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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颜面扫地

    “笑话!孩子在她肚子里,我如何能知道!”赵瑞恶狠狠地喊道。

    宋鱼:“没错,孩子是在她肚子里,但多数有了身孕之人,前三个月都谨遵医嘱、切忌房事。可你赵侍郎倒好,这三个月来颠鸾倒凤的次数还少吗?哪一次想起‘切忌’二字?说起来,这孩子没了,你赵侍郎‘罪责难逃’!”

    宋鱼一字一句地敲打着,赵瑞脑门上青筋爆起,顿时觉得自己要疯掉!

    在场顿时嘘声四起,任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赵侍郎竟然如此好色,赵崔氏更是听得面红耳赤,忙出来解围:“满口胡言乱语!我儿正值壮年,若是没那能耐,岂不是跟太监无异!”

    言毕,堂下顿时哄堂大笑。

    赵瑞对这位每每想护着自己却总是出岔子的亲娘无可奈何,对平日里搂在怀里的女人没法下手,于是朝着方才信誓旦旦出诊断的杜大夫气愤道:“好你个姓杜的,连本侍郎都敢骗!不要命了是不是?”

    杜大夫哆哆嗦嗦跪在地上,顺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里头装满了银钱。

    “侍郎息怒啊!一切都是秦娘子安排的,小的不过收了个八十两银子帮着做戏而已,哪敢擅自做主啊!”

    “这些钱就是秦娘子给我的,我还没开封用过,分文未少,全都还给你们!”

    赵瑞定睛看了一眼那个荷包,这上头的图案一认便知,顿时气不打一起出来,匆匆行至秦菁面前,抬手就打算给她一巴掌,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捶在了自己心口上。

    宋鱼见状,大抵也明白了赵瑞对这位私妾是有多爱重。前世她那般忍辱负重都换不来一丝怜惜,最后还被卖了当娼妓,如今这位秦娘子这般折辱他,赵瑞都舍不得动手,实在是天壤之别!

    秦菁哭成了泪人,娇柔得令人心疼,哭着道:“瑞郎,我只是不想你伤心!这府中的孩子早半个多月前没的,我不敢说,总想着你我之间如胶似漆,再怀上也不是难事,到时候再和盘托出时你不至于太难过,可谁知还没等来又一个孩子,你就知道了……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不是有意的!”

    赵瑞气急,大喊了一声,狠狠地掀翻了秦菁面前的香案:“还不给我滚!”

    场面一度混乱之际,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瑞最后还是留了秦菁一条性命,否则宋鱼只要拿出玉如意,将她杖责致死,眼下这种情形赵瑞是无论如何也护不住的。

    秦菁自然晓得,忙起身连跪带爬地跑出了祠堂,颜面算是彻底扫了地。

    堂上就座的宗族长辈们一脸尴尬,方才还满是溢美之词称赞的赵侍郎,如今被打上了“色徒”、“宠妾灭妻”的标签,实在没什么好脸面。

    正不知如何下台时,宋鱼起身开了口:“今日之事只为赵氏血脉延续而起,赵瑞方才也说了,皇上也晓得赵家人丁单薄,正因为如此,就连这无名无分的私妾也能‘母凭子贵’被聘为平妻,足见赵氏对血脉的看重!”

    “少夫人的意思是?”宗族上听出了弦外之音,旋即接话道。

    “宋鱼虽然刚入赵府不久,但却晓得这赵府里尚有一血脉未入宗祠族谱,诸位长辈在赵家这么多年,自然比我更明白此人是谁,何不趁着今日诸位都在,将他纳入族谱,恢复他赵氏子孙的名分,也不枉今日闹着一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了一场笑话。”

    宗族长辈们自然知道宋鱼说的是赵之棠。

    听到这话,最坐不住的当然要数赵崔氏了。

    “闭嘴!别以为你手里有玉如意就能随意安排,你说的那人卑微下贱,如何能入得了祠堂?!”赵崔氏狠狠盯着宋鱼,神色中充满了嫌弃之意。

    这么多年下来,赵之棠从来就是个公开的秘密。他是赵瑞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的母亲身份低微、他被赵崔氏“恨屋及乌”地折磨着……这一切,府里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对此,府中大抵有两种看法。

    一种认为赵之棠活该被赵老太嫌弃,谁让他的生母是个卑贱的丫头;

    另一种则认为,赵之棠无论如何都是赵老爷的亲生骨肉,怎么能当个奴才一样对待?

    说起来,持第二种看法的人居多,毕竟赵之棠如何暂且不说,赵崔氏的飞扬跋扈、赵瑞的趾高气扬、有勇无谋,这些都是府里的人有目共睹的。

    更何况今日爆出这些令人瞠目结舌的肮脏之事,更让众人觉得或许赵之棠有些无辜。

    至于赵之棠这么些年一直被赵瑞母子欺辱,为何无人敢过问、无人敢出手相助,说到底还是因为赵崔氏管着整个赵家,即便她没能执掌玉如意,但实权在手,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见诸位宗族长辈尚在犹豫中,宋鱼紧接着道:“赵之棠的生母虽然出身不高,但却有赵老爷赏赐的玉环佩,若非当年老爷去世得早,怕是早就入了族谱了。

    要知道,这玉环佩与这玉如意乃是同宗同源之物,赵老爷能将它赏给赵之棠,便足以说明了对他身份的承认。只不过这些年婆母或许另有打算,这才给耽误了,是不?”

    宋鱼转头看向赵崔氏,只见她还想狡辩。

    赵老太:“此人的生母便是个贱人!若非如此,如何能上得了老爷的床!我答应老爷将他留在府中已是仁尽义至,若要别的非分之想,那就是与我为敌、与整个赵氏为敌!”

    宋鱼淡淡一笑:“婆母这话实在让人费解?若说赵之棠的生母身份卑贱,那比她更加淫乱卑贱的私妾秦菁如何在方才能得你首肯,入得了赵家当平妻?

    若说赵之棠身上即便流着赵氏的血脉也不能入族谱,又为何秦氏腹中那个子虚乌有的孩儿便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嫡长孙,而婆母还劝我要大度接纳呢?”

    “你……”不过一瞬而已,这前后差距实在太大,赵老太确实无法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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