然推门而入,枯瘦的手指精准点在他眉间三寸。

    莫羽顿觉有万钧山岳压顶,昨夜强行催动的精神力如退潮般缩回丹田。“你可知天蛛感应种现世意味着什么?

    三界六道的御兽师都在找这个。“

    灶台上的陶罐突然嗡嗡作响,数十只暗红甲虫撞破泥封冲天而起。

    刘老汉烟杆轻敲门槛,虫群竟在半空凝成八卦阵图。

    莫羽瞳孔骤缩,那些甲虫振翅的频率与御兽之瞳的纹路完全同步。

    “看清楚了?“老人烟斗里腾起青烟,虫阵瞬间化作灰烬,“御兽不是逞凶斗狠,要顺着天地炁脉走。“他忽地扯开衣襟,枯槁胸膛上赫然浮现与莫羽相似的暗金纹路,只是那些纹路末端都连着破碎的星辰图案。

    莫羽喉头腥甜,昨夜强行催动瞳术的痛楚再度翻涌。

    他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图腾纹路竟随着血腥气暴涨三寸:“前辈,教我控制这力量的方法。“

    刘老汉沉默着往火盆里撒了把朱砂。

    火星迸溅间,莫羽看见老人背后浮现九尾狐虚影,每条尾巴都缠着不同形态的妖兽。“屏息,观想丹田有月映寒潭。“烟杆突然点在少年天灵盖,“记住,御兽师最先要驯服的...是自己。“

    剧痛袭来时,莫羽仿佛看见万千妖兽在识海里嘶吼。

    他死死咬住木枕,图腾纹路如荆棘般勒进皮肉。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窗纸,那些躁动的暗金纹路终于温顺地蛰伏在皮肤之下。

    “七日为限。“刘老汉将半块龟甲塞进他手里,甲片上刻着的竟是昨夜蛊虫拼凑的星象,“月圆之夜若还不能...“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伐木声。

    老人脸色骤变,烟杆在泥地上划出焦黑符咒:“有人动了山神结界。“

    莫羽刚要追问,掌心龟甲突然灼热如炭。

    他顺着窗缝望去,晨雾中的老槐树正在不正常地扭曲,每片叶子背面都睁开芝麻大小的猩红眼睛。

    更远处的山道上,张猎户的砍刀正劈在系着红绳的界碑上,刀刃上沾着的赫然是黑狗血。

    刘老汉的烟杆不知何时抵住了他后心:“记住,真正的御兽师能听见风里的杀机。“说罢突然化作青烟消散,只剩半片蛇鳞在炕桌上泛着冷光。

    莫羽握紧仍在发烫的龟甲,发现那些星象正在缓慢移位,最终指向村西乱葬岗的方向。

    当他强撑着来到院中水缸前,水面倒影里的图腾已隐入皮下。

    但当他凝神细看,分明有蛛网状的金芒在瞳孔深处流转。

    柴垛旁的李叔正在修补渔网,蓑衣下银鳞蛇尾若隐若现。

    莫羽刚要开口,忽然瞥见篱笆外闪过半张青灰色的脸——那分明是昨夜王二手下的猎户,此刻眼珠却变成了竖瞳。

    井沿的冰渣突然逆流而上,在莫羽脚边凝成卦象。

    他想起刘老汉说的“天地炁脉“,试探性将精神力注入卦象。

    霎时间,方圆十丈内的蛇虫鼠蚁尽数僵直,就连李叔的蛇尾都短暂浮现出暗金锁链的虚影。

    “还不够...“莫羽抹去鼻血,将龟甲按在狂跳的心口。

    乱葬岗方向传来鸦群惊飞声,那些惨白手臂破土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转身时,没注意到自己踩碎的枯叶正诡异地拼成半张星图,而树梢间有双琥珀色的竖瞳正死死盯着他后颈的图腾。

    暮色初临时,莫羽藏在草垛后的龟甲突然发出蜂鸣。

    他借着月光细看,发现甲片上的星象竟与昨夜吐出的蛊虫残骸完全重叠。

    当指尖触及某个星位时,十里外的乱葬岗突然传来地鸣,惊起漫天磷火如血。

    龟甲在掌心嗡鸣的刹那,莫羽突然听见土墙外传来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

    他佯装弯腰捡柴火,余光瞥见篱笆缝隙里闪过半截靛青布袍——那是张猎户年前在镇上当铺换的料子。

    “水缸该添新冰了。“莫羽故意提高声音,将龟甲贴着裤缝滑进草鞋夹层。

    李叔的蛇尾在蓑衣下不安地扭动,鳞片刮擦青石板的声响盖过了他翻墙的动静。

    乱葬岗的磷火在暮色里明灭不定,莫羽蹲在歪脖子柳树后,发现每簇鬼火中心都蜷缩着米粒大小的蜘蛛。

    当他试图催动御兽之瞳,那些暗金纹路竟比昨日温顺许多,沿着经络游走时不再火烧火燎。

    “屏息,观想月映寒潭。“刘老汉的叮嘱在耳畔炸响。

    莫羽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眼皮上,霎时看见地底交错的金色脉络——那是昨夜蛊虫爬行过的轨迹,此刻正与龟甲星象遥相呼应。

