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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识破奸计,信任初建

    尹悦将茶匙轻叩在汝窑天青釉盏沿,清脆的响声惊醒了窗棂上打盹的蓝眼波斯猫。

    檀香山别墅的茶室里,郝母旗袍领口别着的翡翠蜻蜓折射出冷光,正巧落在她锁骨那片蝶形胎记上。

    “听说尹小姐对汝窑研究颇深?”郝母用银夹翻动茶饼的动作突然顿住,三缕白发从珍珠发簪下滑出来,“轩儿说你在拍卖会鉴出过赝品。”

    尹悦拢了拢垂落的碎发,袖口滑出的纱布还带着止血贴药味。

    昨夜强行催动异能探查茶会流程,此刻视网膜上仍残留着预言画面——反派B情妇藏在珍珠手包里的注射器,反派A安插在侍应生里的眼线,还有郝轩西服内袋那枚本该属于郝父的龙纹印章。

    “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她将茶汤注入冰裂纹盏,水面倒映出走廊转角处一闪而过的黑影。

    预言画面与现实重叠的瞬间,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茶杯边缘溅出的水珠在檀木案几上洇出暗色花纹。

    郝轩推门进来时,正看见母亲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

    尹悦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状的阴影,锁骨处淡粉胎记被茶雾蒸得若隐若现,与记忆里母亲梳妆台暗格中那张泛黄照片完美重合。

    “母亲,父亲请您去前厅。”他状似无意地挡在尹悦与门扉之间,西装袖口扫落她藏在茶盘下的录音笔,“尹顾问也该准备今晚的家族宴了。”

    暮色爬上哥特式彩窗时,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尹悦扶着鎏金楼梯往下走,耳垂上蓝宝石耳钉藏着微型摄像头。

    郝轩在舞池另一端与叔伯寒暄,深灰色西装收腰剪裁衬得肩线愈发凌厉,领针却是她今早随手别上去的银杏叶形状。

    “尹小姐脸色不太好?”反派A端着香槟挡住去路,鳄鱼皮皮鞋故意碾过她曳地的月白色裙摆,“听说郝总特批您不用参与东南亚并购案?”

    尹悦晃了晃缀着碎钻的手包,里面传来药瓶碰撞的轻响。

    预言画面里那份被篡改的合同正躺在对方助理的公文夹底层,墨迹要等三小时后才会显形。

    她突然踮脚贴近男人耳边:“您领带夹的蓝宝石……和令堂保险柜失窃的那枚很像呢。”

    趁着对方愣神的空档,她旋身躲进立柱阴影。

    冷汗浸透的后背贴上冰凉的大理石,视网膜突然闪过血红预警——侍应生托盘下的针孔摄像机正在扫描全场。

    她摸出手机假装补妆,前置摄像头精准捕捉到二楼露台反派B与财务总监交握的手。

    “躲猫猫的游戏好玩吗?”郝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温热的掌心覆上她握着手机发抖的手。

    尹悦闻到他袖口沾染的雪松香,预言画面里那瓶被下药的威士忌此刻正躺在他西装内袋。

    她突然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中将唇膏印在他喉结:“郝总不是说今晚要教我跳华尔兹?”藏在蕾丝手套里的U盘顺势滑进他后颈,那是她从郝氏防火墙挖出的异常资金流水。

    当管风琴奏响《蓝色多瑙河》时,尹悦的珍珠手链勾住了郝轩的袖扣。

    他们在旋转中掠过郝母若有所思的注视,掠过反派A助理正在解锁的保险箱,掠过宴会厅穹顶那盏藏着窃听器的水晶灯。

    某个疾转的瞬间,她看见自己预言画面里缺失的拼图——郝父手杖顶端镶嵌的祖母绿,此刻正倒映着郝轩秘书小张手机屏幕的幽光。

    “你踩了我三次。”郝轩带着薄茧的拇指按在她后腰,那里别着从财务总监口袋顺来的密钥卡,“作为补偿,要不要看看父亲的书房藏品?”

