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陆鹤鸣的声音,姜锦忱攥紧被单的手指才稍稍松开。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暖黄光线里,男人面对着她,眼里面不含一丝情感。
“哥哥想跟我一起睡的话……”她曲起膝盖蹭过他睡衣褶皱,“倒也不用半夜偷偷来。”
蚕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下白皙的肌肤。
陆鹤鸣从风衣口袋抽出一份文件扔在床头:“我可以帮你离开陆家。”
封面上“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字刺痛她的瞳孔。
姜锦忱的笑凝固在唇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条件?”
“永远消失。”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带着你那些小把戏,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
窗外惊雷炸响,雨幕将玻璃窗割裂成碎片。
二十岁雨夜的血腥味突然涌上舌尖。
撞变形的车门。
陆景阳皮鞋碾过她手背时溅起的泥浆。
“这辈子你都是陆家的狗,你想离开,除非我死了。”
陆景阳放下的狠话。
一切的一切,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她看着陆鹤鸣那张俊俏的脸蛋,心里面莫名觉得酸楚。
他真的把她当成令人作呕的寄生虫,恨不得立刻丢掉她。
她拿起股权转让书看了看,随后冷笑一声,丢到一边,“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陆景阳不会放过我的。”
“作为公司的小股东,你可以参与公司的决策。”
“可是我出不了陆家。”
“我会跟他谈判。”
陆鹤鸣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把什么东西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呵呵一下,爬起身,丝质的睡袍顺着肩膀滑下来,露出胸前的春光。
陆鹤鸣喉咙滚了滚,呼吸微微重了些,他别开头不看她。
赤足踩过羊绒地毯,她伸手环住他紧绷的腰身。
掌心下的肌肉瞬间僵硬,她能清晰听见他骤然加速的心跳。
“谈判?”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滚烫的耳垂,“不如先谈谈……你现在的反应?”
“我可以送你安全离开。”
陆鹤鸣没有推开她,低头看着她的头顶,深深地叹息一声。
“陆鹤鸣,你舍得我离开么?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
他伸手就要推开她,顺势她抓住他的睡衣,将他拉到床上。
他没有防备,跌坐在床上,她跨坐上他的膝盖,伸手抚上他的胸膛。
“为什么要说这么无情的话?我怎么舍得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
她靠在他胸前,将他推倒在床上,长长的发丝散发出玫瑰味的香气。
陆鹤鸣身子愈发紧绷,呼吸愈发粗重。
“你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么?”
他语气依然冷漠,却微微发颤。
姜锦忱笑而不语,手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滑,滑到他的裤腰处,像小蛇一样往里钻。
他倏地伸手捉住她放肆的手,甩在一边。
身上的火就快要燃烧起来。
还在假装淡定。
姜锦忱轻笑一声,抬起头看他。
“哥哥,你不想要么?我很想念……”
“我想念曾经脸皮薄的你。”
他的手攥紧,随即松开,用力推开她。
她躺在床上,轻轻地笑了声,“别夸我,我把持不住。哥哥要为女朋友守身么?”
陆鹤鸣皱了皱眉,坐起身,冷冷地回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