    暗处的张猎户突然闷哼出声。

    莫羽瞳孔金芒暴涨,清晰看见三十步外腐叶堆里蜷缩着三条铁线蛇,正顺着猎户裤管往上钻。

    他鬼使神差地屈指轻弹,蛇群竟齐刷刷调头扑向东南方的老坟包。

    “成了!“少年攥紧微微发烫的掌心图腾,这次催动瞳术竟只让他眼前发黑片刻。

    坟包炸开的瞬间,他看见磷火凝成的蜘蛛网裹住半块残碑,碑文正是刘老汉烟杆划过的焦痕。

    远处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莫羽后背骤然绷紧。

    他假装踉跄扶住墓碑,袖中短刀已挑破指尖。

    血珠坠地的刹那,方圆五丈的草叶无风自动,将张猎户再度逼近的脚步声消解得干干净净。

    当第二簇磷火窜起时,莫羽终于看清地脉走向。

    那些金色丝线在御兽之瞳的注视下,竟与刘老汉胸前的破碎星辰隐隐重合。

    他试探性将精神力注入脚踝图腾,地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惊得群鸦乱飞。

    “这小崽子当真邪门!“张猎户啐掉嘴里的断草茎,后颈的蛇鳞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他摸向腰间浸过黑狗血的绳套,却发现指缝间爬满透明蛛丝——每根丝线都缀着星芒般的露珠。

    莫羽等的就是这刹那恍惚。

    他旋身甩出藏在袖中的蛊虫残骸,那些沾着黑血的甲壳遇风即燃,将张猎户的退路封成火圈。

    当猎户挥刀劈开烈焰时,少年早已循着地脉金线遁出二十丈外。

    村东祠堂的铜钟无端自鸣,王二捏碎手中酒碗,琥珀色的瞳孔缩成细线:“你说他能使唤铁线蛇?“跪在地上的张猎户满脸烟灰,衣摆还在往下滴落腥臭的泥浆。

    “不止如此。“猎户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浮现蛛网状的红痕,“那些磷火会咬人,我的五步蛇王现在见着火光就缩成泥鳅。“他说着掏出个陶罐,本该凶性大发的蛇王此刻正团成死结瑟瑟发抖。

    王二一脚踹翻陶罐,蛇王窜逃时在青砖上拖出血痕。

    他抓起供奉山神的青铜铃铛猛摇三下,檐角悬挂的兽骨风铃齐声应和:“月圆前夜动手,去把李瘸子养的尸蚕都挖出来。“

    而此时莫羽正趴在自家房梁上,看着掌心图腾渐次亮起北斗七星。

    刘老汉留下的半片蛇鳞在月光下化作罗盘,指针颤巍巍指向后山雾霭最浓处。

    当他尝试将精神力拧成细丝探入雾中,竟听见万千妖兽的呜咽。

    柴房门吱呀作响,李叔端着药碗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

    莫羽瞳孔金芒微闪,清晰看见邻居后颈的蛇鳞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暗紫色的陈旧咬痕——那分明是五年前山洪时,王二家疯狗留下的伤口。

    “小羽,把这碗朱砂水喝了。“李叔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叠音,药汤表面浮着七颗逆时针旋转的皂角籽。

    莫羽接过陶碗时故意手抖,泼出的药汁在泥地上滋滋冒着绿烟。

    院墙外忽然响起三长两短的叩击声,那是他与刘老汉约定的暗号。

    莫羽仰头作势饮药,实则将汤汁全倒进袖中暗袋。

    当李叔弯腰收拾碎片时,他看见邻居尾椎骨处探出半截白骨——那绝不是蛇类的尾骨。

    “今晚有雷雨,莫要出门。“李叔拾完碎片起身,蓑衣缝隙里掉出几片带血的蛇蜕。

    莫羽盯着他蹒跚的背影,直到那点油灯光晕彻底消失在东厢房,才吐出含在舌底的龟甲。

    甲片上的星象正在疯狂流转,莫羽将带血的指尖按在天枢位,眼前突然浮现王二狞笑的脸。

    画面里青铜铃铛震碎瓦当,成群尸蚕从祠堂地砖缝里钻出,每只背上都烙着御兽之瞳的图腾。

    少年猛地攥紧龟甲,那些刺痛感让他保持清醒。

    他轻手轻脚翻出窗棂,发现水缸倒影里的自己竟生着竖瞳。

    当他凝神望向村西乱葬岗,那些惨白手臂已然爬出坟茔,指尖都系着与李叔蓑衣上相同的荧光丝线。

    草垛后传来细碎的啃噬声,莫羽捻起沾着露水的草叶甩过去,二十多只灰鼠齐刷刷人立而起。

    他尝试同时操控三股精神力,鼠群立刻分作三队蹿向不同方向。

    这次施展瞳术的消耗,竟比清晨时又少了三成。

    “还不够...“莫羽擦掉鼻血,将刘老汉给的蛇鳞贴在眉心。

    冰凉触感让他识海清明,突然听见百丈外祠堂方向传来兽骨风铃的躁动。

    几乎是同时,怀中的龟甲剧烈震颤起来,那些星象不再流转,最终定格成展翅的苍鹰图案。

    少年翻出压在箱底的粗布行囊,往里面塞了两把炒米和晒干的蛊虫。

    当他把母亲留下的桃木小剑别在腰间时,窗纸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出小洞——那是只通体雪白的山雀,左爪系着半截红绳。

    山雀歪头吐出颗莹蓝晶石,振翅时洒落的磷粉在墙上拼出“寅时三刻“的字样。

    莫羽接住坠落的晶石,发现里面封着片带血的蛇鳞,正是刘老汉今早消失前留下的那半片。

    远处山道突然亮起火把长龙,王二沙哑的呼喝声惊起夜栖的寒鸦。

    莫羽吹熄油灯,借着月光最后看了眼生活十六年的茅屋。

    当他翻过后院土墙时,没发现篱笆上缠绕的藤蔓正开出猩红的花苞,每片花瓣都映着御兽之瞳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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