    尹悦正要开口,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

    视网膜像被撕裂般涌现血色画面:檀木地板下埋着的铜线、郝母梳妆镜后的暗格、还有书房保险柜里那份泛黄的领养文件。

    她踉跄着扶住雕花栏杆,腕间突然传来温热触感——郝轩不知何时摘下了那枚龙纹印章,正将它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你的胎记……”他声音裹在圆舞曲的余韵里,指尖划过她锁骨时带起细碎电流,“和母亲当年被绑架时留下的伤痕,经纬度分毫不差。”旋转的水晶吊灯在尹悦视网膜上拖出彗尾般的残影,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用蓝宝石耳钉拍下财务总监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支票。

    郝轩指腹残留的温度还烙在腕间,那枚龙纹印章的纹路正与她脉搏共振。

    “诸位。”她突然松开郝轩的手,月白色裙摆掠过鎏金栏杆时像片坠落的云。

    宴会厅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三度,恰到好处地将聚光灯让给中央的投影幕布。

    反派A的鳄鱼皮鞋在地毯上碾出半圈焦痕,他正要开口,幕布上突然闪现出二十倍速播放的监控画面——他助理在保险箱前输入密码的侧影,公文夹里墨迹渐显的阴阳合同,甚至包括三小时前他与情妇在露台接吻时,领带夹折射的蓝宝石冷光。

    “这份编号HT- 3097的并购案补充协议,”尹悦用缠着纱布的手指轻点暂停键,伤口渗出的血珠在激光笔上晕开淡粉痕迹,“第三页第七条关于股权置换的条款,墨迹显影时间比签约时间晚了四小时三十七分。”

    满座哗然中,郝母旗袍上的翡翠蜻蜓突然发出细微蜂鸣。

    尹悦太阳穴突突直跳,预言画面里那份领养文件在视网膜上忽明忽暗。

    她不得不扶住冰镇香槟的银质推车,任寒气顺着掌心镇压翻涌的血气。

    “伪造合同的是你秘书的女友吧?”她突然转向脸色煞白的反派A,手机屏亮起某位整容医师的诊疗记录,“那位擅长临摹笔迹的美术生,上周刚往苏黎世账户转了笔五十万的汇款。”

    郝轩的雪松香气从身后漫过来时,尹悦正用高跟鞋尖勾起地毯下的铜线。

    当反派A的鳄鱼皮鞋踩上那截伪装成装饰的导线,整个宴会厅的音响突然爆出刺耳电流声——正是二十分钟前他在休息室威胁财务总监的录音。

    “尹小姐的故事很精彩。”反派A扯松领带,蓝宝石领带夹突然弹出一截刀尖,“不过你怎么解释自己提前知晓所有细节?莫非……”他故意拖长的尾音被管风琴走调的轰鸣吞没。

    尹悦感觉后颈的针孔摄像机在发烫,那是预言画面里缺失的关键道具。

    她突然抓起郝轩的左手按在自己锁骨胎记上:“郝总应该记得,令堂被绑架那晚,绑匪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拍到了这个图案。”

    郝轩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掌心的薄茧擦过胎记边缘,二十年前母亲被救出时攥着的那枚银杏叶,此刻正在他领口泛着相似的金色光泽。

    宴会厅大门突然被夜风吹开,反派B的珍珠手包滚落满地注射器。

    小张拎着反戴鸭舌帽的侍应生堵在门口,平光镜片上闪过监控室屏幕的蓝光:“林总要去哪儿?地下车库那辆套牌车等着送您见情妇?”

    当警笛声撕破夜色时,尹悦倚在哥特式拱窗前啃柠檬挞。

    预言异能透支带来的晕眩感让她错把砂糖当盐,直到郝轩带着雪松香的手帕包住她发抖的指尖。

    “母亲想见你。”他摩挲着龙纹印章上的刻痕,目光扫过她锁骨胎记时像在破译某种古老密码,“书房有套宋朝点茶器具,或许能治好你嗜甜的毛病。”

    尹悦正要回话,舌尖突然尝到铁锈味。

    视网膜上闪过血红警告——郝母梳妆镜后的暗格正在缓缓闭合,那枚翡翠蜻蜓腹部的微型芯片,此刻显示着99%的传输进度。

    宴会厅残存的香槟泡沫在杯底发出细碎爆裂声,尹悦望着水晶灯上摇晃的窃听器,突然觉得那像极了悬在蛛丝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郝轩替她披外套时,银杏叶领针不慎勾落一绺发丝,正飘向走廊尽头那面藏着铜线的檀木墙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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