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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想和衣衣,日日缠绵

    叶惊鸿脸色冷得骇人,看得叶莲衣莫名有点心虚。

    她反应极快地将脖子上的南山烬扯下来。

    她抓着南山烬的两只狐狸肉垫,晃动地递给叶惊鸿,她撒娇卖萌道:“小红太调皮啦,它追着一只野兔就往深山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它,师尊,我都快累死了……”

    南山烬九根尾巴不满地扫来扫去:【小莲藕!别把什么锅,都往本君身上甩!】

    叶惊鸿的眼神如同凝霜,他语气平淡道:“这附近的五座山,我们都搜过了。”

    “衣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睥睨着叶莲衣,语气冰冷,“说实话。”

    见卖萌战术没用,叶莲衣嫌弃地将小红丢在地上。

    南山烬轻巧落地,连忙躲在一旁。现在的它,可一点都不想碰叶惊鸿的霉头。

    叶莲衣望着掀开被子的替身娃娃,再看到叶惊鸿手指轻敲的,正是装着万象金光镜的盒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我去太虚宗,找拂衣老祖麻烦了。”她双手叉腰,十分硬气道。

    不装傻白甜了,咱们大女修就得硬气。

    叶惊鸿轻敲的手指顿住,他面无表情道:“都出去吧。”

    房间的众人全部撤走了,落单的南山烬着急地发出狐鸣,梦幽罗跑了一半赶忙折回来,将骄矜的南山烬大人给抱走了。

    叶莲衣奇怪大家为何如此惶恐,她觉得叶惊鸿看上去挺冷静的啊。

    她哪里知道,魔族众人不怕叶惊鸿生气,他们只怕叶惊鸿“冷静”,他这人越冷静越是发疯。

    叶惊鸿的声音缓缓响起,不带丝毫急躁,声音不如往日轻柔,冷得让人心颤:“为何?”

    面对叶惊鸿质问,叶莲衣骄傲扬起下巴:“师尊,你那般讨厌叶拂衣,我便想着为你报报仇,出出气。”

    虽然真实的原因,是为了拯救师弟的清白,但是她这个借口用得很妙啊。

    自己这假徒弟为了他找“叶拂衣”报仇了,魔头听了估计得感动坏了。

    叶惊鸿低低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随后,他面色陡然一寒:“谁准你,插手我的事了?”

    叶惊鸿的冷言冷语,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叶莲衣所有的热情。

    叶莲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的表情僵住,愣愣地望着叶惊鸿。

    “师尊,你不是恨她吗……我是去替你报仇啊……”

    “是,我恨她——恨明月高悬,却独独不再照我!”

    叶惊鸿的笑声如同一把利剑,字字如同钻心的毒药。

    “恨她,为何要救下我,又为何要抛弃我!让我在这凡尘的大煮锅里,生生受尽一千多年的煎熬!”

    叶莲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救下他?什么抛弃他?

    他们认识不过五六百年,每次打招呼的方式,都是互捅刀子啊……她啥时候救过叶惊鸿了?

    叶莲衣索性不往下想,她不服气道:“若我偏要她好看呢!”

    她怎么可能因为叶惊鸿的警告,就放过穿越女?不将她彻底斩杀马下,她连觉都睡不安稳!

    叶惊鸿的语气陡然变冷:“若你执意如此,你我的师徒之情,便缘尽于此。”

    叶莲衣瞳孔颤抖,她不敢置信指着自己反问道:“师尊,你要她,不要我?”

    平日见到她,叶惊鸿都是笑盈盈的,第一回看到他这般冷漠的神色。

    令叶莲衣的心像被细密的针尖扎着,开始密不透风地疼。

    叶惊鸿低头俯视着她,目光淡淡的,神情已经不言而喻。

    “叶良善!你个大骗子!”

    叶莲衣转身一脚踹开房门,像个小炮仗气冲冲跑向黑夜中。

    只留下叶惊鸿一人,站在摇曳的烛光之中。

    半张脸明,半张脸暗。

    房间内静到针落有声,唯有“啪嗒”一声烛芯窜起。

    *

    黑暗的地牢外,南山烬抱着双臂倚靠着墙边。

    他脸颊上多了好几道血痕,使得他野性魅惑的面容,生出了几分破碎感。

    由于原本披散的长发,被利器割断了大半。

    南山烬索性将散落的头发拢起,用红绳缠了一个低斜马尾,随意放在自己的肩膀前。

    南山烬听着地牢里痛苦的哀嚎声,仿佛能够刺破黑夜,他不由眼皮都颤了颤。

    即便削了自己一顿,还是不足以解气。

    叶惊鸿索性将气撒到了里头那人的身上。

    被折磨那人好像是叶惊鸿的亲叔叔吧?听动静,应该是已经割到大腿内侧了。

    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刀削下来,然后一片片肉再塞进自己的嘴里,强行地吞咽下去。

    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这样的酷刑,简直是丧尽天良。

    这时候,南山烬听到地牢传来叶惊鸿,平静无波澜的声音:“将他挪远一点,血都溅到本尊的绣面上了。”

    随后,是锁链不断挣扎的“哐当”声,囚犯如同野兽一般的痛苦怒吼,断断续续的:“畜生……你不是人……”

    南山烬啧啧了两声,叶惊鸿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

    一边用酷刑折磨人,一边还有心思在地牢里绣花。

    一袭黑红魔袍的叶惊鸿,森森魔气犹如流淌的暗流,涌动在他的黑靴之下。

    他坐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面前的绣架上,是绣了一半的粉莲绣影。

    他微微垂下那双略冷的桃花眼。

    用苍白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被血弄脏的莲花绣面。

    叶惊鸿忽然勾了勾唇角,生出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叶惊鸿……你不得好死……你没有人性……”囚犯痛苦地嘶吼咒骂。

    叶惊鸿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不剩手脚的人彘。

    他笑盈盈道:“叔叔,我们都是魔修啊。”

    “又怎么会有人性呢?”

    叶惊鸿吩咐一旁的魔侍道:“替本尊换一卷纯白的绣线。”

    他温柔摩挲着血染的莲花绣面,眼神无限温柔地想:

    若用自己的血,将白色绣线浸泡染红,再刺绣成红莲的图案。

    穿到衣衣的脚上……穿到她身上……甚至,可以绣成她的贴身小衣。

    叶惊鸿呼吸不由急促,眼尾泛起一片嫣红,那双原本漆黑的瞳孔,竟然变成猩红色。

    光是想到用肮脏的魔血,弄脏衣衣的白皙肌肤。他就兴奋难耐。

    叶惊鸿猛然咬紧下唇,在胸腔剧烈的起伏,发出抑制地低低喘息。

    这样就能离她温暖的身子,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就仿佛世上有另一个他,贪婪埋在她的胸口,尽情地嗅着温柔的莲花香。

    他们日日夜夜的缠绵,永远都不必分离。

    一个蓝衣书生装扮的女子,听着里面的惨叫声,她有点想往里看,又不太敢看。

    于是,她来到南山烬身旁,胆战心惊地问道:“南大人,尊上他还好吗?”

    南山烬舔了舔自己的犬牙,回复道:“挺好的。”

    “至少,疯得特别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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